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之前,比試之后,判若兩人……
皇甫珝一雙丹鳳眼緊鎖住廉轍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王爺,這新科狀元廉轍聶勝之前從未聽說過,想不到王爺今日竟會敗下陣來,這廉轍還與楚管家聯(lián)起手來,這中間必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已然來到皇甫珝身側(cè)的聶勝蹙著濃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阿勝,去查查這廉轍的身份,無需你親自去,讓安遠去查,要記得讓安遠避開阿楚。”與廉轍的最終比試的那一場,皇甫珝就知道,從廉轍的身手還有這之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及那高深的氣度上來看,絕對非一般之人,最讓皇甫珝想不通的便是廉轍對于他似乎有著恨意。
“是。”聶勝應(yīng)聲。
皇甫珝點頭,看了眼擂臺之上的步清楚,并未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遠處勒馬駐足的季茹從方才禮官宣布了廉轍拔得武狀元頭銜之后,便是張大了雙眼,如今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十分不可思議地偏頭看向身側(cè)同坐于馬上的季永,說道:“哥哥,這廉轍真成武狀元了?”
季永眼里笑意深深地望著擂臺之上的步清楚,回口應(yīng)和季蓉:“你不是親眼看見了么,連自己都不信了?”
“這真是……”季茹猛地皺起了秀眉:“要如何是好,我都應(yīng)了三公主了,這如今阿楚沒當(dāng)成武狀元,這阿楚也真是,還有那珝王爺,這武考還來湊什么熱鬧,如今成了這種結(jié)果。不成,我得回去裝病一陣子。”說著揚鞭就要打馬離開。
“等等!”一旁的季永攔住了自家妹子季茹的去路,“這廉轍中了武狀元,你就沒看出其中有什么門道?”
“門道?”季茹順勢放下抬起的手,轉(zhuǎn)身看向季永,眼露不解:“哥哥,你是說這中間有鬼?”
“你和楚管家的交情如何?”季永反問。
“都稱兄道妹了,當(dāng)然是莫逆之交!”對于這點季茹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
季永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去問問楚管家廉轍是什么身份,便知曉個中緣由了,將這告知三公主,三公主還會找你算賬么?”
季茹眼前一亮:“對頭!就這么辦!還是哥哥對茹兒最好了,要說這裝病我還真受不得整日窩著閨閣之中不出半步。”接著便要打馬直奔步清楚,隨即季茹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呀,怎么覺得自家哥哥似乎知道些什么。
一想到這層,季茹面色陰陰地看著季永,幽幽的話語沖口而出:“哥哥,為什么一開始你便知道那廉轍似乎和阿楚有著關(guān)聯(lián),還料定這廉轍會得武狀元的頭銜,這些種種你是否覺得該同妹妹我解釋一番?”
季永并指伸手指天,面色莊重:“哥哥對天發(fā)誓,這些純粹是猜測之言。”而另一手則背于身后,比的確實消誓的手勢。
看著眼前季永少有的義正言辭之色,季茹雖沒全信,少女的想法終究單純,想想自家哥哥對自己一向疼愛,似乎沒有撒謊的前科,也就半信半疑了:“哥哥,你最好不要欺瞞茹兒,否則,茹兒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說完翻身下馬,直奔步清楚而去。
季永看著季茹漸遠的身影,燦如星辰的眸色之中含著幾分期盼的興味,喃喃自語:司徒蓮楚,不知道爺爺讓我走的這步棋你懂還是不懂,猜不猜得出下步棋將落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