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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夢縈相思橋

第十八章三連撞

盡管如此,卻還是忍不住流下了點(diǎn)小眼淚,傻傻地看著“他”,心對“他”說:讓我忘了你吧,既然你不屬于我。

俊山順著我的視線也看到了“他”,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而沉悶起來,我看不清“他”臉上微妙的神情,卻看到俊山的眼底在噴火,忙輕輕抹掉眼淚,拉著俊山,徑自與“他”擦肩而過了。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我故意裝得不經(jīng)意,低著頭走得很快,不看“他”,也不敢去看“他”,過后心便痛得要死,像是我強(qiáng)行拿著刀子,將自己的心臟給挖掉了一塊兒似的。

我們才走了一小段路,旭峰也跟了過來和我們走在一起,我跟俊山大概講了一下自己這幾年的近況,他聽說我有了三個弟妹也很高興,一路上緊緊牽著我的手沒松。

剛回到家不久,瑞新竟把阿叔全家加默言都給帶來了,我們高高興興地做了一大桌子飯菜,給俊山接風(fēng)洗塵。

原來他這幾年,竟學(xué)我爹年少時般,天南地北地四處闖蕩,有幾個在中原名聲很響的武林大家,看中了他的資質(zhì),想收他為徒,他倒好,反還看不起人家;從大宋到大遼,從中原到草原沙漠,他幾乎快走遍了大中國。他興奮地跟我們講,真正的大海是無邊無垠巨浪滔天的,而沙漠卻像黃金粒子堆起來的墳?zāi)梗谏w下的其實(shí)是死亡,還有廣闊的大草原那萬馬奔騰的壯觀,瑞新和來福聽得均是滿臉向往之色,阿叔只是微微笑著,旭峰表現(xiàn)還是有點(diǎn)淡,可能俊山讓他想起了那個“銀牛角”和以前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梅姨問:“俊山吶,以后可不興再跑了啊,你不知道寨主和你娘,差點(diǎn)兒沒急死。”

他馬上答道:“恩,再不走了,我已經(jīng)回過寨子里了,跟我爹娘打了招呼才跑來找靈曦的。”

梅姨笑道:“喲,還打了招呼,我看打不打你都一樣,估計是包袱一放就十萬火急地攆過來了吧?”梅姨還是那么潑辣,專往人家心窩子里搔。

那家伙可不講什么羞臊,轉(zhuǎn)頭把我盯得死死的:“嘿嘿,我在大漠游著游著,回頭一想,自己十九,那靈曦就有十六了,就趕忙跑回來了。”

梅姨笑得花枝亂顫:“你個臭小子,倒沒先惦上你爹娘,你是惦著靈曦快到嫁人的年紀(jì),生怕她被別人先下手給娶走了吧?”

眾人皆笑作一團(tuán)。

我登時無語,白了梅姨一眼就直接奔門外跑了。

一個人走到城南的大街,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辦呢,看俊山這架勢,我拒絕得了嗎?真的要嫁給他嗎?

一個阿叔叫住我:“姑娘,快來看看嘞,上好的胭脂水粉嘞,姑娘你抹上最好看嘞!”

我不禁停下腳步,隨手拿起了一盒,他忙道:“不信你聞聞,可香嘞。”

我心說,可惜我聞不到,抹上了又怎么樣呢,“他”會看嗎?瞧我,到現(xiàn)在滿腦子還是“他”,便輕輕將那盒胭脂放回原處。

正待走人,突然聽得:“您給包好!”

“好的,好的,公子真有眼光!”

我回過頭,正好和“他”面對著面,我強(qiáng)按住狂自悸動的心,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意外中,只見他一手拿上那盒胭脂,另一手輕輕掰開我的左手手心,將胭脂放在我的手里,然后兩只大手將我的手合在一起,就像一只貝母,用心地包住了它腹里的珍珠。

我不解地看著他,默默問:為什么?

他依舊是溫和地一笑,騰出一手拂開我額前的碎發(fā),然后那手便停留在我的臉頰。

我什么都來不及去想,更不提去深想,只是回味著這一刻的曖昧,似癡了般定在那里。

就在那時,耳畔傳來俊山的聲音,是在喊我的名字,那喊聲就仿佛似道利電,將我從夢中劈醒。

我忙向后退了一步,離開“他”的“掌控”,然后飛快地將那盒胭脂放回賣貨老板的貨架上,還沒轉(zhuǎn)過身,俊山就已經(jīng)奔到我身后,一把將我扯過,接下來,終于出現(xiàn)了我眼下最擔(dān)心的一幕:這兩個男人大眼瞪大眼,目光在空中激烈“纏斗”了起來。

拉住俊山,我生怕他那個火爆脾氣,從小到大誰也勸不住,基本上就是說打就打;再望了眼“他”,第一次見他擰眉嗔怒的樣子。心下不由嘆了口氣,我對著“他”再次無聲地說:為什么?這是為什么?你又何必呢?當(dāng)初不趕著緊的來提親,現(xiàn)下,你叫我怎么辦才好?

街上人來人往,想了想俊山小時候的胡作非為和膽大包天,為避免央及無辜,我哀求道:“俊山,我們走吧,不然我真生氣了,以后絕對不再理你。”

幸好這句恐嚇,多少起了點(diǎn)效果,我使勁拉扯他,終于將他拉回了家。路上他問我剛才那人是誰,我說是一個朋友,曾經(jīng)救過我,還幫我找回了江南月,他才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神情依然相當(dāng)不滿,我使勁兒踹了他一腳,他才破怒為笑。

就這樣,我一邊陪著大家說話,一邊魂不守舍著。吃過晚飯,俊山竟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拉住我:“明天,我就帶靈曦先回寨子,等我們成完親,她想住寨子也行,想住大理也行。”

我想也不想地答道:“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跟你成親了?”

他黑著臉盯著我,那意思是:你敢不答應(yīng)?

我本想說,我當(dāng)然敢!再一看,他換了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只怕又要離家出走打包走人了,聯(lián)想到桂伯伯和桂伯母在家傷心欲絕的樣子,又回想起從小到大他對我的照顧,心不知不覺登時又軟了下來,喃喃道:“你讓我想一下,可好?”

俊山立馬歡呼起來,一大家子也個個歡喜擺在臉上,默言和來福樂得直拍手,瑞新大呼好好好,梅姨對阿叔說她得去準(zhǔn)備嫁妝了,只有旭峰面無表情淡淡看著我。

我壓抑得不行,待眾人走后,便聲稱想一個人出去走走,那家伙賊精,一陣風(fēng)似的攆了上來,一只粗手像老虎鉗子似的,把我的手鉗著。

月色正好。

我們邊走邊聊,有一句沒一句的,我有些漫不經(jīng)心,走著走著,又走到了那個讓我動情,又讓我傷心的老地方。我們剛上橋,只見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正筆直立在橋的另一端,讓我終于明白,什么叫“狹路相逢”,短短的一天,三個人,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相逢”了。

是“他”在故意,在介意嗎?

我不敢想象,再這樣下去會撞出個什么結(jié)果,我害怕各種結(jié)果,又期待那最終的結(jié)果: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不管是我和“他”之間,還是我和俊山之間,最后總得有個結(jié)果。

一時,三人都定著沒動。

半亮的黑藍(lán)天幕,仿似突然飄來層層濃云,空氣悄悄開始凝結(jié),氣氛被緊張無形籠罩,壓抑感層層擴(kuò)散,憋得人喘不過氣。

我見形勢不妙,一把拉住俊山,準(zhǔn)備往回撤,誰知這家伙像座山似的,釘在那里,任由我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氣拉扯,竟是紋絲不動。

扭頭見“他”負(fù)手站在橋?qū)γ妫嗍羌y絲不動,只是距離較遠(yuǎn),加上月色又太過朦朧,看不清“他”臉上是什么表情,聯(lián)系到他白天擰眉的神色,不用想也猜得出,那邊臉上定然也是極不好看的。

完了,我心說這回真玩完了。

看看這兩邊的架勢,只怕不消片刻,非得打起來。

我的心開始撲騰騰地狂跳不安。

果然,凝結(jié)的空氣中,緩緩多走出一道人影,三兩步立在橋心停下,一副據(jù)傲的寒冽之態(tài),卻是一直隨“他”左右的“冷面?zhèn)b”。

而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冷面?zhèn)b”居然一改往日冰封之面,一副故意挑釁的神情畢顯無疑。

我暗想,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簡直就像“他”的影子般。

俊山那丫的,是那種受得住人家挑釁的人嗎,還等你動手?不先整死你就不錯了!

我一顆心吊到嗓子眼兒,忙苦苦哀求起來:“俊山,我們走,我們走吧……”

可惜他現(xiàn)在是誰的話也聽不進(jìn)去,猛地將我搡開,害我向后連退了好幾步,差點(diǎn)沒摔個“仰面跌”,再站穩(wěn)去看時,兩人已經(jīng)赤手空拳在橋中間打到了一處。

我急得直跳,朝對面的“他”揮了揮手,嚷道:“快叫你朋友住手,別打啦!”

他依舊負(fù)手而立,并沒回我的話,看了我一陣,便調(diào)頭關(guān)注橋上的戰(zhàn)況起來。

我沮喪到極點(diǎn),急就急在自己又不能打,貿(mào)然上去拉架,還不得給他們連帶著打成“包子”。

耳畔傳來兩人“呼呼”的拳風(fēng),幾年不見,俊山還真是不負(fù)“練武奇才”之名,那攻防撲守間,身形矯若游龍,起躍處,又似鷹搏長空,一襲黑衣颯颯作響,橋被兩人踩得呯呯直晃,真怕它受不住會塌。  那邊的冷面?zhèn)b就不必細(xì)說,大家也見過,只是今夜的他寒氣更盛,宛如一座冰川,拳風(fēng)凜冽,似冰刀冰劍,隔老遠(yuǎn)都能感受到那寒澈之意。

不到一盞茶功夫,俊山便占據(jù)了優(yōu)勢,冷面?zhèn)b開始頻頻只有招架之功缺乏還手之力了,他迅速撿了個空處與俊山兩相錯開,各自占據(jù)一方。

兩人虎視眈眈地瞪視著對方,一動不動。

寒山暮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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