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臟兮兮的丐幫弟子在院子里邊喝酒邊大聲喧嘩,陸司音眉頭一皺,走了進去。當她進去的時候,李潤也跟著走了進去。
陸司音看著走進來的他,說:“公子的要求,我辦不到,煩請公子另找他人!”
李潤聽到這里,驚了,“據我所知,姑娘的醫術妙手回春,怎么還有姑娘治不好的病呢?”
陸司音閉著眼,連敷衍都懶得了。“公子身為水月宮宮主,自然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我何德何能,怎么可能解決一切疑難雜癥?況且,我師門有三不醫。”
李潤聽到這里,來了興趣,“哦,這倒是新鮮,不過江湖異人多,李潤是否有機會聽聽是哪三不醫?”
陸司音懶得理他,說,“哪三不醫我就不說了,但是你那發小絕對屬于這里面的一種。抱歉,我不能為了公子破了師門的規矩。”
李潤笑了笑,“姑娘說這話,不是明擺著瞧不起李潤嗎?”
陸司音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公子,我沒有瞧不起你意思。但是,既然你這么說了,我還是得提醒你。公子不能隨便把自己的姓名隨便說出來,要不然會讓人誤會朝廷管得太多的!”
聽到這里,李潤一把抓住她的衣領,“你到底是誰?”
陸司音被勒得難受,說,“你先放開我!”
李潤笑了笑,“本來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你知道得太多了。”
陸司音聽到這句話,笑了,“怎么,堂堂五皇子要親手解決我嗎?那么這也是我的緣份,死在五皇子的劍下,我可是很開心的啊。不過,不知是誰,剛剛還說我是未婚妻。沒過多久,我就要成為劍下亡魂了。男人啊,真是不能相信的動物啊!”
聽到這里,李潤的臉紅了紅,“你是誰家的姑娘,怎么這么不害臊!”
陸司音聽到這里,笑了,“敢情你做錯了事情,害臊的是我啊!”說到這里,她一陣激動,咳了起來。
李潤看到她咳紅的臉,心里不忍心,就將她放了下來。“姑娘,你自裁吧!”說完,他就轉過身去。
陸司音笑了笑,看吧,這就是皇族,真是虛偽得要命。不是前世的自己是有多蠢,才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真面目。傻傻的,硬是搭進了自己的整個家族。
這時候,眼淚就流了下來。即使重新來一次,那些傷疤還是在自己的心里吧,怎么樣也抹不去。
李潤沒有聽到身后的動靜,于是轉過身。當他看到陸司音臉上滿臉淚花的時候,驚呆了。在他心里,陸司音不至于這樣。于是,他說,“你自己快動手,別逼我!”
陸司音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說,“你走吧,我不會為難你的!”
李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陸司音笑了笑,“李潤,這可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地盤上,你認為你有資格囂張嗎?你以為你是五皇子就了不起啊,我告訴你,這里是江南,離你那個廟堂遠著呢?你不識相點,小心連渣都不剩!”
李潤聽到這里,不禁大笑,“好狂妄的女子,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讓我連渣都不剩的!”
陸司音閉上眼,沒有理他。
只聽得一會兒,就有一群蜂飛了進來。這可不是尋常的蜂,仔細看,這種蜂呈灰色。沒錯,這就是墳蜂,陰毒無比。這種蜂專門在墳上筑巢,可謂既邪又毒。這次下江南,陸司音也不是一時興起。這座房子是一座老宅,里面藏著很多故事,只不過鮮為人知罷了。
陸司音看著無動于衷的李潤,笑了笑,“你快走吧,這些蜂并非不蟄你,只是我還沒有下令而已。”
李潤聽到這里,憤恨離去。
陸司音閉上眼,自己可真是孽緣啊,下個江南都能與皇室的人碰上。不行,自己一定要離開這里。
這時候,雙兒走了進來。“小姐,關公子在外面找你。我擔心你,就沒有讓他進來。”
陸司音看著她,笑了。“還是我的雙兒好,不管做什么,都將我擺在首位。要是哪一天雙兒嫁了,說真的,我真的舍不得。”
雙兒紅著臉低下頭,“小姐又拿雙兒開玩笑了,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雙兒一輩子都是小姐的人。”
陸司音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想,傻雙兒,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想到這里,陸司音的心里一陣心酸,于是,她就說,“走吧,雙兒,我們出去吧!”
剛出門,就看到一身紅衣迎了上來。陸司音向他笑了笑,“公子,你帶我走,可好?”
雙兒和關悅聽到這句話都驚呆了,陸司音看到這里,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我們做過交易好嗎?我幫你治病,你給我一個容身之地,我好像惹上麻煩了!”
關悅看到她一個人在這里,心里明白了什么,于是就說,“神醫,你就放心吧,我天下第一莊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地方。”
陸司音聽到這里,嘆了一口氣,那個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關悅聽到她的嘆氣,也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心里,早已下定了決心,要守候這個姑娘。雖然她不夠漂亮,但是她是那么特別,給人一種很值得的感覺。
陸司音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她不想再摻合別人的感情世界了。這一輩子,除了復仇,她想一個人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