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中,沈青鸞的眉挑起,朝著拐角處望去,便看到眾星捧月的一隊(duì)人走了過來,為首女子身材嬌小,面容平凡,周身的珠光寶氣,使得她像一個暴發(fā)戶似的,身上的凌羅綢緞都快淹沒了她,她整個人就像那些首飾衣服中可有可無的東西。
想起秦勝喚她夢雨郡主,想必這位就是云澈的妹妹云夢雨了,還真不怎么樣。
沈青鸞撇了撇嘴,隨著秦勝的話喚道:“見過夢雨郡主,”
她一開口,云夢雨便注意到了她,然后認(rèn)出了她,很快滿目的嫉妒,手指也下意識的握了起來,噌噌的走了過來,盛氣凌人的開口。
“沈青鸞,你這個花癡女,竟然跑到我云王府來,你到我云王府做什么?”
沈青鸞還沒開口,一側(cè)的秦勝飛快的開口:“郡主,她是?”
可惜他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云夢雨抬手給賞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響,十分的脆。
四周鴉雀無聲,沒人說話,這樣的事情似乎經(jīng)常的發(fā)生,沈青鸞的臉色不由得冷了,沉聲開口:“郡主何故打人?”
“主子要打奴才,想打便打,還有什么理由。”
“難道奴才就不是人嗎?郡主身為云王府的主子,理該以身作則。”
云夢雨有些不可思議,望向沈青鸞,看到她美眸水漾的光華,不由得嫉妒紅了眼睛,她一向最討厭長得美的女子,沈青鸞算是犯了她的大忌,這會子她一開口,云夢雨想也不想的抬手便想賞沈青鸞一耳光。,
這個賤女人,憑什么長這么美啊,看她不打花她的臉。
可惜她的一只手被沈青鸞牢牢的給握住了,沈青鸞可沒有半點(diǎn)的惜香惜玉,手下力道很大,用力的捏著云夢雨的手,疼得她呲牙咧嘴的朝著后面的丫鬟命令。
“你們都是死人嗎,給我拿下這個膽敢在我云王府惹事的人。”
身后的丫鬟立刻一擁而上,想拿住沈青鸞。
沈青鸞并不懼怕這些丫鬟,抬起腳便踢了過去,那些沖上來的丫鬟,被她給撲倒撲倒的全都踢了出去,幾個人疊羅漢似的疊到一起去了,鬧成一團(tuán)。
沈青鸞踢飛了云夢雨的婢女,同時也松開了手,若是再握下去,云夢雨的手恐怕就要廢了,今日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今日是她第一次進(jìn)云王府,不想惹出太大的事情來。
云夢雨一得到自由,趕緊的退后保持一段距離,然后陡的朝不遠(yuǎn)處叫了起來。
“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賤女人拿下。”
她的話落,不遠(yuǎn)處巡邏的護(hù)衛(wèi)閃身便涌了過來,全都聚集在長廊之外。
“郡主。”
云夢雨看到這些侍衛(wèi)過來了,心里有了底氣,怒氣沖天的盯著沈青鸞。
“沈青鸞,你個賤人,今日本郡主定然要把你大卸八塊了,你不是替奴才不平嗎,今日我不但要打奴才還要?dú)⒘四悖凑l敢說話。”
四周鴉雀無聲。
沈青鸞臉色森冷,慢慢的唇角勾出了笑意。
云王府竟然如此的冰冷,沒有一點(diǎn)人情味,這樣的地方,她不屑待,原來還想著做云澈的護(hù)衛(wèi)呢,現(xiàn)在看來,實(shí)在是一刻也不想待了,一邊想一邊懶散的開口。
“我若想走,只怕沒人攔得住我。”
這些侍衛(wèi)未必?cái)r得住她。
她說著轉(zhuǎn)身便往回走。
不打算去找云澈了,反正她本來就不太想當(dāng)云澈的護(hù)衛(wèi)了,因?yàn)檫@云王府實(shí)在是令人不齒。
一個小小的郡主竟然如此耀武揚(yáng)威,無法無天,更別說云王府里正經(jīng)的主子。
難怪皇上要滅她們云王府,不是一點(diǎn)道理沒有的。
云夢雨看她要走,大叫起來:“來人,把她給我拿下,我要慢慢的折磨她。”
她一言落,侍衛(wèi)應(yīng)和了一聲,便要沖上來,不過一道森冷的男音適時的響起來。
“怎么回事?”
這聲音一起,侍衛(wèi)停住了動作,一起望向長廊后面走過來的人,恭敬的垂首:“世子爺。”
沈青鸞也掉頭望過來,便看到一身華服的云王世子云遙,這個男人以前她是見過的,所以認(rèn)識他。不過此刻的云遙和之前的他可是天差地別的樣子,以前的他意氣風(fēng)發(fā),風(fēng)流倜儻,現(xiàn)在的他卻陰森森冷,冷側(cè)側(cè)的,周身上下沒有一點(diǎn)的溫度,冷得嚇人。
沈青鸞自然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子,風(fēng)流花心的云王世子,因?yàn)榕c人搶女人,所以被人廢了下身,現(xiàn)在的他聽說不能人道,這對于男人來說,是最致命的一擊,當(dāng)然這還不是重要的,最要緊的是他身為云王世子,名下連一個兒子都沒有,只有三個女兒,而他已經(jīng)不能人道了,所以他的世子爺之位很快將不保,這從云王妃把二公子云澈接回來這件事看,便知道云王世子爺云遙將會成為一顆棄子,這對于他來說打擊太打了,很快他就會一無所有的了。
所以現(xiàn)在的云遙,整個人都是陰沉的,王府里,個個都害怕他。
云夢雨一看到自個的兄長出現(xiàn),不由得大叫起來。
“哥哥,這個花癡女人竟然來我云王府,一定是聽說二哥長得美,所以跑到云王府來了。”
沈青鸞聽得一頭的冷汗,相當(dāng)?shù)臒o語。這相像力是有多豐富啊,那云澈雖然美,可是她也不至于花癡成這樣吧,直接跑到她云王府來找人了。
不知道是她的前身太失敗,還是這女人太白癡。
不過沈青鸞注意到云遙的臉色更冷了,很明顯的云澈是云遙心頭的一根毒刺,他對于自個的兄弟沒有兄弟情,有的只是恨意,因?yàn)樵瞥簩菗屪咚磺械娜恕?/p>
云遙慢慢的望向沈青鸞,看到沈青鸞美艷的容顏,一瞬間,他的眼睛亮了,像看到了獵物一般。
這是他天生的本能,一看到美女就雙眼發(fā)亮,可是很快,他的眼神暗了,周身的戾氣更重,盯著沈青鸞沉聲開口。
“沈二小姐跑到我云王府來不會真的是來找我二弟的吧。”
沈青鸞張嘴想說話,不過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開口。
冷徹骨的聲音好似從遙遠(yuǎn)的天邊傳過來的一樣。
“是我讓她來的。”
這聲音一起,所有的人掉頭望過去,只見云夢雨的身后不知道何時冒出了幾個人,為首的人端坐在輪椅上,白衣勝雪,眉眼如畫,肌膚若冷玉一般完美無暇,陽光照在他精致的面容上,卻沒有一丁點(diǎn)的溫度,那黑瞳中攏著的是萬年寒冰,沒有似毫的溫暖,性感的唇微微的勾起來,再來了一句/
“不知道大哥和妹妹想做什么?”
云夢雨一聽云澈的話,不由得縮了一下肩,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的害怕自已的這個兄弟,從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雖然他很美,可是卻沒有一點(diǎn)的溫度,每次看到他,她的牙齒都會忍不住打顫。
就像此刻,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嚅動了唇,好半天才開口。
“二哥,這女人想找你,她是個花癡,她看到美,美?”
她美不出來了,因?yàn)樗杏X到她的二哥身上的冷寒之氣更重了。
云遙看到妹妹害怕的樣子,心里惱恨極了,同時的極恨自個的母親,為什么要把這個男人接回來,為什么/
他分明是地獄的惡魔,他周身沒有一點(diǎn)的溫度,分明是來擄奪的,他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奪走屬于他們的一切,他不會把他們當(dāng)親人的。
“云澈,你冷冰冰的樣子給誰看,別搞得好像我們大家都欠了你似的,我們不欠你的,你一個殘廢,母親當(dāng)時沒有掐死你就算不錯了,你別搞得好像誰都欠你似的。”
云遙大叫,連日來心里的壓抑使得他終于繃不住了,大叫了起來。
不過他的話一起,所有人都感受到空氣中籠罩著一種致命的殺氣,隨之便看到他們家的二公子,衣袖一抬,袖中滑出一道銀亮的索命銀絲,直飛向云遙的脖勁,狠狠的纏繞了上去,很快云遙的臉色白了,呼吸急促了,伸出手想去扯開脖子上的銀絲,可惜根本掙不開,眼看他就要沒命了。
云夢雨醒過來,哭著哀求起來:“二哥,別殺大哥,你別殺他啊。”
云夢雨話落,云澈抬眸望了她一眼,冷冷的譏笑一聲:“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隨便動我身邊的人,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他一言落。抬手,手中的銀絲快如閃電的收了回去,此時再看他,依舊云淡風(fēng)輕,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似的。
直到此時,眾人才恍然回神,周身的冷汗,心中對于眼面前的二公子感到一種恐懼,一種從骨子里的恐懼,
他差點(diǎn)面不改色的殺掉自已的兄長,最重要的是他的出手快到令人害怕,一種魔鬼的手法。
沈青鸞是現(xiàn)場唯一一個叫好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