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群花紅俏麗的身影婀娜娉婷香氣芬芳花團錦簇相擁而來,一位黃衣女子靈動的雙目甜美的梨渦嬌笑著,挽著一位玫紅衣裳的女子,女子容顏嬌美,手絹不時捂著放置鼻尖剛好遮住性感嬌紅的唇,眉目含春。
二位女子身后跟隨著極為婢子,保持著一定距離,似乎是玫紅衣裝的女子下令為之。
黃衣女子眼神一亮,甜美地喚了聲:“燁哥哥。”
撒開手挽著淑妃手腕,淑妃眼神溫和地示意她過去,郡陵不在忸怩,立即向著白衣錦袍的男子,男子身旁站了位水綠衣裳的少女,少女亭亭玉立,容顏絕世,二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郡陵三兩步便跑到了藍燁身邊,看到慕容楚楚眼神黯了黯,僅一瞬便換成晶亮水盈的眸子。
“楚楚姐姐也在啊——”話語依舊甜美,笑容依舊嬌俏。
“郡陵,好久不見。”慕容楚楚淺淺一笑,笑容傾世卻略帶疏離。
“楚楚姐姐見到我不高興嗎?”郡陵自然也聽出她的語氣,扁著嘴巴撒嬌道,水汪汪的眼睛立即水霧蒙蒙。
“郡陵公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莫要想多了。”慕容楚楚溫和地笑了笑,勝過御花園里的嬌花。
藍燁目不斜視,但是眼角余光一直環(huán)繞在她身側,她的語氣疏離,稱呼都變成尊稱,是人都知道這種是疏離感了。果然郡陵委屈地看向他,更委屈地道:“燁哥哥,怎么楚楚姐姐突然就不喜歡我了呢?”
說著小手便往藍燁臂彎上伸,藍燁袖子一拂巧妙地躲開,但是牽著慕容楚楚的那只手依舊緊緊握在一起,慕容楚楚不動聲色地蹙眉,但沒有掙開。
她就是要故意給郡陵添堵,即便是她對藍燁沒什么,但是讓這在別人眼里有點什么也沒事。
果然,郡陵委屈的眼眸總在有意無意掃過他們緊握的雙手,帶有提醒和警告的意味,提醒藍燁,警告——慕容楚楚。
“公主金尊玉貴,在南疆也是萬千寵愛于一身,莫要為了莫須有之事傷身了。”藍燁淡淡地說道。
但是話語中,但凡是有耳力之人都聽出來字里行間的差別,稱她是公主,還是南疆公主,稱慕容楚楚為楚兒,一個疏離得可怕,一個親昵得可恨。
郡陵顏色煞白,不管他人待見不待見她,她都無所謂,只是想讓慕容楚楚在藍燁面前失禮罷了,然而藍燁親口說出疏離的話語,相識十年,相“戀”十年,一朝因為別的女人而生出疏離之感,不管如何,是女人心里都添堵。
“燁王殿下,今日怎么有閑情逸致到御花園中閑逛?”淑妃早在一段距離停下來賞花,而后看見幾人氣氛似乎不對,便施施然過來為郡陵解圍。
“關鍵時期淑妃娘娘還是不宜走動為好。”藍燁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說完目光已經(jīng)轉向身旁的慕容楚楚。
“這位是?”淑妃一怔之后,目光忽然轉向慕容楚楚。
“娘娘,她就是我時常與你提起的丞相府的慕容楚楚姐姐。”郡陵又恢復甜美模樣對淑妃介紹。
“噢……原來才臣子之女,為何見者本宮怎么不行禮?”淑妃知道她身份后第一句話便是責問。
慕容楚楚看了藍燁一眼,剛要開口說話,藍燁悠然而睥睨的聲音響起,“娘娘作為宮中之人應當知道她是本王的未婚妻。”
“按照藍圣民間說法,本宮便是王爺?shù)拈L輩,所以你的女人也需要見禮。”她知道說身份未必比得上藍燁,但是說到輩分藍燁自然不能說什么,更何況她說的是藍燁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妃子,王妃。
“按照民間的說法,淑妃娘娘你的身份是為妾,如何也接受不了我的妻子給你行禮吧?”藍燁的言辭忽然變得犀利起來,聲音語氣依舊是那副悠然模樣。
淑妃娘娘臉色刷都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