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這也算是同命相憐啊。”蘭勝雪嘆了口氣說道。
“同命相憐!你也是……”于清想要問卻又收起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
“沒事兒,這么多年我早就看開了,要不是當年的種種我也來不了衛縣,也遇不見爺爺和奶奶,沒有爺爺和奶奶,我也許就只能當一輩子村姑了。”蘭勝雪弄了個鬼臉兒笑著說道。
“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先打飯,吃完和你說。你吃什么的?”
“西紅柿雞蛋蓋飯吧,今天想吃點甜的。”于清看了看食堂櫥窗上的菜單說道。
“嗯,師傅,一份西紅柿雞蛋蓋飯,多放點糖,再來份老干媽蓋飯。”說完便刷了飯卡。
“老干媽!多辣啊!”
“我喜歡吃辣的,辣的吃起來那叫一個舒服。”
“這么能吃辣皮膚還這么好,可真有你的。”于清說著輕輕捏了捏蘭勝雪的臉蛋。
十分鐘后,兩人端著蓋飯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坐下,蘭勝雪將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于清。
“和你比起來我還算是比較幸福的。”于清說道。
“咱倆比起來還算差不多吧,只是我媽媽為了我受了不少委屈。不過現在已經是云開見月明了,我們這一大家子雖然三個姓,但是就像親一家子一樣,這樣就很好啊。”
“確實,齊爺爺和趙奶奶對你可不錯,以后有出息了你可得好好孝敬人家老兩口子。”
“清姐你就放心吧,勝雪心里有數。”
“話說從那之后你們再也沒回過梅莊?”
“沒有,一次也沒有。不過我嬸嬸到是來找過我們一次,說是我奶奶突發心臟病死了,我爸爸受不了打擊離家出走了,而我那個媽媽也找了個人改嫁了。”
“其實你現在這過的也挺好的,不像我一樣,學習壓力就已經夠大了,回家后還要面對著那張苦瓜臉。”
“苦瓜臉?”
“就會對別人指手畫腳的,也不管多親多近,見面就一頓冷嘲熱諷,不是苦瓜臉還是什么?”
“哈哈,好比喻。清姐,吃飽了嗎?”
“飽了,多謝勝雪妹妹招待。”
“不客氣,不客氣。走吧,回去休息休息上課了,明天就正式封閉了。”
“嗯,走吧。”
由于是樓上樓下的關系,三兩分鐘二人就回到宿舍,誰知剛剛關上宿舍門不久就傳來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
“于清、于清快開門,你爸讓我給你送點東西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于清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說道。
“你媽媽?”蘭勝雪坐在書桌前問道。
“嗯。”于清低聲應了一聲。
“那還不開門去,給你送東西的。”
“懶得開。”
“清姐你還這么小氣啊,我幫你吧。”蘭勝雪說著就打開了房門,看著門外的人蘭勝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一時也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就喊了一聲“阿姨”把門外的女人讓到屋里坐下。
“你來干什么?”于清沒好臉色的說道。
“你當我愿意來,要不是你爸爸沒時間給你送東西來我才懶得跑這一趟呢。”于清的媽媽把一個書包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你同學。”
于清沒有回應,只是點了點頭。
“我看著這位同學有些眼熟啊。”
“是嗎,阿姨?我看您也有些眼熟,我叫蘭勝雪。”
“哦,蘭勝雪啊,蘭勝雪……”于清的媽媽低聲重復了幾遍這個名字。
“你是不是梅勝雪!”于清的媽媽突然之間冷冷地說道。這一說也把于清嚇了一跳,因為這種語氣是她媽媽即將開始挖苦人的語氣。
“你想干什么?”于清馬上站起來說道。
“阿姨……你怎么知道……”蘭勝雪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一下搞暈了。
“我不光知道你叫梅勝雪,還知道你媽媽叫蘭如芬,我還知道……”
“你趕緊回去。”于清看到事情不妙想著把女人的話攔住,但是事情已經開始向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少攔我,我不管你,你也少管我。”那女人白了于清一眼接著說道:“哈哈,梅勝雪、蘭如芬,我不光知道你們叫什么,還知道你媽媽不過是個生不出男娃的殘缺女人,你不過是一個剛出襁褓就被家族拋棄的小雜種,你媽媽也只不過是一只離了婚還賴在梅莊不走的母癩皮狗。”那女人說著說著竟然狂笑起來。
“你給我滾!”于清在一旁厲聲說道。
“你是夏芳!”蘭勝雪的眼睛中充滿了怒火。
“夏芳是你叫的嗎!你這小雜種應該叫我一聲后媽,要不是你和你媽一直纏著你爸,你爸和你奶奶也不會死那么早!”夏芳反倒是異常憤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