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走出怡春樓大門,見芳兒還在大門前的街上不停地徘徊著。冰雪上前喊芳兒:“芳兒,你怎么還在這兒啊,我不是讓你先回家去么?”
“我擔心小……公子啊!”芳兒見冰雪出來很是高興,但見冰雪身后還站了五個小姑娘,很好奇,指著她們問道,“公子,她們是?”
“哦,她們就是我要救的人。”冰雪回答著,“我們和先離開這里吧,有什么問題回家再說吧,總之我要是在這兒多呆一分鐘就渾身不爽!”冰雪知道芳兒是好奇寶寶,什么都要問個底,于是先把她的問題殺死在搖籃里。
芳兒聽了,知道冰雪不喜歡這種地方,也沒再多問,只叫了那五個丫頭一同隨冰雪離去。剛走到家門前,就見紀先生正指揮著一群工人在那兒搬東搬西的。冰雪上前囑咐了幾句,便回到了院子里。剛進院門,就見一紅衣女子站在假山前,清麗脫俗,粉面含春。那女子見兩位公子進來了,轉身就欲離去。
“紅玉,不用走!這位公子可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呢!他就是早上我給你說的那位公子。”紀先生不知何時已站到了冰雪身旁,手里還抱了一匹布。“快來,拜謝王公子!”
那女子聽了,緩步走了過來,可能是生過一場大病吧,只見她臉色慘白,但此刻卻曚上了些許紅蘊。只見她站定在冰雪前,福了下去,朱唇輕啟示錄,柔聲說:“紅玉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
冰雪本要上前扶住她的,但又想起自己再在可是一身男子的裝扮,有些不妥,只好拱手還了一禮:“舉手這勞,何足掛齒!姑娘大病初愈,還得多休息才是!”剛說完,冰雪便暗笑起來,什么時候自己也變得這么儒酸起來了!
紅玉見冰雪如此俊美,由其是那雙眼睛,眼神很是溫和,很真誠,讓人移不開眼。冰雪見世面紅玉半天不語,便轉身問紀先生:“紀伯伯,有什么事么?”
“哦,公子,是這樣的。我按你的要求去定了些布,但又怕不合公子的心意,便讓那布房選送了些樣品過來,讓公子瞧瞧。”邊說邊把布遞向冰雪。
冰雪接過,細細地看了看,說:“還行吧!我也不能要求太高了,畢竟這兒的工藝有限,若我知道一些關于這方面的東西,我就自己把這些搞定了。紀伯伯,你去告訴布房老板,就這種類型的布,每種顏色都定五匹吧。要不,桃紅色的和淺綠色的多要兩匹吧。還有,我要的盆景一定得按時到位。二十五一天后,是個黃道吉日,我準備在那天開張。”
“這么急?我擔心到時還沒有裝飾完呢!”紀先生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能做完的!我看過了,那屋子里有些以前的東西還可以用,這樣就省了不少工序了。這樣二十五天是足足有余了。對了,我要你招的廚子,店小二有沒有人來報名啊?”
“哦……”紀先生又有一點跟不上冰雪的思維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那些人都是我以前用過的,他們都想在這兒繼續(xù)工作,廚子手藝很好,跑堂的也是很好的!他們明天就可以過來了。”
“好的,我相信紀伯伯看中的人都是很好的。那紀先生就去忙吧。”
冰雪把那五個小姑娘引進院內,在亭子里坐定。芳兒則去沏了壺茶端了過來,給冰雪和小姑娘們倒好茶后,也坐了下來。
“哦……”冰雪喝了口茶,思量著該怎么說,“不知五位姑娘該怎么稱呼?恕我大意,剛才忘了問了。”
“我叫芷蘭。”一個年紀稍大的說,又指著其他幾個介紹說:“她們都是我和我同一村的,這是桂花,荷花,桃花,金花。”
冰雪聽了芷蘭的話,剛喝的一口茶一不小心就噴了出來:敢情是一群阿花啊!“這樣啊,我明白了。”說完把她們的賣身契拿出來,放在石桌上,說:“這是你們的賣身契,你們拿去吧。然后回家找你們的爹娘吧!”
“公子,你已經(jīng)買了我們了,我們就是您的人了。”芷蘭說,“我們幾個都是被家里的人買掉的。如果再回去,我們還是會被再次賣掉的。求公子好人做到底,就收留我們吧!我們?yōu)榕珵殒径荚敢猓磺蠊硬灰屛覀冏撸煜轮螅褵o我們姐妹幾個的容身之所了。”芷蘭邊說邊跪了下去,失聲哭了起來。同時其他的幾個也哭著跪了下去。
冰雪聽了,心里一酸,沒想到在這個時代真的有親生父母把自己的子女賣了的。“你們快起來吧,不要這樣子,我答應你們就是了。”冰雪同芳兒趕緊把她們扶了起來把什么禁忌之類的東西拋在了腦后,滿心都是同情。“不過,我也不要你們做我的什么奴婢。我想想,這樣吧,我的店子要開張了,你們要是不介意,就在我的店里工作吧,工錢我會按時給你們,也很優(yōu)厚,只要做的好還有獎金的。不過,在上崗之前,我會對你們進行一些有關的訓練的。你們可愿意?”
“我們愿意聽從公子的安排。”那幾個女孩相互對望了一眼,齊聲回答,“謝謝公子,我們心后會認真聽從公子的一切要求。”
“好了,把你們的賣身契拿去吧。在我這兒工作是不需要這個的。我會同你們簽立合同的,上面會規(guī)定我們之間相關的權利與義務。記住,你們現(xiàn)在是自由人了,你們可以在我這兒工作,也可以隨時走人。”冰雪停了停,知道她們有些聽不懂,但也沒有多做解釋,接著對芳兒說:“芳兒,今天她們都累了,你帶她們去休息吧!她們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明天再給她們解釋。”
芳兒聽了,便把芷蘭幾人帶著往客房走去。冰雪見她們離去,便開始閉目養(yǎng)神回想起在怡春樓所看到的那一幕:在怡春樓里見到的那三人與三百年前自己所見的三人長得很像,但還是不能確定他們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那三人身上確實存在一種不同常人的氣息。正在煩惱之際,聽到一陣聲響,是碗撞石桌的聲音。冰雪心里一驚,自己想得太入神,竟忘了注意身旁的事了,睜眼一看原來是紅玉。
“公子,我做了碗蓮子湯給您,趁熱喝了吧!”紅玉見冰雪睜開眼,粉面含羞地說,雙手也不停地攪著一條紅色的帕子。
“在下先謝過紀姑娘,勞煩紀姑娘費心了。姑娘身子剛大好,應當多休息才是!”冰雪連忙起身,向紅玉一揖,說道。見紅玉一臉嬌羞樣,心下暗想:看來自己的一身的男裝又惹麻煩了。當初讓芳兒誤會了,對她解釋了好半天,她才想明白,這次可不能再讓人誤會了。得找個適當?shù)臅r候向紀先生一家說明我是女子才行。
“那紅玉就先走了。”紅玉說完便一步一回頭地離去。
“小姐,據(jù)我觀察,那紀紅玉八成是喜歡上你了!都怪小姐長得這么帥,這么吸引人!”芳兒一臉笑意地走進亭子坐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蓮子湯:“這湯做得還不錯,不過,還是小姐做的最好吃!”
“得了吧你,有得吃的,你還在那兒嘰歪。”冰雪白了芳兒一眼,“你說的問題,我已有解決的辦法了。哦,我從沒有做過蓮子湯給你喝啊,你怎么那么確定我做的就比她的好吃呢?”
“呵呵,我猜的啊!我認識小姐的第二天,你就做了皮蛋瘦肉粥給我喝,后來,小姐又做了很多我沒有見過的,也沒有吃過的菜給我吃都是那么的美味。說真的,從小到大我還沒有喝過那么美味的粥呢!我想我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粥了!”芳兒一臉滿足地說,“不過,現(xiàn)在有個少女的美夢要破滅了才是真的。小姐,你若做一碗蓮子湯來喝,我會想一個更好的法子來幫你解決那個問題。”
“這個倒不勞你費心了,你那些點子,還是收著,別給我亂來。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事實,那就是我不會做蓮子湯。”冰雪一本正經(jīng)地說,心下卻想,好丫頭,又想拐著彎讓我做東西來吃了,不過這次得讓你失望才行,不然我都快要成為你的私人廚娘了。“那五個丫頭,你都安排好了么?”
芳兒先是見冰雪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不會做蓮子湯,便有些小小的失望,轉而又聽見問那幾個小丫頭的事,又來了精神,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小姐,你可真行,變著法子讓那幾個小丫頭為你做事呢!”
“瞧你說的什么話!我是那樣的人么?我原本就打算把她們救出來,給她們自由的。你看她們說的那么可憐,我才讓她們留下來的!”冰雪原本是想救她們出來讓她們回各個的家,但又想起自己正要招幾個女孩子來做服務員,就把她們帶回了家。不想被芳兒猜中,心中有些不爽。
“那小姐為何把她們帶過來呢?當時在街上就可以讓她們離開啊!”芳兒不依不撓地說。
“好了,算你說中了行不?”冰雪不甘心地妥協(xié)了,心下忽想到一個問題,“對了,芳兒,你有沒有聽說過軒轅銳,何子瀟這兩個人?”
“聽說過啊,這兩個人是當朝很有名的人物哦,小姐你不知道?軒轅銳是現(xiàn)在的右相,何子瀟則是英王府的小王爺,他們都是京城里的俊美才子呢!”芳兒一臉花癡狀地說,但馬上又盯著冰雪問,“小姐,你怎么會突然問這個呢?”
“哦,我……我剛才在怡春樓,聽見那里有人提起這兩個人的名字,有點好奇,就記下來,想回來問問你。”冰雪心虛地說,希望她不要發(fā)揚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不然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下面的了,在那邊一生沒有說謊的冰雪,沒想到在這兒把幾輩子的謊都說了,而且還說得那么的爛。
芳兒一聽那兩個名字就來了勁兒,也沒有多問什么,反倒是講了不少關于他們的事。
原來軒轅銳十五歲時就高中狀元,十六歲時就被皇帝任命為右相,如今,已經(jīng)四年了,政績很高,很受人贊賞,特別是京城里的大家閨秀們,更是以嫁與之為妻作為人生的最高理想。不過,那軒轅銳似乎并不急著成家,而他的爹娘也不催促他。但這段時間,他和一個叫湘姑娘的藝妓走得很近,不知道是不是他看中了這位湘姑娘,有意娶她為妻。
而何子瀟,他是英王何笙的獨子,而英王則是龍國的國君封的異姓王,好像是在建國時,與龍國的國君的是生死這交,后來他家對王朝也是十分忠心,好像每代都有聯(lián)姻,但不知道這一代會和哪位公主聯(lián)姻。何子瀟很有才情,也很俊美,也贏得不少少女的芳心,但因他是注定的附馬人選,所以他的人氣就沒有軒轅銳那么高了;與軒轅銳的關系很好。
冰雪聽了芳兒的介紹,對那兩人也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本想問問芳兒是否有聽過寧兒這個女子的事,但轉念想到閨閣女子的事是不可能眾人皆知的,只能由自己去發(fā)覺,便作罷不再問了。
是夜,冰雪同芳兒一身女裝出現(xiàn)在紀先生一家人面前,直把他們一家驚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冰雪向他們解釋說自己的是從昆玉山來京城尋親的,為了方便才女扮男裝的,希望紀先生原諒自己的欺瞞。紀先生聽后,很是吃驚,因為不明白冰雪男裝時為何會有喉結。冰雪解釋道:“這是一種幻術,給人造成的假象。師傅說我一個女孩子在外,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于是教了我這個法子。”紀先生聽后,感嘆冰雪的師傅是位真正的世外高人,道法無邊;同時又同情起冰雪來,說她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也不易,沒有家人朋友的,希望冰雪能將自己的家人當做的是家人來看待。冰雪聽后,自然是很樂意。紅玉初時見冰雪是個男子,很是失望,但轉念想到自己又多了兩位好姐妹,也是一臉的歡喜。
經(jīng)過二十五天的緊張忙碌,店子終于開張了。店名是冰雪題的“香逸樓”,意為飯香四溢,休閑舒適。但冰雪不準紀先生及員工們向外透露她才是這樓的真正老板。
人都是好奇的寶寶,京城的人們見到這鬧市新開了家灑樓,而且門面裝潢風格與眾不同,再加上開張的前兩天是免費品嘗,便有很多人前去。眾人一進香逸樓就被那耳目一新的裝飾及服務方式所吸引,更是對許多從未嘗過的美食贊不絕口,往來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同時二樓的棋牌室也是非常的火熱。冰雪教阿花們撲克牌的多種玩法,還教她們打麻將,買馬等現(xiàn)代游戲,讓她們在棋牌室里推廣,這使得一些好賭之人慕名前來,每是晚上要打烊時,都不得還不肯離去。而冰雪時而做一樓的小二,時而去掌廚,時而又去做發(fā)牌員,每天忙得不亦樂乎,竟把自己的任務拋在了腦后。
在某個夜晚,冰雪一身疲憊地回房,正欲休息時,卻見紫微星君不知何時坐在了桌前,一臉不悅地看著冰雪:“丫頭,你只顧著賺錢,竟把來這兒的正事給忘了,是不是不想回你父母那兒去啊?”
“呵,干爹,您不要生氣嘛。你也知道的這任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了。再說了,我在這兒要生活嘛,當然是要賺錢來養(yǎng)活自己了。俗話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冰雪一臉討好地向紫微星君說必竟是自己理虧嘛,“我每天都想著回家呢,為了能更快地回家,我明天就去找人。對了,干爹,我父母那邊怎么樣了?”
“一切都好,只不過你媽每天都哭一次,眼睛一直都是仲的。”紫微星君瞟了冰雪一眼,順手倒了杯茶給自己,喝了一口,繼續(xù)說,“你去完成任務時,得萬事小心為上,記住了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哦,知道了!”冰雪有些不耐煩了,“太晚了,我要睡了。代我向青蕓,嫦娥,華佗他們問好。”冰雪頭也不回地向床走去,直接把紫微星君當作是隱形人。
紫微星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便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