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帶我到一樓,和我一起等待那個他口中的林總。誰知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林總,卻是等來了陳赫。
我看到陳赫身穿一件藍色的風衣,戴著墨鏡,真是帥氣十足,使我不禁聯想到英雄救美這樣的狗血愛情橋段。
他今天的頭發不是往常的彩色,而是自然的黑色,很少見沒有染發的陳赫,今日的他,比以往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
“馬成,早料到是你,怎么,一個手下敗將還想要再次挑戰我嗎?”陳赫的語氣十分的不屑。
“不用總把以前的事情拿來說。”馬成顯得很沒底氣。
“出來吧,我們單挑。”陳赫對他說道。
“老大,剛剛有個人闖進了咱們這里,兄弟們沒攔住他,他實在是太厲害了。”馬成的一個手下急忙忙的跑進來報告。
他的這些手下辦事真的是十分的不利,對方都已潛入內部,來到他們老大的面前了,他們才來報告。這也反映出陳赫的身手真的很敏捷,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就走進來了。
再看那馬成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了。
“如果我贏了,我就要帶走紫漠;如果我輸了,我隨你處置。”陳赫向馬成相下了戰書。
“倒是很有自信嘛!那要看你能不能走得出這間屋子了。”馬成嘴角露出狡猾的笑意。
陳赫打架動作干凈利落,沒有幾個回合,馬成就連連敗節,眼看就要被陳赫打趴下了。可是那馬成卻突然退后一步,一群人就蜂擁而至,我看到陳赫淹沒在一群人海中,馬成拉著我就要走出去。陳赫卻突然沖過來,擋在馬成面前。
后面突然出現一個馬成的手下,只見他手中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沖著陳赫就要刺過來,陳赫拉我一把,閃到一旁,那人手中的刀子,不偏不倚,正好刺中馬成。接著就看到鮮血從馬成的胸前汩汩流出,血色瞬間布滿了他那灰色的外衣,大家一時都看得傻了眼。
我和陳赫看著馬成的身體從我們面前慢慢的倒下,接著我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我躺在一張鋪有白色床單的床上,后腦勺疼的厲害。馬成的手下實在是膿包得很,每次都是從背后襲擊別人,把別人敲暈。毋庸置疑,我和陳赫肯定是被人從背后給打暈了。那么,陳赫人呢?
四下望去,這件屋子除了我,再沒有別人,好在我的腦袋經打,連遭兩次腦部重創,智商還沒有下降。看到這房間的擺設很像是病房的樣子,因為前一陣常常到醫院看望李咪,所以對醫院的設施頗有了解。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窗簾,然后又進來一位對我微笑,身穿白色制服的護士小姐,這里可不是醫院嗎?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護士小姐看著我關切的問道。
“我很好,請問我怎么會在醫院的啊?”我疑惑不解自己既然被打暈了,馬成的那些手下是絕對不會那么好心把我送來醫院的。
“哦,是一個男士把你送來這里的。”護士小姐回答道。
“那他人呢?”我想他應該是陳赫。
“他好像出去買東西了,你等一會兒,他很快就會回來了。”那護士笑著對我說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謝謝你。”我回應道。
護士小姐看我沒有什么異常,就推門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醒來后最想見到的人,竟然是陳赫。他先前為我做了那么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也并非是鐵石心腸,他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喜歡宇軒在先,心里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現在的我不再對我和宇軒之間的感情再報任何幻想,想要盡快從這段悲傷的情感中解脫出來。人們都說,忘記一個人的方法,就是從一段感情中走出來,然后再重新走進另外一段新的感情中。是的,一個人做到徹底忘記他,真的很難,所以,我需要找一個人幫助我一起面對,而陳赫似乎是那個一定會幫助我度過難關的那個人。
這次被綁架,本已對人生不再抱有期望,沒想到陳赫卻為了救我,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救我,還因為我和馬成打了起來,我不過平平凡凡的一個人,他卻能這般對我!
我坐在床邊,想著等會見到陳赫該和他說什么,說我一直覺得他人很不錯,還是說我其實很喜歡他。想著想著覺得自己實在是庸俗得很,把愛情看得像是一筆交易,如果雙方都很喜歡對方的話,會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的吧,就像當初我和宇軒在一起一樣。可是現在,我卻不敢再去奢求我是否還有這樣的機會,上帝又是否還肯給我這樣的機會。
門突然被打開,我的心砰砰砰跳得厲害。
“陳……”話剛說出一半,卻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我看到沈傲站在門口,手里提著塑料袋子。看到我坐在床邊,他走過來,關切的問道:“看你都下床了,是不是覺得好多了,頭還疼嗎?”
沒想到進來的是沈傲,我一時呆愣在床上,“恩,好多了。是你送我來的醫院嗎?”
“是啊,我們知道你被綁架了,發動黑道上的朋友到處找你,后來還報案了。陳赫性子急,非要一個人先找到你。我和警察到的時候,你和陳赫都已經暈倒了。”
聽到他說陳赫和我一樣也暈倒了,我慌忙問道:“陳赫他人呢,他現在怎么樣了?”
“他沒事,他在樓上的病房呢!”或許是我的語氣和神態太過于著急,沈傲說完竟然笑了。
我抬起腳就要推門出去,沈傲卻在后面說道:“慢點,陳赫在右邊第二個病房。”我聽完就一路小跑,想要馬上見到他。
走到病房門口,卻看到好多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站在病房門口,那是陳赫住的病房。
“我們懷疑你和一起故意殺人案有關,為了協助調查,請你和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一個警察的聲音從病房里傳出來。
接著我就看到,陳赫被兩個警察從病房里帶了出來。陳赫看到我,眼睛里飽含深意,是喜悅,還是擔心,抑或是安慰。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是被害者,他怎么可能會殺人,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拉著陳赫身邊的警察喊道。
“請您不要妨礙公務,是不是受害者,有沒有故意殺人,我們警察會調查清楚的。我們現在要帶他去了解一下情況,之后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那警察穿著制服,說的話也是一派制度化的語言。
“不要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好好等著我。”陳赫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出這么幾句貼己的話來。
我已是泣不成聲,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離我遠去。
我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陳赫從我眼前被他們帶走了,我想我真是急糊涂了,在這么關鍵的時刻,應該馬上去找沈傲,他黑白兩道的朋友認識的多一些,一定會有辦法的。
于是慌忙跑下樓去,無奈跑的太急,摔倒在了臺階上面,膝蓋頓時發紫,我掙扎著想要接著走下去,卻連動一下腿都疼得厲害。我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挪到我的病房。
“沈傲,不好了,陳赫被警察給帶走了。”我推門而入。
“怎么回事,慢慢說。”沈傲聽后十分的吃驚。
“他們說陳赫和一起故意殺人案有關,要帶他到警察局協助調查。”
“你不要太擔心,我會找人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你的腿怎么了?”沈傲看我一瘸一拐的,問道。
“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
“是不是骨折了,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沈傲說完便走到我身邊,扶著我的手臂,把我送到床邊。
過了一會兒,醫生過來檢查我的腿部,說我是骨折了,要靜養一段時間,本來都可以出院的了,現在又加上骨折了,我只能再在這里呆幾天了。可是又十分擔心陳赫的事情,沈傲告訴我他一定會把陳赫從警察局帶回來。雖然他已經這么說了,我去還是不放心,只恨自己不能下床走路親自去看看陳赫。
“先吃點東西吧,我先回去看看現在是什么狀況。”沈傲遞給我一盒飯菜。
“我吃不下,那個馬成怎么樣了?”
“他好像正在重癥病房,暫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沈傲說道。
“你要相信陳赫,馬成是被他的手下誤捅了一刀,不是陳赫干的。”我解釋道。
“我知道,你不要擔心,陳赫會沒事的。”沈傲安撫我道。
“我先回去看看現在什么情況,聯系一下我警局的朋友。”沈傲說完便要走了。
“你好好休息。”他關門的時候回頭說道。
我捧著手里的飯盒,心想陳赫臨走前對我說“要我好好的等他,”我要好好吃飯,趕快好起來,這樣他回來就會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我了。就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卻眼淚怎么也止不住,一直都淌到飯盒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