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朦朧之間,竟見到了紫微星君,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紫微星君黑著臉說:“小丫頭,才那點仙術就暈倒了,自己說說有多久沒有練功了。”
冰雪嘿嘿一笑,知道理虧,不好再說什么,只好轉移話題:“干爹,那老夫人怎么會有魔氣入侵呢?這相府里沒有什么怪異之處啊?”
“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給你說過的地煞魔么?”
“什么地煞魔啊,你哪時給我說過啊,我怎么不知道?”冰雪努力地回想著,但什么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回去慢慢想,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南極仙翁還在等我呢!”紫微星君便欲離去。
“呀,干爹,你把話說清楚啊!”冰雪拉住了紫微星君說,可紫微星君一揮衣袖便不見了身影,只留下一句,“今晚子時,青蕓會來看你。”
冰雪猛地睜開眼,還在回想著紫微星君的話,守在一旁的芳兒見冰雪醒來,歡喜地說:“小姐,你醒啦!”
冰雪回過神來,環(huán)顧四周,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房間很是典雅,讓人感覺很是舒服。“這是哪里?我暈睡了多久?”
“小姐,這兒還是相府。小姐在給老夫人看完病暈倒后,右相就讓人送小姐到這兒來休息的,你都睡了四個時辰了,現(xiàn)在已是申時了三刻了。知道么,小姐,你暈倒的那會真的是嚇死我了,幸好有相爺,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芳兒停了停,一臉擔心地問:“小姐,你真的沒有事兒么,剛才來給你診脈的大夫說……”芳兒猶豫地看了冰雪一眼,見冰雪示意她把話說完,“說小姐沒有脈相。”
冰雪這才想起自己的體質和芳兒他們的不一樣……神仙的脈相是凡間的大夫診不出來的。“芳兒,你不用擔心,我自小脈相就很弱,一般的大夫是號不出來的。我沒有什么大礙,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冰雪拍拍芳兒的臉安慰道。
“真的?”芳兒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你不信我?唉!真?zhèn)陌。业暮梅純壕谷徊幌嘈盼艺f的話了。”冰雪為了打消芳兒的疑慮,改變戰(zhàn)術了。
“好了,我信你便是。”芳兒有些吃不消冰雪的語氣了。
“你剛才說是右相安排我在這兒休息的?”冰雪終于想起最為重要的問題了。
“是呀,我們在出老夫人的房門時,碰到的那人就是右相,剛剛下朝回府聽說有大夫來給老夫人治病,就急急地趕了過來,一時沒注意到同我們相撞了。”芳兒解釋著說。
“哦,是這樣啊!現(xiàn)在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不然太晚了,紀伯伯一家人會擔心的。”冰雪邊下床邊整理好衣服,還好,幻象還在,依舊是一身男裝。
“王兄,這么快就要離去了,你剛剛醒過來,怎不多休息一會兒?”軒轅銳推門就見正欲離去的王兵,心里竟有些不悅。軒轅銳察覺到這股感覺,很是奇怪,自己并不是一個感性的人,為何自己一見到他就有種莫名的安心,聽見他離去竟會不舍,但此時也不容多想,因為這時自己只想把他留下來。
冰雪見一身墨色儒衫的軒轅銳徑直走了進來,坐在圓桌旁,也不好就這么的離去。只好隨坐不帶語氣地說:“右相大人,今日之事在下先謝過了,只是我在貴府叨的時間太久了,恐家人擔心,所以急著家去。”
“王兄,你還是叫我軒轅兄或者叫我的名字軒轅銳吧!右相大人這幾個字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我聽了還真覺得有些刺耳!”軒轅銳淺笑著,轉頭對一旁的芳兒說,“芳兒姑娘,麻煩你到前院去找一下駱管家,讓他送些吃的東西過來呢,王兄剛醒來,肯定是有些餓的。”
“不用啦!我立馬就要回家去了,就不用勞煩右相大人了。”冰雪急忙阻止就要離去的芳兒,雖然自己是想與軒轅銳深交,但并不是這會兒,天色已晚了,一是怕紀先生一家人擔心,二是晚上青蕓要來,得準備準備才行。
“公子,我看你還是聽右相大人的吧!畢竟你已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芳兒說完便轉身離去。
“好家伙!才幾個小時呢,竟不聽我的話了!右相大人,看來你的魅力還真是無限呢!”冰雪恨恨地說盯著軒轅銳說。
“不是不讓你叫我右相大人么?”軒轅銳略有不悅,一句右相大人感覺把自己與他的距離拉了很遠一般,“芳兒姑娘可是為王兄著想呢,王兄為何不高興?是不是對我的一片心意不屑一顧,還是嫌本府招待不周?”
冰雪見軒轅銳雖還是笑著說話,但語氣很冷,不想得罪這個大人,連忙說:“右……軒轅銳,我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今日天色的確很晚了,怕在貴府多有不便之處。”
“我早已知道王兄的顧慮,早已遣人到香逸樓告知紀掌柜,今晚王兄與芳兒姑娘將留在相府,為老夫人治病。且紀掌柜已經(jīng)同意了。所以王兄就不必擔心了。”軒轅銳還是那副淡定風云的樣子。
冰雪聽了,白了他一眼,心里恨得牙癢癢,他竟自作主張安排自己今晚得留在相府,不過聽外面?zhèn)餮裕庌@銳并不是一個熱絡的人,除自己的家人朋友外,對人都是三分禮貌,七分冷清。雖然自己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但也沒熟到要他為自己拿定主意的地步啊!不知道他這一舉動會有什么陰謀,看來自己得小心行事了。轉念間,冰雪平靜了心緒,也是淡淡地說:“既然右相大人執(zhí)意如此,我只能卻之不恭了。說到老夫人,還不知道老夫人醒過來沒有?”
“我剛從那兒過來,但祖母還沒有醒呢!”軒轅銳蹙了一下眉,盯著冰雪說:“我想知道祖母是否真的只是在昏睡,我覺得王兄對祖母的病睛有所隱瞞。”
被軒轅銳盯得不自在的冰雪,轉了一下頭:“你放心,老夫人的病真的沒有什么大礙,只要以后多注意休息便是。”
“是么?那王兄為何在為祖母看完病后就昏倒在地了?”軒轅銳緊接著問。
“我這幾天身體本不大舒服,特別是……哦,芳兒說,我在門口處撞著你才會昏倒的。”冰雪在亂編借口時忽想到“撞墻”一事兒,便開始借那作文章了,理直氣壯地說,“所以對于我昏倒這事兒你要負很大的責任,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昏倒了。”
“所以啊,我留你今日在我家作客啊!”軒轅銳看著王兵的眼珠亂轉地想著借口,別有一翻風味,也不再多問祖母病情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惡搞之心也被勾了起來,靠向他語音曖昧地說:“這樣的負責夠不夠啊,若不夠的話……”
“呵,夠了,夠了,很是夠了!”冰雪趕緊換了個座位,心想著怪不得他這么大了都沒有成家呢,原來是個gay啊,不對,他不是有個湘姑娘么,難道是個雙的?抬頭就看見芳兒不知什么時候端著茶水糕點站在在門口處一臉木然地看著自己,冰雪干笑著說:“芳兒,你站在那兒干嘛,真的是門口好吹風么,怎么不進來?”
軒轅銳聞到一股清香,同上次一見他時聞道的一樣式,淡淡的,很是好聞。再見他到副慌張樣,如同一個女子一般,不由地笑了起來,對已在一旁端茶遞水的芳兒說:“芳兒姑娘,剛剛你沒有看到什么或聽到什么吧?”
“沒有,沒有!”芳兒見軒轅銳雖然面帶笑容,但卻冷冷地說話,趕緊搖頭,同時也怕這事傳出去對冰雪的名聲不好,不過,除了香逸樓的內部人員知道冰雪是女子外,外人還不知道呢,就算傳出去對冰雪的影響也不大啊!不過看軒轅銳這架勢,還是不要亂說的好!“駱管家讓我?guī)г捊o右相大人,老夫人已經(jīng)醒來了,精神也很好,老爺很是感激王公子,今晚欲設晏款待王公子。”
“芳兒,你說老夫人已經(jīng)醒了?”冰雪邊喝茶邊問,隨手抓了塊點心放進嘴里,其實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計了。
“駱管家是這么說的。”芳兒見冰雪這么不顧形象,猜想她真的是餓壞了。
“右……軒轅銳,你能否帶我到老夫人那里去,我想再為老夫人把把脈。”冰雪雖然已為老夫人除了魔氣,但仍睥有什么差池。
“好的。”軒轅沒有多問什么,“只是王公子真的沒有什么大礙了么,剛才王兄昏睡時,大夫為你診脈,說王兄沒有脈象,若不是你仍在呼吸,就如同死人一般了。”軒轅銳盯著冰雪的每一個表情,憑直覺與幾次的接觸,王兵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我自小體弱,師傅說我的脈象很弱,不同于常人,一般的大夫的診斷不出來的。”幸好剛剛芳兒有提過,不然現(xiàn)在可要露出馬腳了。
“聽駱管家說,王兄的師從于昆玉山的一位高人,請問那位隱士是……”軒轅銳見王兵一臉的坦然,也就相信了他的話,但能師從于昆玉山的人,一定不簡單,只要他能說出是誰,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可以找出那人。
“既然說了是位隱士,自然他不愿讓世人知道他,你又何必執(zhí)著刨根問底呢?”冰雪真的很怕他繼續(xù)問下去,因為說了一個謊就不得不說另一個謊來圓這個謊,只好避輕就重地回答,順便轉移話題,“不是說去為老夫人診脈搏么,你為何還不帶路?”
軒轅銳當然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了,但也沒有再追問,因為相信來日方長,以后還有很多的機會可以知道的……他的行為已勾起了自己的興趣。微微一笑,“走吧,否則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通知我們去吃晚飯了。”
一路無語,三人到老夫人房時,軒轅明與軒轅夫人正坐在榻上扶著欲下床的老夫人,軒轅銳見狀后說:“祖母,您剛剛醒來,怎不多休息一會兒?”
“都睡了幾天了,全身的筋骨都不能動了,想下來活動活動。對了銳兒,這幾日寧兒有沒有來過?”老夫人坐在床上,沒有動,轉頭對軒轅明說夫婦說,“我不下去行了吧,不要一臉緊張地盯著我,我沒事兒啦,你們不信我還可以跳舞給你們看呢!”
軒轅明無奈地笑了笑,深知這幾年來母親的小孩子性情是越來越重了。軒轅銳剛說:“寧兒昨日來看過您了,不為您祈禱呢!哦,對了,祖母,這位就是為您看病的王公子,他是來為您復診的。”
“是你把我救醒的?你能救醒我?”老夫人盯著冰雪看了半天后,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冰雪微微一笑,看來這位老人對于自己為何昏睡幾日不醒有所了解,這是否意味著應該和她細談才是。“是的,老夫人,請容在下為你看看您的脈象。”冰雪走了過去,軒轅夫人起身,讓了個位置給冰雪。冰雪致謝坐下,拿起老夫人的手號了脈,向軒轅明說:“老夫人的身體很好,以后在平時多加休息就行了。”
而老夫人則一直盯著冰雪,盯得冰雪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開了花一般,只好問:“老夫人,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還是您有什么疑問?”
“嘿嘿,沒有什么。我只覺得看著王公子很是安心,今晚王公子留下來陪我好么?”老夫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還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眾人。
“什么!”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還是軒轅銳反應最快,淡淡地說:“祖母,王公子雖是大夫,但也不能單獨留下來陪病人啊!爹,娘,祖母該休息了,我們先出去吧!王公子請!”
冰雪其實很想問清楚老夫人暈倒時到底遇到了什么,但此時的確不太方便,只好起身離去,卻用手指按了按老夫人的手,用隔物傳音說:“老夫人,晚上三更時,我會來找您。”
老夫人聽后,釋然一笑,便不再言語。軒轅銳也注意到了王兵的小動作,但也沒有說什么,隨了從人出了房門。
老夫人則在丫頭們的服侍下,躺在床上,感嘆著:“該來的終究還是要會來的,一切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