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辦公室里,安娜正在低著頭忙碌,淺語則雙手捂著腹部,有氣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
“鈴鈴鈴”淺語的手機響了,虛弱地接完電話,淺語抬起蒼白的小臉,望向安娜,“娜娜,我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你能不能幫我去世紀珠寶集團拿那顆『帝尊之眼』珠寶?”
“『帝尊之眼』?那顆價值連城的翡翠珠寶?”安娜眼睛一亮。『帝尊之眼』可是世界上最負盛名的珠寶之一,如果她有幸能看到它,那真是天大的幸福。
“嗯。可以嗎?”
“當(dāng)然。小語,那你把紅糖水喝了,我現(xiàn)在就去。”安娜興奮地拿起外套,便沖出了辦公室。
淺語抬起眼睛模模糊糊地望了一眼安娜的背影,復(fù)又趴在桌子上,小腹上一番又一番的絞痛將她的小臉折磨得愈發(fā)蒼白。車來車往的馬路上,穿梭在人群中的安娜手里緊緊握著裝了『帝尊之眼』的水晶盒,因為興奮手心里沁滿了細細的薄汗。
突然鈴聲大作,安娜連忙將水晶盒放入手袋里,接起手機。
“妹!救我!”電話那頭是哥哥撕心裂肺的嘶叫,緊接著就是棍棒狠狠打下的聲音…
安娜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緊張而顫得厲害,“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哥哥?”
……
……
腹部的絞痛終于如潮水一般緩緩?fù)巳ィ锌恐浺蔚臏\語面色蒼白,身子因為先前的疼痛而大汗淋漓、虛脫不已,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撥打安娜的電話,想問她怎么還沒回來,不料她的手機竟然關(guān)機了。
美目中閃過一絲不安,淺語站起身來,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行人,紅唇淺抿。
……
……
“設(shè)計師,請問『帝尊之眼』拿來了嗎?大家都在等。”
“呃。暫時還沒到。再等一會吧。”淺語抱歉地站起身來說道。
轉(zhuǎn)身的瞬間,她的眼角瞥到虛脫地靠在門口,臉色蒼白宛若一張白紙的安娜,不禁一驚,連忙跑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娜娜,你怎么了?”
安娜抬起眼皮看到淺語,眼淚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地滾落下來,“小語,『帝尊之眼』被我弄丟了…”
“丟了?怎么回事?怎么會弄丟呢?”淺語的心一緊,眼中隱隱帶著焦急。
“我…我…我把它給壞人了…”安娜抽泣著,“我哥因為賭博輸了被債主綁了,他們威脅我如果半小時內(nèi)拿不到錢就把我哥打殘,可是我哪有那么多錢啊,所以…”
“娜娜,你知道『帝尊之眼』有多珍貴…”
“我知道!可是對于我來說,我哥更珍貴,不是嗎?”
“娜娜,我知道。這事不怪你,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這么做。”淺語淡淡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地將她臉頰上的淚珠拭去。
“可是,總裁那…”安娜有些擔(dān)憂。
“沒事。總裁會理解你的…”淺語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在犯嘀咕。龍御是把事業(yè)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他,會理解嗎?總裁辦公室。
龍御一臉陰鷙地望著低著頭站在面前的淺語,緊抿的薄唇間逸出的聲音陰冷駭人,“『帝尊之眼』為什么沒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今年新季度的主打產(chǎn)品就此廢掉!
“總裁,我可以重新設(shè)計一款戒指。”淺語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帝尊之眼』低調(diào)而不張揚,珍貴而不奢華,是難得的能與暖憶系列相配的一塊寶石。況且,即使舍去原來的方案,重新設(shè)計,時間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在問你『帝尊之眼』為什么沒了!”龍御一雙墨眸緊緊瞪著她,渾身散發(fā)著滔天的戾氣。
“這背后有隱情…”淺語思量著告訴他真相。
“我不想知道什么隱情!沒了就是沒了!沒了就必須承擔(dān)責(zé)任!說,到底是誰弄丟的?”
淺語抿了抿唇,抬起眼睛,堅定地說,“我,是我弄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