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雪燒退了,病也好了,剩下的就是在隔離病房里度過規定的天數。何風也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于清三人,三人也自然是十分高興。于清也把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了自己的爸爸,只是她爸爸只說了一句讓于清放心,問下了勝雪在哪里住院也就沒再說什么。
按照蘭勝雪的意思,到了自己出院的當天,何風才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蘭如芬,蘭如芬一聽也是嚇了一跳,后來聽到女兒已經痊愈了,今天出院時才放下心來,趙蓉蓉告訴蘭如芬中午不用做飯了,讓她好好陪陪勝雪,蘭如芬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地向醫院趕去。
隔離結束了,何風第一次走進蘭勝雪的病房,看著勝雪兩人對視一笑,誰也沒說什么。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兩人也想不起要從哪里開始說起。看著蘭勝雪的笑容,何風明白她已經把那天的事情看開了,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這里是蘭勝雪的病房嗎?”外面傳來了一聲中年男子的聲音。
“是,請進。”蘭勝雪說道。
那中年男子手里捧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你就是蘭勝雪吧?”中年男子問道。
“您是?”
“哦,我是于清的爸爸,我叫于之權。聽說你今天出院特地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陪個不是。”
“于叔叔,沒事兒,快坐。”蘭勝雪搬了一個凳子對于清的爸爸說道。
“這位是何老師吧?你們的事兒我聽說了,這么危險的關頭您能夠沖到第一線,我十分敬佩您。”于之權說道。
“哪里哪里,您過獎了。”何風說道。
“身體沒什么事兒了吧?”于之權問道。
“沒了,這幾天住院倒還胖了幾斤,回去還得減肥。”
“減什么肥啊,您看我這胖子不也挺好的嗎。我那閨女也是,回去就說要減肥,你說你們這么苗條的都要減肥還怎么讓我們這胖人活啊。”于之權風趣幽默的話語逗得何風和蘭勝雪哈哈大笑。
“一會怎么回去啊?是直接回學校還是先回家?”
“回學校吧。”蘭勝雪說道。
“你不回家嗎?我已經告訴你媽媽了。”何風說道。
“不了,現在還在封閉教學期間,一會我和媽媽見個面就回學校吧。”
“嗯,我開車來的,一會我送你們吧。”
“不用了,于叔叔,我們自己回去就行。”
“用的用的,難道你還沒原諒你于叔叔?”
“啊……好吧,那就謝謝于叔叔了。”
“勝雪!”三人談的正歡,蘭如芬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媽……”蘭勝雪大喊了一聲一下子撲進母親的懷抱哭了起來。
“乖勝雪,媽來了,沒事兒了,不哭啊。現在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蘭如芬問道。
“好了,你看。”蘭勝雪抹了一把眼淚笑著說道,說著還在地上轉了幾個圈。
“咱倆去隔壁吧。”何風指了指自己隔離的房間。
“嗯,這母女感情,讓我想起了于清和她媽媽。”二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隔壁的房間。
“這是這孩子好了,要是她萬一出個什么事兒,我得自責一輩子。”
“這也是她人生道路上的一個必經之路,想必她也在這件事兒中學到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課本上面學不來的。”
“追根究底這次我們于家對不起勝雪他們娘倆,我也提出離婚了,現在就等夏芳簽字了。”
“人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別因為這件事兒破壞到你們的感情啊。”
“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哪里談得上破壞。”于之權說道。
“沒有感情?”
“于清的媽媽走了以后,有一次我去村里辦事兒,不小心撞在了樹上,是夏芳救了我。當時她孤苦無緣,我也心存感激,再者說我住院的時候她也一直陪著我,我感覺她和于清的媽媽很像,后來就結婚了。誰知道結完婚之后她好像變了一個人,這都十多年過去了,該補償地我也算補償過了,現在又做出這種事來,我真怕她以后會再傷害到于清,所以還是離了吧。”
“哎……”何風聽著聽著嘆了口氣。
“怎么,于老師,您也是?”
“父母之命不敢違逆,我是娶了一個母夜叉啊。”何風說著一拳重重地砸在墻上。
“兄弟。”于之權拍了拍何風的肩膀說道,“哥有句不該說的話但還是要說。”
“您說吧,沒事兒。”
“我父母原先也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當時她們很討厭于清的媽媽,但是我突破重重壓力最終和于清的媽媽結婚了。雖然時光很短暫,但是我們很幸福。現在這個年代里,父母之命要不得啊。”
“當時我母親以死相逼,我也是在不得已。”
“那你們有孩子了嗎?”
“沒有,她……”
“我明白了,哥給你指條路,離婚。你要是再拖下去的話,對你們都不好,真的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