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幾個小毛賊,這種人啊,你們成不了氣候?!彼忝壬f完轉身向著梅英宗家里走去。
“三弟,快開門!”梅樹真用力的砸著梅樹非家的房門,今天梅樹真可以說是非常的生氣,遇見一個老奸巨猾的梅樹樂,還遇見這么一檔子倒霉事情,被嚇了一跳,要是今晚上不讓梅英的試驗田出點什么事情,他就不叫梅樹真!
“大哥,這么晚怎么了?”梅樹非也是很好奇的問道。
“晚個屁,走,和大哥干件事兒去?!泵窐湔嬗妹畹恼Z氣說道。
“行,沒問題,不過大哥,干什么事兒???也好讓兄弟有個準備?!?/p>
“梅英這丫頭太猖狂了,竟然搞什么試驗田,今天咱給他們弄點響聲出來?!?/p>
“你是說梅河邊上那十個大棚嗎?”
“怎么?不敢嗎?”
“不是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不過據說那兒晚上天天有人看守,這有點冒險啊。”
“管他呢!今天老子就讓她梅英知道知道怎么幾個的厲害,她當書記前連梅英宗那五個小兔崽子都請了卻不搭理咱們哥五個,這不是成心找事兒嗎!”
“行,弟弟陪您去,您打算怎么辦?”
“一把火給她燒了,讓她顆粒無收!”
“就這么辦,說起請客的事兒我心里也反胃,這梅英太看不起咱們五個人了,還用喊二哥、四弟、五弟他們嗎?”
“有咱們哥兒倆就足夠了,人多了反倒誤事兒?!?/p>
過了半個小時,梅樹真和梅樹非就悄悄潛進了試驗田中,令他們奇怪的是今天值班室里面竟然沒有人把守,這不是上天賜個他們的最佳機會嗎?要不趁著這個機會給梅英來個下馬威,豈不是可惜了?兩個人心里美不得的走到試驗田最后面的育苗棚外面站好。
“走,咱哥倆進去,在里面點個火給他燒了?!泵窐湔嬲f道。
“在外面直接點多好?!泵窐浞钦f道。
“進去吧,直接給他來個斬草除根,咱先把那些苗都給燙死然后再出來把棚給燒了?!?/p>
“行,這招不錯。”
“我先進?!泵窐湔嬲f完就打開房門走進去,令他奇怪的是怎么著房門也沒有上鎖,原先還帶了個鐵絲想著撬門,現在看來這梅英做事兒也很是大意啊。
走進小屋,打開連接棚室與小屋的小門穿過長長的甬道進入棚室,不過在梅樹真掀開甬道內棚室一側的塑料布后就被狠狠地嚇了一跳,因為里面放的竟然是一個送葬用的紙人,而那紙人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梅樹真高喊一聲趕緊向后退去,不過等他轉身快要走到小屋的時候卻不知什么時候甬道的這一側也擺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紙人,那紙人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神中似乎還充滿了仇恨。這梅樹真平時最怕這些東西,加上之前在村里街道上看見那張白布,梅樹真已經歇斯底里的哭喊起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堵在門口的紙人推開,回到小屋中。透著微微的月光,梅樹真發現這小屋的門口旁邊還掛著一面鏡子,梅樹真也沒在意這些伸手去開門,不過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鏡子,就又是一聲高呼站在原地一棟也不敢動!
那鏡子里面的東西分明這個世界上更加可怕的事物,里面站著一個全身穿著白袍的人,嘴里的舌頭吐了一尺多長,頭上還帶著一個白色的高帽,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招魂幡。梅樹真就這么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過了半天他才緩緩回過頭來,不過他剛剛回頭就感覺自己的后背被白幡頂著,同時身后還不時傳來一陣陣凄慘的女聲!
梅樹真此刻也顧不上丟人不丟人,自顧自地攥緊門把手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管他什么形象、梅樹真本來也就是一個沒有形象的人。此時的他,一刻也不敢抬頭,就站在原地擺弄著那個救命稻草一般的門把手,倒不是有什么人和他作梗在門把手上做了手腳,只是他現在腦子里面早已經亂成一團漿糊,如此簡單的一個開門動作梅樹真用了足足一分鐘才搞定。
沖出小屋之后,梅樹真發現梅樹非早已經沒有人影了,他在心里不禁罵道,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到了這生死關頭竟然拋下自己的大哥逃跑了,真是可恨。不過梅樹真只是停留這一小步,小屋內的白衣鬼就蹦蹦跳跳貼在了梅樹真身后,不知這樣,那鬼還往梅樹真后脖子附近吹著一股股令人膽寒的涼氣。梅樹真此刻自然顧不上別的事情,高喊一聲像個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話說梅樹真剛剛進去的時候,梅樹非還是不當回事兒的守在小門外面,不過漸漸地他感覺著今天這晚上有點不大對勁兒,先是慢慢地外面刮起了一種刺骨的寒風,其實這風也沒什么的,只不過梅樹非做賊心虛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寒風剛剛吹起,梅樹非就聽見這風聲中夾雜著一絲絲鬼嚎聲,一開始梅樹非還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墒锹兀窐浞强梢哉嬲媲星械穆犚婏L里面夾雜著“我死得好冤”、“梅樹非,還我命來”之類的鬼言鬼語,再接著就是在遠處隱約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地飄向自己,此時梅樹非心里已經快要崩潰了。這梅樹非雖說不像梅樹真一樣膽小怕事,不過遇見這等事情,他還是有幾分膽怯的。不過令梅樹非感到恐怖的事情遠遠沒有停止,僅僅過了幾秒鐘,一件孝服就從天上飄下來,不偏不正,正好落在梅樹非身上,這下子梅樹非徹底丟了魂,撒開腳丫子就跑,完全把給梅樹真放哨這件事情忘到九霄云后去了,不過哪怕梅樹非還記得這件事情,他也沒這個膽量繼續留在這里。
大概過了五分鐘,確定梅樹真和梅樹非已經確確實實離開了以后,屋里的人才走了出來,那“白衣鬼”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無常鬼,僅僅是村里的梅英宗披了一身白布而已,為了掩蓋住自己的身高問題才故意戴了一頂很高的帽子,這深更半夜的不明奧妙的人看上去還真的和白無常一樣,而那聲凄慘的叫聲也只是梅英的“配音”而已。而屋外的一切也都是梅才彪幾個小伙伴的把戲,大家看著想起來剛才梅樹真和梅樹非倉皇失措的樣子,一個個都捧著肚子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