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蓮子和秋蟬兒從鐵鑫隊長嘴中得知:自從那次和接他們走散之后,秦曉一個人在戈壁荒漠跋涉,忽然一天遇到了龍卷風,她同龍卷風展開搏斗,龍卷風落敗,再后來,她無數次遇到龍卷風,在和龍卷風搏斗的日子里秦曉發現那股龍卷風對自己非常感興趣,連續幾天它都距離秦曉不遠不近,一連數天它都像幽靈一樣在秦曉的前方出現,秦曉百思不得其解,就這樣,那股龍卷風將秦曉帶到這冰天雪地。
“姐姐,我們是要去哪里?”秋蟬兒問秦曉。
秦曉面如冰霜的答道;找到它消滅它!
秋蟬兒和琦蓮子感覺到秦曉渾身上下充滿殺氣。
鐵鑫隊長向跟屁蟲一樣跟在三人身后。
天空中依然下著雪,飄飄灑灑的大雪和雪霧籠罩在蒼茫大地之上,近處大樹枝條上掛滿冰凌,遠處朦朦朧朧。
四人沿著雪山腳下一直向前行走,不遠處大雪籠罩的地方隱約出現一個房子。
秦曉三人加快步伐向房子走去,鐵鑫隊長急忙在雪地中跑了起來,四人先后到達那個房子附近,突然,房子后一個巨大雪柱裹挾著冰雪向房子移動著,那雪柱在漫天飛舞的大雪中變化著形狀,忽而變成面目猙獰的怪獸忽而變成一位穿著長袍滿頭長發的野蠻人……
秦曉在巨大雪柱出現的第一時間抽出了紫竹蕭,簫聲響起,雪柱發出怪叫停在房子后不遠的天空。
吱呀,房門被打開,里面跑出一位金黃頭發碧眼小孩,那小孩脖子上掛著一根紅色穗子,不仔細看那條暗紅色的穗子還以為那位金黃頭發碧眼小孩脖子上受過傷,因為從任何角度看上去,那根暗紅色穗子歪歪扭扭如同一條刀疤留下的印記。
看著停在空中張牙舞爪的那柱雪柱,秦曉繼續吹奏著紫竹蕭,簫聲進入小孩的耳中,小孩站在雪地雙手緊緊按住脖子中那根微微飄動的穗子,隨著秦曉簫聲的加速,那根穗子擺動的速度加快,房后那柱雪柱依然在原地呼嘯著,呼嘯的雪柱此時早已變成面目猙獰的怪獸,那怪獸張牙舞爪在天空呼嘯。
琦蓮子和秋蟬兒發現那小孩出門之后,一會兒盯著小孩,一會兒盯著天空的怪獸,怪獸掀起的暴雪殘片飛向秦曉,房子周圍被暴雪籠罩,鐵鑫隊長則走向前準備抱起那小孩,這一刻,那雪柱化作的怪獸伸出一根長長的手臂將鐵鑫隊長抓起。也就在怪獸抓起鐵鑫隊長的同時秦曉將吹出的簫聲對準那怪獸抓住鐵鑫隊長的長臂,嗚嗚,兩聲簫音出了蕭孔直奔長臂而來,簫音擊穿那怪獸的臂膀,昂——怪獸叫聲發出的同時鐵鑫隊長被吞進肚子中。
啊——鐵鑫隊長發出慘叫跌入黑洞之中。
秦曉即刻略略調整身體對著那怪獸猙獰臉部的眉心吹出急促的簫音,聲聲簫音蹦出蕭孔之后變成一個個小圓圈,小圈漸漸變大,擴散開來的光圈如同一道道閃電發出嗚鳴聲擊向怪獸的眉心,怪獸眉心被擊中發出“昂——昂——昂”的怪叫聲,怪獸的叫聲將樹上的冰凌震落,顆顆跌落的冰凌魚貫落地扎入雪中,雪地出現無數小窟窿。
簫聲的嗚鳴聲和怪獸發出的叫聲以及卷起的雪花殘片在眾人的周圍飛舞,當一塊稍大的雪花殘片飛向那位金發碧眼雙手抓住脖子上穗子的小孩的一刻琦蓮子奔向小孩,天空的那怪獸伸出長長脖子張開血盆大口撲向琦蓮子和小孩的方向。
秦曉則再次將簫音提高三度,同一時刻,在飛舞的雪花殘片映襯下簫聲、怪獸發出的叫聲匯集至小孩和綺蓮子一點,最終,簫聲還是稍稍晚一步,那張張開的血盆大口吞進琦蓮子和小孩,蕭聲落在了怪獸的太陽穴,怪獸發出慘叫,簫音音符穿過怪獸的太陽穴呼嘯著扎入雪地之中……
面色冷凝的秦曉忽然調轉紫竹蕭,朝著怪獸左方斜坡上凸出的巨石底部吹響了紫竹蕭,聲聲簫音想起,蹦出蕭孔的簫音化作一個巨鏟,鏟起那塊巨石向怪獸頭頂砸去,怪獸閃頭,巨石砸中怪獸肩膀,轟隆隆,一聲巨響,怪獸發出昂昂的叫聲飛快的逃離,看著漸漸遠去的怪獸秦曉緩慢收了紫竹蕭,秦曉轉過身發現秋蟬兒站在一片狼藉中發著呆雙腿已被大雪深埋。
雪依然在飄,風勢漸漸停了下來,飄飄灑灑的白雪將先前打斗留下的痕跡覆蓋,秦曉向走向那怪物剛才停留的地方走去,那里隆起一個弓著腰大人的脊背。
“琦蓮子,”秦曉叫道。
弓著腰的人站了起來,秦曉發現是琦蓮子,在琦蓮子前面蹲著那位金發碧眼的小孩,小孩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脖子上掛著的紅色穗子,秦曉上前拉起小孩,將小孩抱入懷里,小孩一把抓住紫竹蕭緊緊抱入懷里,當紫竹蕭和小孩脖子上那根紅色穗子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發出一道奪目的紅光,紅光將小孩的小臉映的通紅,小孩嘴里發出“妮妮嗚嗚”的話語。
姐姐,秋蟬兒叫聲傳來,秦曉一手抱著小孩一手挽住琦蓮子三人和秋蟬兒一起來到了小屋,小屋中非常的溫暖,壁爐里熊熊燃燒的柴火散發出的熱浪把整個屋子烘烤的暖意洋洋,這間房很大,靠火爐不遠的地方安放著一張長方形飯桌,飯桌上擺放著各種食物,桌子周圍放置著六把椅子,屋內左手墻壁上掛滿各種各樣的獸皮,右手墻面掛著一把圓月彎刀,彎刀旁一個箭鏤箭鏤旁掛著一個黃羊頭骨架,那黃羊的眼窩早已挖空,一對黑窟窿看上去陰森可怖。
秦曉進屋后將金發小孩放在地上,被放在地上的金發小孩緊緊抱著紫竹蕭,看著屋里的擺設,秦曉判斷這是一個獵戶的家,難道這里就這一個孩子?秦曉心里這樣想。
咯吱,房門被打開,一股寒氣進入屋子。從門外走進一個人,那人身穿獸皮,頭戴獸皮作就的毛茸茸帽子,腳蹬一雙獸皮靴子,腰間一條白色獸皮寬約三指腰帶,腰帶上斜插著一把三尺長短的匕首,雙手拎著兩只血淋淋的松雞。進屋之后那人發現秦曉三人忽然左手扔掉松雞迅速將手按住腰間的匕首嘴里大聲發出“嘰哩哇啦”秦曉三人聽不懂的語言。
此時,金發碧眼小孩手中晃著紫竹蕭嘴里發出一連串“嘰哩哇啦”的語言。
看著金發碧眼小孩連說帶比劃,那人慢慢將手放下匕首刀把,只見她取下毛茸茸的獸皮帽子,一縷金色卷發垂在了雙肩,原來是一位少婦,那少婦雪白的臉上出現了微笑,只見她閃著眼中幽蘭的光沖著秦曉三人微微一笑,雙手招呼三人坐下嘴里發出嘰哩哇啦秦曉聽不懂的語言。
從金發女人的神態上看得出她對三人充滿感激之情。壁爐中的柴禾依然熊熊燃燒,桌子上很快擺放上很多野味,秦曉三人和少婦的前面放置著盤子和酒杯,酒杯中的酒血紅血紅,仿佛野獸的血液,金發女人端起酒杯招呼秦曉三人喝酒。
琦蓮子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酒,當那口酒進入琦蓮子的喉嚨之后琦蓮子發出劇烈的咳嗽,“這酒好辛辣,”琦蓮子說道。
金發女人微微笑著招呼三人吃野味,秋蟬兒伸出手撕扯下桌子正中間一個盤子中一只松雞的翅膀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秦曉則稍稍慢半拍喝酒的同時余光看那金發女人用手中的叉子插向松雞,用小刀割下一塊肉送進嘴里,秦曉放下酒杯,模仿那金發女人的樣子割下一塊肉放進嘴里…。
那位金發小孩則對桌子上的所有美味沒有興趣而是玩耍著手中的紫竹蕭,當金發女人臉朝向金發小孩嘴中叫了一聲:“杰克…?!?/p>
那金發少婦望著被稱為“杰克”的小孩的一刻,發現了杰克手中的紫竹簫,
金發女人望著通體烏紅的紫竹蕭臉色一怔,眼中發出一股異樣的光,旋即,那金發女人的臉色恢復了平靜,只見她默不作聲的吃著盤子中的美味。
片刻的寧靜,坐在金發女人旁邊的秦曉感觸到金發女人心跳節奏加快,這微秒的變化只有秦曉感覺到,面如冰霜的秦曉依然裝作毫無感覺一般,慢慢的吃著東西。
琦蓮子和秋蟬兒則風卷殘云般享受著美味。
突然,那金發女人起身拿起盛酒的器皿去壁爐邊一個圓桶中盛酒,雖然她背對著秦曉,秦曉分明感覺到那金發女人情緒微微的有所變化,因為她的雙肩在輕微的顫抖,金發女人背對著圓桶的時間很長,當她拿著盛酒的器皿返回時幾步遠的距離,那器皿在她手中輕微的晃動,不經意的晃動器皿的動作在秋蟬和琦蓮子眼中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但就是這輕微的晃動讓秦曉又一次感覺到金發女人情緒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