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累了,賀敏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睜開眼,對面的沙發上已經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賀敏苦笑一聲后爬了起來。她還指望什么呢,太可笑了。
“夫人,您醒啦?請移駕到餐廳吃早點吧。”劉成搓著手指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夫人恭敬地說到
“不用了,你讓人把房費算一下,我好把他付清了。”賀敏理了理誰亂的頭發說到。
“您就別跟小的開玩笑了。”為了這事差點丟了工作呢。
“沒有跟你開玩笑,趕緊的,我還有急事呢。”
“您總共住了4晚上,押金交了2000,加上每天的殘廢一共是人民幣7025元。”劉成像背書一樣,把賀敏的費用說了出來,他不再堅持,說不定人家夫人公私分明呢。
“7000,25就省了,不用開發票。”賀敏數了一下包包里的全部家當,留下了1000,其余的都塞到了劉成的手里,提著行李就走了出去。
“夫人,您等等,車子我已經給您安排好了。”劉成快步地走到了前面打開了一車門,賀敏看來他一眼,打算問一下巴頓的去向,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車子在七拐八拐地走了20分鐘后,在一處陳舊的公寓前停了下來,司機有些懷疑地看了一下賀敏,看到她動身準備下車后,才匆匆忙忙地跑來替她打開車門。
“夫人,行李要我幫您提上去嗎?”司機從后備箱里拿出行李后問到。
“不用了,謝謝。”說著賀敏就從他的手中接過行李,走了進去。
司機有些錯愕地看著她坦然的背影,總經理不是說她什么集團總部的夫人嗎?怎么會如此的小氣,連基本的幾十塊小費都不給,難道是他服務不好?
賀敏拎著行李累死累活地爬了6層樓才到了家門前,好久沒這么辛苦了,是越來越嬌氣了。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后,賀敏才去按了門鈴。
不出一會,大門就被打開了,賀敏以自己最燦爛的笑容迎了上去,她覺得至少這樣可以化解一些尷尬,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樣會讓她更加的尷尬,因為打死她都想不到開門的竟然是巴頓。看清楚開門的人后,賀敏的笑就這么僵住了,腦子一片空白,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她怎么可以不經過她的允許就出現在這,他是不是跟老賀他們亂說了些什么。賀敏有些慌亂地沖進了屋子里。
“你還知道回來啊?”陸芬一邊往奧斯本的嘴里送飯一邊睨視著匆忙跑進來的賀敏。
“媽。”賀敏有些生疏地叫道,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她總覺得愧對眼前這個養了她20年的女人。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偷偷把自己嫁了就算了,還打算瞞著不讓我們見我的寶貝外甥嗎?”陸芬前幾天就接到了他們回國的消息,可是幾天過去了,也不見她要回來,要不是在酒店上班的老劉說見過賀敏,她肯定以為他們墜機身亡了。
“媽,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有時間再跟你解釋。”賀敏說著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拖著巴頓回到了那個久違的房間。
“你來這里做什么?”賀敏把門關上后厲聲問道。
“來看我兒子啊。”巴頓打量著她窄小的房間心不在焉地答道。
“你跟我爸媽都說了什么?”
“說你鬧脾氣帶奧斯本回娘家,我追了過來。”
“你!你覺得我們的關系可以這樣說嗎?”什么鬧脾氣,過幾天他大少爺屁股拍拍回到了荷蘭后就不再出現,那么她要怎么解釋。
“不這樣說,難道要說你把身子賣給了我,最后還被我拋棄嗎?”
“你。”賀敏一時有些氣結。
“別你你你的了”你現在想的是怎么跟他們解釋你這四年的行蹤,還有你不聯系他們的理由。巴頓把賀敏指向他的手指握住,善意地提醒道。
這一切有些讓賀敏措不及防,當初她以為她只是單純地想消失在他們的世界,只是希望他們有個機會生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寶寶,可是現在她又突然回來了,她要怎么去解釋。正在賀敏懊惱地想著怎么去跟老賀他們解釋時,巴頓已經在她的房間翻箱倒柜起來。
“這個是你的前男友?”巴頓從賀敏的筆記本里翻出來一張男人的單身照。
“喂,你干嘛隨便亂翻人家東西。”賀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躲過照片。
照片上的吳榕溪抱著一疊作業,這是高二那年賀敏偷拍的,照片很清晰,但是記憶卻模糊了,他應該也記不得她了吧。
“你竟然被這樣的麻瓜甩了?”
賀敏沒有搭理他,這個話題對她來說一點勝算,她也沒有時間跟他聊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只有把握好他的行蹤,她才知道怎么去解釋他們之間這種復雜的關系。
“一周。”他只待一周,等到他們奧斯本適應后他就會回去。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酒店了。”
“我不回酒店,這幾天我就住在這里。”
“拜托老大,你沒有看到這個房子窄的連腳都沒有地方放嗎?”賀敏恍然好像回到了她第一次見巴頓的無賴樣。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偉大的岳父岳母會幫我安排的。”
賀敏強忍著心里的質問,她不想因為這個男人出現任何異樣的情緒,他要怎么樣隨便他。
“記住,如果你不能一直陪著他,那么就離他遠一點。”
巴頓知道她指的是奧斯本,他當然不想奧斯本重蹈覆轍,成為下一個自己,他相信賀敏會給他更多的愛,而他也一定會回來接他們的。可是他不能給他們任何的承諾,他只能盡他最大里力量去奪回那些原本屬于他的東西。
“一周的時間,我就會從你們的世界毫無痕跡地消失。”這是他私自留下來的時間,雖然他不知道這樣做對雙方有什么好處,但是他就是舍不得,沒有他們的日子他每天都活的有些窒息,是他疏忽,是他沒有能力保護好他們。可是他還是自私地想多陪陪他們,哪怕只有短短一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