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婗安好,記住,你是我的。”
許久,他上前抱住她,她哭的極累,已無半分反抗他的力氣,卻倔強的不去看他一眼。
將她放到床上,她嘶啞著聲音冷冷道:“滾。”
他的動作一窒,哼笑了一聲,轉身而去。
*
當秦昊一身濕濡醉氣熏熏的回到家的時候,柳淺還沒睡,她正在做面膜。
聽到門鎖的聲音她警惕了一下,待得聽見皮鞋聲從玄關傳來,又是扔鑰匙的聲音,她忙扯下面膜,歡喜的迎了出去。
她知道秦昊回來了。
只是她沒想到,秦昊醉成了這個樣子。
他躺在沙發上,滿身的酒氣,卡其色的T恤和長褲也是濕的,頭發也是濕的,整個人就像是水里撈出來一樣,而外面明明沒下雨。
“你去哪里了,怎么弄成這樣。”
認識秦昊這么多年,他也有喝多的時候,可即便是喝多了他也是優雅的,何曾如此狼狽過。
秦昊迷蒙的抬眼看她,又皺了皺眉:“怎么是你?”
柳淺有點受傷:“我住在你家里你忘記了。”
“哦。”他掙扎著起來,往外,“我走錯了,那你住吧。”
柳淺上前攙住他,神色一痛:“你喝成這樣要去哪里?”
“比別管我。”抽回手,往門口去。
柳淺看著他踉蹌離去的背影,他分明是醉了,可為什么就連醉了,對她依舊要如此的清醒。
“你別走了,你喝成這樣,你要介意我在這,那我走吧。”
轉身,回屋拿了包,她苦澀的看著秦昊:“早點睡吧。”
說完開門離開,在門關上的那刻,柳淺的眼淚終于決堤落下。
*
錦繡大酒店,柳淺之前訂的房間沒退,半夜出現在錦繡,倒也沒有狗仔蹲守,大約狗仔都以為她沒有住在錦繡。
進了房間,把包丟在床上,柳淺的眼睛因為哭泣而紅腫,目光直勾勾呆呆的看著一個方向,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和平日里那個光鮮艷麗的她截然不同。
這樣站了良久,久到雙腿發麻,她才進浴室洗了個澡,調了手機鬧鐘,上床睡覺。
明天上午,她還有一個通告要趕,為新片的發布做宣傳。
*
安好生病了,一大早起來昏昏沉沉的本來沒當回事以為是沒睡飽。
結果到了下午陸覺提議出去走走的時候,安好栽倒在了電梯里,等到再醒過來,人就在醫院了。
高燒,39度半。
陸覺守在她床邊,滿臉的自責。
“都是我的不好,沒發現你身體不舒服,還拉著你出去走走。”
他抱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安好笑著安慰他:“沒事兒,我自己還不是沒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嚇到你了吧。”
“恩,差點嚇死,所以以后都要健健康康的,不然我的心臟受不了。”
“知道了。”
“怎么好好的會發燒,是不是昨天穿的太少了?”
昨天為了配合陸覺的著裝,安好穿了一條抹胸長裙,不過外頭也有罩一件小西裝,肯定不是因為這樣。
事實上誰也沒有比安好更清楚,她會發燒,全是拜秦昊所賜。
昨天把她淋個透濕,雖然是熱水,但是之后把她抱回了床上,安好讓他滾,而他離開后,她或許是因為哭的極累,再沒有力氣起來換下身上濕透了的浴袍和內衣褲,就這樣睡了一晚上。
早上起來睡袍都還是濕的,會感冒,大概就是因為捂著濕答答的睡袍睡了一晚上。
看著陸覺擔憂又自責的神色,她忙道:“不是了,我昨天洗澡時候水溫沒調好,現在幾點了?怎么感覺有點餓。”
她努力讓話題變輕松,陸覺的自責讓她有負罪感。
陸覺抬手看了看手表:“六點了。”
“好餓哦,想喝粥。”
“那我去買,想喝什么粥?”
“什么都行。”
“這瓶鹽水快掛完我要是還沒回來,你記得按床頭這個鈴喊護士。”他溫柔體貼的給她拉了拉被子,叮囑。
“恩,知道了。”
安好溫順乖巧的應。
大約還是不放心,陸覺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候帶著個五十多歲的護理工回來,對安好道:“請了個鐘點護理工——阿姨,請您照顧一下她,我要出去一下。”
那五十多歲的阿姨面目慈善,道:“你只管放心先生,我會照顧好您太太的。”
這個稱呼,陸覺喜歡,也沒有要澄清的意思。
安好的臉紅了一下,心里頭怪怪的滋味。
陸覺又叮囑了幾句護理工阿姨,這才出去。
陸覺一走,那阿姨過來坐在安好床邊,看了看安好掛在床尾的卡片,抬起頭笑道:“先生可真是疼你啊,就是發了個燒還請人來護理你,太太可真是有福氣。”
“阿姨你叫我安妮吧。”
“你叫安妮啊,名字可真好聽。”說完熱絡的過來,從包里掏出了一只蘋果,“我看你床頭也沒水果,這是剛才我護理過的一家人給我的,我給你削。”
安好微微一笑,道謝:“謝謝你阿姨。”
“我姓婗,你叫我婗姨就好。”
婗!
這個姓氏本是少有,安好生命里就認識兩個人姓這個,一個是她的爸爸,一個是她爸爸的另一個女兒。
不覺問了一句:“哪個婗。”
“我的姓啊很特別,一般人都寫不對我的姓,就是霓虹燈的霓去掉上面的雨,左邊加個女人的女。”
這難道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