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在晚飯時,就沒見著冰雪,后來紅玉說她已去休息了,便也沒有多想什么。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后,都快要到子時了,想起以后不能天天見到冰雪,便有些不舍。于是芳兒便去敲冰雪的房門,可半天不見有任何的回應,便認為冰雪已經熟睡,正欲離去時,聽見屋里一陣很大的響動,以為是冰雪醒來為自己開門,可是響聲越來越大,好像有什么龐然大物在里面一樣!芳兒一時心急,便大叫冰雪的名字,可還是沒有回應,心急之下只好用力撞門。這下屋里的響聲更大了,已把睡著的眾人吵醒來,看見芳兒的一臉擔心,大家都來撞門。可是那門好像著了魔一般,怎么也打不開。正著急時,忽“轟”地一聲響,冰雪的房門破了,出來一個黑色的怪物,兩眼放著冷光,很是嚇人。眾人一下子便退了開來,心驚膽戰地看著那怪物走了過來。芳兒這才想起冰雪還在里屋,便不顧一切地往里沖,被眾人拉住,芳兒一時無了主意,便開始大聲地叫著冰雪的名字。而那怪物好像受到什么指揮一樣,朝眾人攻了過來,眾人只好拿了棍子邊來抵擋著邊往外逃。
冰雪趕回香逸樓時,只見院子里一片狼藉,紀先生拉著芳兒往外走,而其他的人也是拿著棍子哆嗦著往外跑,后面緊跟著一只怪物。冰雪來不及細問什么,也來不及思考什么,飛身至那怪物前,先一掌打了過去,只見那怪物只停了一下,卻絲毫沒有被傷到。冰雪這才意識到自己并沒有什么法器之類的武器,沒有多大的攻擊性,只好趁那怪物沒有反映過來時,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以做武器。
軒轅銳初見那怪物時也是嚇了一跳,但見冰雪一馬當先沖到那怪物前,很是佩服她的勇氣,但同時也擔心她的安全了,見冰雪一掌并未擊倒那怪物,再也沉不住了,也飛身到冰雪身旁并肩而立。
冰雪見軒轅銳站到了自己人的旁邊,而他也是手無寸鐵,還拿著把扇子,冰雪不由地怒上心來,說:“你過來干嘛,沒見我正忙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
“喂,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過來還不是來幫你?難道讓我一個大男人站在一旁看你涉險而不顧?”軒轅銳火氣也上來了,瞪著冰雪說,并躲過那怪物的攻擊,快速閃了一下身。
“我看你是越幫越忙!這東西是受了人的蠱的,你沒辦法對付他!”冰雪邊說邊用木棍打向那怪物,可那怪物只抖動了一下,棍子卻斷了。冰雪不禁怒上心來,“Shit!”回頭問那幾個稍微有些膽量還在一旁觀戰的人說,“去給我找把刀來!”
只見那人還是呆在那里,半天都不能移動,冰雪正要再吼一次的,軒轅銳則遞過扇子說:“他早就被嚇來不能動了,否則誰還會在這里啊!”
冰雪這才注意到只有那人全身發抖,臉色慘白,而四周早已沒有其他的人了。冰雪接過軒轅銳的扇子問:“這有什么用,沒有刀子是打不死它的!”
“這樣啊!”軒轅銳按了那扇子的骨干一下,扇頭便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子。
冰雪用法術把扇子穩在空中,聚力,殺向那怪物的心臟處,只聽“嘩”的一聲,那怪物便倒地,冒起一陣白煙。待白煙散盡后,只見一個用泥土捏成的玩偶擺在那里,那玩偶四周還流出了一灘黑色的臭水。
“怎么會這樣?這個東西就是剛才的那個怪物?”軒轅銳難以置信地指著那個玩偶問。
“是啊!沒想到他們這會用這招!”冰雪狠狠地說,并一揮手,把那個玩偶打碎,“若不是及時趕到,恐怕今晚香逸樓就會被夷為平地了!”
這時,芳兒一下子跑了過來抱住冰雪哭道:“小姐,真的是你么,我還以為,以為……”
便泣不成聲了。
“沒事了,芳兒,我這不是好好的么,你忘了我會些道術么,這點小兒科是難不著我的!”冰雪拍拍芳兒緊繃的身子,“你放輕松啊,不要擔心了!一切都平靜了!”
芳兒觸摸到冰雪暖暖的身子,得知冰雪沒事,心下的弦一下子就放松了,說了聲:“真好!”便暈了過去。
冰雪忽感到芳兒的身子往下滑,下意識地摟著芳兒,焦急地問:“芳兒,你怎么了?”
“她暈過去了!”軒轅銳接過芳兒也沒有多說什么,示意早已回神的紀先生讓他帶路回芳兒的房間。冰雪也也緊跟著到了芳兒的房間,為她切了脈,才知道芳兒因過渡緊張而突然放松而暈了過去。給芳兒服了粒藥,以瓊漿液輔之。而一旁的軒轅銳見芳兒沒有什么大礙,剛問紀先生事情發生的初始情況。
當冰雪聽說那怪物是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時,很是吃驚,本以為是芳兒的仇家來找芳兒的麻煩,沒想到是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的!可自己在這里從來沒有得罪過人啊!難道是有第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此時冰雪想起那晚的那個自稱是趙杰的人,會不會是他呢?而那個趙杰和紅玉的趙杰會不會是同一人呢,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也許是同一人,也有可能不是啊!此時冰雪自己也不大清楚了。
“怎么了?”軒轅銳見冰雪獨自沉思,還停地嘆氣,關切地問。
“哦,沒什么,沒什么!”冰雪回神,見軒轅銳一臉的關切,雙眼緊盯著自己,急忙說,并轉過頭對紀先生說,“紀伯伯,今晚發生的事,希望您不要說出去!并且讓阿花她們也要守口如瓶,若有人泄露了此事,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老漢自然知道!”紀先生點點頭說,“只是老漢有些不明白,事發的時候,姑娘去哪兒了?為何相爺會同姑娘一起出現在這里?”因冰雪施法打抖,便變回了女裝,因而紀先生也沒有再稱呼冰雪為公子了。
軒轅銳倒是沒說什么,一臉笑意地看冰雪,且看冰雪是如何回答的。冰雪瞪了軒轅銳一眼,現在開始后悔當初怎么就把他一起帶了回來了!這會兒倒好了,該怎么回答呢,難道說是外出散步就剛好碰到了,可有誰會這么晚了還去散步的,況且天還下著雨呢?而且還那么地巧就遇著呢?誰聽了誰都不會相信!若不回答,香逸樓可有這么多的人看著啊!沉默只會讓人更生疑的!“紀伯伯,那個,有些事呢,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反正,就是您千萬不要誤會什么啊!”
可紀先生聽了這些話卻當是另一種意思了,明了地笑了笑,且有些曖昧:“呵呵,看來是老漢多嘴了!”
冰雪知道紀先生想歪了,正要解釋時,軒轅銳卻輕笑出了聲,冰雪一時惱了,轉而要針對軒轅銳時,紀先生發話了:“姑娘,相爺,你們的衣服都濕了,還是快換下來吧,這天太冷了,不然會生病的!我讓老婆子來照顧芳兒。”
冰雪這才想起剛剛芳兒過來時沒有用法術遮雨,這會子全身都濕了,便點頭同意便轉身離去。而軒轅銳還是站著沒有動,只好說:“你不去換衣服?想生病不成,我今晚可不想再為誰看病了!”
“我是想換啊,可讓我拿什么來換啊,我不習慣于穿別人的衣服!”軒轅銳很是無奈地說,“所以我想再等雨小一點時回家去換!”
冰雪一聽,怒了,沒想到這人還有潔癖,都這會兒了還想著這些,一咬牙說:“你跟我來,我拿新衣服給你換!”可說完后就后悔了,自己哪來的新衣服啊,自己穿的衣服是可以跟據自己的喜好隨意變換的。可話又說出去了,怎么可能收回來!突然間有種想打自己的嘴巴沖動,軒轅銳有沒有衣服換,生不生病關自己什么事兒!真是吃飽了撐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啊!再瞪了軒轅銳一眼,很想去扁那張笑媚眾生的臉!卻只能轉身走人,說過的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只能照做了。軒轅銳滿臉笑意地跟著冰雪離去,紀先生卻很樂呵呵地看著那兩道身影,直點頭,又嘆息自己的女兒為何沒有找到如此良人。
冰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門破了,但這對于冰雪只是一樁小事,一揮手,轉眼間,那門又恢復如初了。軒轅銳跟著冰雪進了門,見冰雪的衣服完全沒有半點是濕的了,很是驚嘆!冰雪示意軒轅銳把門關上,并拿出前幾日軒轅明讓人送來的來的絲綢來。
軒轅銳詫異地問:“這就是你說的新衣服?你不會是要我裹著布回家吧!”
“如果你想裹著這個回家我沒有意見!”冰雪沒好氣地說,“你的三圍是多少?還有,你的身高是多少?”軒轅銳直比冰雪高了一個頭還要多呢,身高一米六八的冰雪在他面前顯得很是嬌小了。
“三圍?能否說清楚些?”軒轅銳聽到這個詞連眉頭都沒有皺過的問。
這時冰雪才想起一般情況下只有女生才說三圍的呀,怎么用在他身上了!“就是你的肩寬,臂長及腰的大小!俗話說量體裁依,我當然得知道了!”冰雪亂說著,對于這些,冰雪自己也是個黃師傅,反正他也不懂!只不過想讓變出來的衣服更合身些罷了!
“不知道哦,每次做衣服時,都是讓裁衣師傅量完以后我便離去了,從來沒有問過這個!”軒轅銳笑著回答,原來三圍是這個意思啊!
“算了,果真是白問了!”冰雪幻變出來一塊皮尺,拿在手里走到軒轅銳身后說,“把手臂打直,平舉!”
軒轅銳照做了,滿臉笑意地問:“你會做衣服?”
“不會!”冰雪邊量邊說,“我又不是你的丫鬟什么的,就是會也不會給你做!”
該量腰圍了,冰雪彎下身子,伸手快速環過軒轅銳的腰抓住皮尺,扣在他的背后,看了尺寸,便若無其事的去變自己的衣服了。而軒轅銳卻呆住了那么一小會兒,不過又很快回神來看著冰雪的身影,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么?”
“我只不過想讓我的處女作品更加的完美些,若我第一次變出來的衣服一只袖子長一只袖子短的,干爹知道后定會罵我丟了神仙的臉的!”冰雪為自己的行為找著理由,軒轅銳說得沒錯啊,自己這會是在干嘛,就算變出來的衣服很難看,大不了就被他嘲笑一翻,沒什么大不了的啊,反正干爹是不會管這些小事的。
這下,軒轅銳差點被冰雪的話所嗆著了,她說話的語言真的很不雅觀啊,這是拿什么來形容什么啊!不過呢,的確是有些像哈!“以后你的這些驚人之語只能在我的面前說說就行了,不準對其他的人說!”
“廢話!”冰雪沒想到他聽得懂自己說的是什么啊,呵,接收能力還真快啊!“我可不想再來一群人同芳兒一樣天天纏著我問十萬個為什么!”冰雪邊說邊把變好的衣服遞給軒轅銳便轉身出了房間,到芳兒的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