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楓心道果然是自己的兒子啊,他心細(xì)如發(fā)啊,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想干嘛。
“我可沒有胡說,阿楓叔,你是不是自卑?”青哥兒往旁邊的黛青色的巖石上一坐,笑嘻嘻道。
“啊?”阿楓有種看他是怪物的感覺。
“我也不懂自卑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剛才聽彩蝶和燈嬤嬤在說你——”青哥兒正和阿楓說著什么話呢,卻看見彩蝶和熊五已經(jīng)走了過來。
“哎呀,青哥兒可是在說我什么壞話?”彩蝶走到青哥兒身邊,她伸手想要去抱青哥兒,卻被青哥兒搖搖頭拒絕了。
“我自己走,你還是抱恒弟吧。”
“哈哈哈,你這小鬼頭,這么小就會體貼人了,真棒。”彩蝶蹲下去,伸手摸了摸青哥兒的小臉,一臉寵溺的含笑道。
“彩蝶,恒哥兒要吃奶了,快點兒!”燈嬤嬤已經(jīng)打開院子門扯著嗓子喊彩蝶了。
熊五和阿楓另外住一個院子,但是離夏錦嫣,彩蝶她們住的不遠(yuǎn)。
“我馬上來。”彩蝶抱著一籮筐的青菜白菜往堂屋里奔去。
邊桑樹回去后,粉蓮立即跟了過來。
“相公——”嬌滴滴的聲音非常悅耳,可聽在邊桑樹的耳朵里卻怎么聽都很難聽。
“你大著肚子走來走去做什么?”邊桑樹睇了一眼粉蓮,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你舅母說的嗎?說生孩子之前要下地多走走的,相公,你怎么了,怎么對人家這么兇?我這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也不怕嚇到胎兒!”粉蓮?fù)χ蠖亲訍缆曊f道。
“舅母?舅母人呢?”邊桑樹忽然發(fā)現(xiàn)有幾天沒見著舅母陸氏了。
“她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之前她不是和你說家里有事兒回去了嗎?對了,相公,我的一只點翠的黃金孔雀藍(lán)金步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粉蓮跟邊桑樹打聽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的首飾放哪兒,當(dāng)然只有你知道了!”邊桑樹因為身體差的每況愈下,心中很是郁悶,再次冷聲說道。
“相公……你看我穿這件衣服配這支金步搖好看嗎?”令狐兮穿著一條湖藍(lán)色繡著梅花的花籠裙在邊桑樹的眼前轉(zhuǎn)了一個圈兒,頭上還戴著那支黃金孔雀藍(lán)金步搖。
“我的金步搖!還給我,把金步搖還給我!”粉蓮沒有想到令狐兮敢把她心愛的黃金孔雀藍(lán)金步搖偷了去,還能正大光明的戴在她的頭上站出來給她看,這口氣氣得她憋在喉嚨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相公,你說我頭上這支金步搖是誰的?”令狐兮媚眼如絲的眼神看著邊桑樹質(zhì)問道。
“當(dāng)然是兮兮你的。”邊桑樹被令狐兮一勾引,立即神不守舍的點頭說道。
“相公——你不是說這只點翠的黃金孔雀藍(lán)金步搖,你打算送給我了呢,你怎么可以騙我?”粉蓮一只手捧著肚子,另外一只手指著邊桑樹嬌聲斥道。
“相公剛才說把金步搖歸我所有了呢,哎呦呦,粉蓮姐姐,你應(yīng)該在你的院子里好好養(yǎng)胎,再說了,你大著個肚子呢,就算發(fā)鬢上戴著這金步搖,也未必有人欣賞,相公,你說,你說,是不是我戴這金步搖好看,你說嗎?相公!”令狐兮一邊說,一邊靠在邊桑樹的胸前,好一副曖昧的模樣兒。
“嗯嗯,兮兮戴著好看。”邊桑樹點點頭,敷衍道。
忽然覺得兩個女人在一起太聒噪了,于是他揮揮手讓她們各自回去各自的屋子。
他決定去一趟隔壁的院子。
希望夏錦嫣能給他上次吃的那種強身健體的藥丸。
當(dāng)邊桑樹去的時候,夏錦嫣他們正圍著一張大桌子吃飯,飯菜香噴噴的饞死人了。
“你來做什么?”夏錦嫣恍然想起剛才把雞鴨鵝趕進棚子里的時候,沒有把門鎖上,而且開門通風(fēng)是為了讓空氣流通,這會子,倒是方便了邊桑樹。
“阿嫣,我……我想求你上次給我的強身健體的藥丸,你能否再給我一些,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邊桑樹許是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人,于是訕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