慕容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吹了多少遍,直到力氣用完了,眼淚流盡了,才慢慢地放下笛子,緩緩地站起身來。好累!當一個人將情感一次性傾泄完后,疲憊也便隨之而來。
正當她欲寬衣上床休息時,床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白影,慕容雨只覺渾身一緊,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抓緊胸前已敞開的衣服,緊張的問道“誰?”
“想不到刁蠻任性的慕容大小姐,竟也能吹奏出這般哀婉動人的曲子,實在是另在下吃驚啊。”來人戲謔的說。
是他!楚逸軒!他來干什么?
這個人,慕容雨每次見到他,都感覺特別不自在,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著實讓她不敢靠近。
“楚公子深夜到此,有何貴干?”慕容雨深呼一口氣,狠狠的瞪著楚逸軒問道,昏暗的光線,另慕容雨看不清他的真實模樣,只依稀的知道,他這次沒有帶面紗。
“聽說你失憶了,楚某特地前來探望。”悠閑的側坐著,楚逸軒賴洋洋地開口道。
哼!探望?是驗證吧!你是想來看看我是否真的失去記憶吧,慕容雨忿忿地的想到:“那現在看也看過了,楚公子可以走了!”
“怎么?慕容大小姐不高興了?”還是那戲謔嘲弄的口氣,聽的慕容雨大為光火。
“既是探望,公子大可明日再來,何以深更半夜私入姑娘閨房?如此無禮?”慕容雨義正詞嚴,清楚地將自己的不滿表達了出去。
“呵!”只見楚逸軒輕聲一笑,那是一聲冷笑,冷的仿佛從極寒的極地中傳來,聽的慕容雨直打冷顫。
“慕容小姐好象弄錯了一件事,這里并非你征遠將軍府,而是我楚逸軒的私人別院。如今你被困于此,已是我手中任意玩弄的棋子,你說,對于一個棋子,我有何失禮之處啊?莫非慕容小姐到現在還認為,你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又或是天真的以為,進了我這別院后,你仍能全身而退?”
冰冷的話語,句句帶著尖刺,刺的慕容雨不能還口,也無法還口。
看著面色有些慘白的慕容雨,楚逸軒心中莫名的舒坦,繼續開口道:“我想即便真是這樣,你一個堂堂將門千金,無緣無故被虜多天,其聲名早已狼籍一片了。到那個時候,恐怕輿論的壓力,會大到你的未婚夫也不敢再要你了吧!哦,忘了告訴你,現在滿城都上下,可是人人都知道你慕容雨,已數天未歸家門了,所以……”
說到這里,他再次冷哼了一聲:“更何況慕容小姐長的嬌美動人,在下實在想不出,有何讓小姐全身而退的理由?”
“什么?”慕容雨心里大驚,這個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莫非他……
慕容雨拉緊衣服,一步步的向后退著,想拉開和他的距離。
突然一陣風襲來,桌上的油燈鄹滅,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已掌握在楚逸軒的手里了,慕容雨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讓她去見閻王了。
“世人皆說征遠將軍之女慕容雨,生的秀美非凡,但卻任性專橫。現在以楚某看來,小姐這相貌確實誘人,這性情嘛,早些個倒也有所見識,但就不知道,這接下來的表現,是否也如傳聞所言……”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慕容雨仍能感覺到他的臉朝自己越貼越近。
那灼熱濃厚,帶有男性專屬的氣息,直直的朝自己臉上吹來。天啊!想她慕容雨兩世為人,還從未和男性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即使和曾經最愛的韋健,也只是停留在簡單的相擁而已。這個男人才見過兩次就如此對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著他厚顏放蕩的話,感覺著即將貼近的臉龐,慕容雨腦門一熱,右手奮力揮出,但卻沒有聽到她預料到的那一聲,而她的手此刻卻已落入被楚逸軒的手心里了。
“果然是只會咬人的貓,怎么?現在就等不及了?”溫熱潮濕的氣息不斷噴在慕容雨的脖子里,氧氧的,逼的慕容雨一動也不能動。
接著楚逸軒緊緊地抓住慕容雨的雙手,將它們高舉過頭頂,而另一只手,則從她的衣服伸了進去……
慕容雨全身毛孔都緊縮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慢慢向全身襲來,“不要,你放手……”
耳邊則傳來濃重的呼吸聲,雖然慕容雨沒經歷過男女之間的歡愛,但此時的狀況,也另她知道到自己現在處境堪憂慮。她想高聲呼救,可未發出一個字,雙唇就被狠狠的堵上了。
“不要--”凄厲的話再次從她口中傳出,現在的她,真的真的很害怕。
“我說過,我會讓慕容家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是你們欠我的!”楚逸軒那狠絕的話,不住的在慕容雨的耳畔響起,震的她說不出話來,只剩下那顆受傷的心,在不斷的滴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