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第n次將琴弦撥斷之后,白面書生終于忍不住向我大吼:“你可以出師了!”
司音求之不得咧,當她只學到一點皮毛之時,就忍不住想要出去試試。每天關在深閨里苦練,沒有人比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是怎樣的。
當她向陸將軍說起這個念頭的時候,陸將軍總說:“閨女兒啊,你熟讀詩書,應該知道很多沒出到師的半吊子家伙出去都是被秒殺的。你可是我將門之后,可千萬不要做這樣的事兒啊,丟你的臉不要緊,要是丟了我的臉那可攤上大事兒了。”
司音心里知道爹爹是為了我好,但是還是十分不以為然。可是一個很客觀的事實擺在我的面前,那就是,她要出了師才能出去開眼界。
自那之后,司音除了努力學習各種科學文化知識,還業(yè)余捉弄師父。師父們被她弄得煩不勝煩,可是一個個的,就像人精一樣,硬不讓她出師。司音無可奈何,只得學下去。
所以,當白面書生吼出這一句的時候,司音的心里別提多快活了。
她很快回到自己的閨房,急忙吩咐雙兒打包行李,準備行走江湖。看到她這么興奮的樣子,雙兒有點不知所以然。或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吧。司音看到她的樣子,心想罷了,只好自己動手。
于是,她收拾了金銀細軟,就準備出門了。可是,想來想去,總覺得忘了點什么。司音坐在桌子前,想了半天,但還是什么都沒有想出來。于是,她搖搖頭,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就這么走吧。于是,就出門了。
當她走出家門的時候,雙兒在后面喊,“小姐,帶上我,帶上我啊。”司音表示無可奈何,終于想起來了,原來是忘了帶雙兒。
陸俞一直站在閣樓上,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被關太久了,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出門了。但是為了她的安危,他不得不謹慎考慮。現在,他的女兒學成了,想要出門了,他其實應該感到開心才是,但不知為何,他的心里只有苦笑。他看著她收拾細軟,看著她走出家門,看著她走向未來的他所不能掌握的世界,心里滿滿的,都是擔心。
現在皇帝老了,朝中的形式更加多變,或許讓她出去才是一個對她來說最好的選擇。陸俞搖搖頭,對自己剛剛想要將女兒留在身邊一輩子的想法加以否定。
這時候,藥王爺和百變小生也來到了閣樓上。藥王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將軍,兒行千里母擔憂,司音是你一手帶大的,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
百變小生這時候也說:“將軍,我也知道你的心情,司音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我了解,不會吃什么虧得。我們此時是來向你告別的,如今司音已經出師,也是我們該告辭的時候了,后會有期!”
陸俞此時也回過神來說,“當時,情況警急,兩位大俠接到我飛鴿傳書之后就立馬趕了過來,這份大恩我陸俞沒尺難忘。后會有期!”
走出家門,司音仰頭看天,覺得天大地大,必有她做出一番事業(yè)的地方。于是,她拍了拍雙兒的頭,說:“雙兒,從今以后就是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哦。”
雙兒也很用力地點點頭:“好的,小姐,雙兒一直都是你的人。”說完之后,主仆倆都笑了。
沒走多久,司音就發(fā)現不對勁了,怎么街上的人都望著她們。司音覺得很不自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裾,發(fā)現也沒什么不對勁。于是她轉過頭問雙兒:“雙兒,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什么這么多人都看我?”雙兒笑了,“小姐好不害臊,這么多人在街上走來走去,為什么人家一定是在看你呢?不過,我也發(fā)現,街上這些人確實是在看你,那是因為我們家小姐生得十分貌美啊。”
“死丫頭,竟敢取笑你家小姐。”說完,她就追著雙兒跑,街上留下了主仆倆銀鈴般的笑聲,一串又一串。
不過玩笑歸玩笑,司音還是意識到穿女裝十分不方便。于是,她走進男裝店,買了幾件男裝。然后又去了藥店,買了幾味藥。之后,她就帶著雙兒進了一家客棧。沒過多久,兩個少年郎出現在街上。雖然他們其貌不揚,身材纖細,但是在人群中,你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
司音在前面走著,雙兒在后面喘著跟著,“小姐,慢點,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司音停了下來,心里十分疑惑,自己走路也算是平常速度,為什么雙兒就跟不上呢?等到雙兒跟上來之后,司音打趣說:“你這小丫頭,走路怎么這么慢咧。”
雙兒覺得很委屈,“小姐,你常年習武,自然走路輕快些。雙兒是一介丫鬟,自然是沒小姐快的。”
聽到雙兒的牢騷,司音覺得十分有趣,于是就繼續(xù)打趣她說:“雙兒,你這是生氣了嗎?來,說說看,在小姐我習武學藝的這幾年,雙兒你都學會了什么?”
提到這里,雙兒眼冒綠光,“小姐,我學會了很多喲,只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
司音只覺好笑:“哎呀,我們的雙兒也長大了,有什么事也學著瞞著我了。”
雙兒答道:“哪里哪里,小姐學的那是安邦定國的本事,雙兒呢,學的是養(yǎng)家糊口的本事。不夸海口地說,不管小姐你走到哪里,只要有雙兒,你就餓不死。”
她一聽,樂了,“喲,敢情我?guī)Я艘粋€寶啊!”
雙兒不理我,繼續(xù)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