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王爺!”皇甫珝身后傳來了一聲清麗的呼喚聲。
隨后便有匆忙的腳步聲離皇甫珝越來越近。
借由著內(nèi)力,皇甫珝知道這是個習(xí)武之人,而方才呼喚自己的口氣卻無恭維之意,這倒是引起了皇甫珝的幾分探究之心,當下也不急著前去自己的甲擂臺。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便閃現(xiàn)到了皇甫珝的眼前。
來人一身湛藍色短打男子裝扮,長發(fā)高束,玉簪橫冠,容貌清秀,面如璞玉般白皙,若不是那雙眼透著英氣神采,倒竟極容易讓人以為是個活脫脫的小白臉了,生的倒是有幾分像女子的面貌。
只見那人在皇甫珝身前站定,拱手說著:“珝王爺,我乃大將軍王李觀之孫李曉,便是王爺稍后的武考對手了,李曉有一事十分不解,特此相問。”
“哦?”皇甫珝倒是好整以暇地等著李曉說出問題。
“昨日的武考六甲之爭,若是李曉沒有記錯的話,堂兄李澈便是與珝王爺比試的,可對?”李曉問道。
“正是。”
“那么,對于堂兄李澈竟是棄權(quán)武考比試,不知王爺可知道緣由?”李曉說完這話,明顯眼里有了幾分質(zhì)問的神情,話語之中全無半分客氣恭敬。
昨日的武考,炎漢三大將軍之家:衛(wèi)家、季家、李家之中,只有李家竟是一連入了兩人,這是炎漢近五十年內(nèi)從未再有過的了。而入了前十二的兩人中,一個便是李家次子所生的李澈,如今二十歲整;再有便是長子的獨苗晚子李曉,如今方才十七歲的年紀。
李曉雖是長房,然終是年幼,又自小生的油頭粉面,便不是很得大將軍王李觀的喜愛,相反,竟是李澈受寵。
李澈雖很受李觀的器重,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堂弟李曉卻是沒有冷眼相對,反倒是一直關(guān)愛有加,自小兩人便是一起長大的,感情十分深厚。
這次的炎漢武考,家中對李澈的期望李曉是知道的,而多年的朝夕相處,李曉更知道李澈對這次武考的熱忱以及所有的努力付出。
昨日的六甲選考,李曉并未有機會親眼目睹李澈和皇甫珝的比試,而在事后得知自家的堂兄竟然是棄權(quán),當時李曉問了李澈,李澈卻是只字不提那場比試。
李澈不說,李曉便問當日跟去的李家家丁,一番打探之后,家丁說到,當時皇甫珝似乎在擂臺之上同李澈近身說了一陣話之后,便見李澈變了臉色,不多時之后,便放棄了比考。
“怎么,李澈沒與你說么?”皇甫珝沒有正面回答李曉質(zhì)問自己關(guān)于李澈為何會棄權(quán)的問題,只是反問了一句。
“堂兄閉口不答。”李曉說道:“李曉問了昨日同去的家丁,竟都說是王爺同堂兄說了一番話語之后堂兄便放棄了武考六甲的比試,李曉就不明白了,這炎漢武考本就是為我央央炎漢之國選拔國之棟梁,珝王爺本是皇室貴胄,為何倒是湊起了一份熱鬧!莫不是昨日竟是搬出了王爺?shù)募茏恿税伞!?/p>
越來越咄咄逼人的話語,越發(fā)的沒有半分的恭敬可言。
皇甫珝確實意外地好脾氣,竟是語氣平靜地說道:“究竟昨日本王是否搬出了王爺?shù)募茏樱院蟮募桌夼_之上的武狀元初試,你便知道了。”
李曉聽皇甫珝這話的意思便知道皇甫珝現(xiàn)在沒打算告訴自己關(guān)于堂兄為何會棄權(quán)的原因,但是卻也是變相承認,李澈會棄權(quán)的原因呢就在皇甫珝身上!
“既然王爺沒有要替李曉解惑的打算,那么咱們就擂臺上見吧,我李曉可從來不畏勞什子的皇室貴胄,到了擂臺,一切全憑本事說話!”說完,李曉跺腳一躍,輕功起身,片刻便到了不遠處的甲擂臺之上,隨即一臉挑釁地看著皇甫珝。
皇甫珝看著那少年擂臺之上此時的神色,心下想的卻是:李觀,今日之前你為太子親信,今日之后,我就要你為我所用!
隱下眼里流光,內(nèi)力出身,輕功已出,竟也是片刻光景皇甫珝便也進了甲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