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優(yōu)——”一聲怒吼自緊閉的臥房中傳出,聲音大得震耳欲聾。聽得出此人中氣十足,身康體健。
此時的云小優(yōu)正努力將一個大布袋推進狗洞,聽到大叫聲立即習(xí)慣性得捂緊了自己脆弱的小耳朵。
無奈那些菜肴實在太多,將一個大口袋撐得圓鼓鼓的,而狗洞又實在太小,她用了全身的力氣還是推不進去。
于是,她斂氣凝神,雙手交合,提起氣來,接著雙手合力推向那只惱人的袋子。只見那袋子如同活了一般,哧溜一下就進去了。云小優(yōu)不禁洋洋自得起來,看來最近她的武功可是長進不小啊。
等她跟著師父回了蝶谷,再和小師弟比試時,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誰讓他老是把她這個師姐打得抱頭鼠竄,顏面掃地。
到時候,她那囂張的小師弟一定會對她俯首貼耳,乖乖地任由她欺負!
進行完美好的想象,云小優(yōu)便俯身下地,撅起屁股鉆進狗洞。事先聲明啊,她可不是不會翻墻,只是因為她的愛好之一便是翻墻,所以墻頭上早已被師父那老家伙覆滿了蒺藜和仙人掌之類的東西,她心疼她的小屁股啊!
剛爬出洞口,正要起身,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正在一點點遠離地面,而且,越來越遠!呃,這是怎么個情況,難道自己得道成仙了?不過好像自己也沒有在修道啊。
轉(zhuǎn)頭往身側(cè)一看,一張熟悉的小臉不,是老臉,正在朝自己得意地奸笑。“啊~師父!你怎么又嚇人?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哪阒恢溃堪。】旆盼蚁聛恚 ?/p>
“嘿嘿,小優(yōu)優(yōu)!”某個老頭正像拎小雞一樣扯著云小優(yōu)的衣領(lǐng)把她懸在半空中,看著她狗刨式游泳一樣手腳亂撲騰,笑得那叫一個歡。
只是那下頜上一半長一半短的山羊胡也正不知趣地上下亂顫,不用說,這造型特別的胡子自然是云小優(yōu)的杰作。“說,我的胡子哪去了?”老頭雙眉一擰,故作生氣的臉上細細的皺紋也擠到了一處。
“那個,”云小優(yōu)趁機抱住了老頭的手臂,穩(wěn)住了自己,然后獻寶似的說,“這不是在我這嗎。”說著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一臉得色地說道。
老頭重重把她扔在地上,伸手便扯下了她一邊的胡子。
“啊!師父!痛啊!”云小優(yōu)吃痛地捂著半邊臉,斜眼看著她的老頑童師父,林有道。
林有道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故作生氣地負手而立,道:“老規(guī)矩,說吧,這次怎么罰?”
云小優(yōu)吃吃一笑,跑到林有道面前面前,擠眉弄眼地討?zhàn)埖溃骸斑@次就一點點小錯,能不能不罰啊?。”
“把老子胡子剪成這樣,是小錯?”某老頭真正憤怒了,小錯可以饒,大錯可以饒,但是做錯事不承認(rèn),絕對不饒!
“嘿……”云小優(yōu)笑得一臉諂媚,“我本來想剪二師兄的頭發(fā)來著,他不是出去了嘛……”
某老頭瞬間飛來一記白眼。
瞥了一眼林有道左右不對稱的胡子,云小優(yōu)接著說道:“您的胡子,這樣很有型啊!”
給了老頭一記肯定的眼神接著道,“真的!而且……”
云小優(yōu)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布袋,拿小手拍了拍,“有萬—香-樓的菜將功折罪,就不用罰了吧。”她特地將萬香樓三個字拉長,圓圓的小臉上滿是得意。
“什么?萬香樓!”林有道大喜,但心思一轉(zhuǎn),老臉上笑容快速斂去,疑道,“你,你哪來的銀兩?”
云小優(yōu)撓頭干笑:“沒花錢,白送的。”林有道滿臉鄙夷道:“你當(dāng)老頭子是傻子還是萬香樓的人是傻子?”
“真的。那天我們進京的時候不是看到萬香樓的人在往外面趕乞丐,還連打帶罵。我今天就是去他們那里白吃白喝的。嘿嘿,還打了一架呢,他們打不過我,自然我就不用給銀子啦!”
林有道聽后連連點頭:“對,小優(yōu)優(yōu),你做的好。他們?yōu)楦徊蝗剩蹅兙鸵运麄兒人麄儭!闭f著便從布袋里捉起一只雞腿大吃起來。
“喲!好香!”一道沉穩(wěn)澄澈的聲音遠遠傳來,一位玄紫衣衫的年輕男子氣宇軒昂地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二師兄,你去哪里了?看我弄的好吃的!我們一起去房里吃吧。”云小優(yōu)拉了紫衣男子進房里去了。
紫衣男子韓夜款款走到林有道身邊躬身行禮。
中規(guī)中矩的姿勢惹來林有道一記白眼:“這樣死板的樣子哪像我林有道的徒弟。看看我們小優(yōu)優(yōu)……”
洋洋自得的神色立即得到云小優(yōu)的共鳴,可是某師父卻在習(xí)慣性地摸到胡子的時候說話一頓,忽然改了口,“嗯,云小優(yōu)其實也不怎么樣,”
某人原本樂得屁顛屁顛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然后聽林有道繼續(xù)說,“可是,很多地方像我嘛,該打架就打架,該吃覇王餐就吃覇王餐,嘿嘿……”說完拎起袋子繼續(xù)大吃起來。
“師父呀!您下次說話一次說完好不好?這樣一會一個變化會把人刺激地得精神病的!”云小優(yōu)大吼。
“是你沒有一次聽完!”某無良師父出語辯解。
低頭恭恭敬敬接受師父教訓(xùn)的韓夜抬眼看到林有道未再繼讀訓(xùn)話,轉(zhuǎn)而繼續(xù)匯報:“師父,您交待的事情徒兒已經(jīng)辦好,請師父放心。”
某老頭只顧得吃,應(yīng)付性地點了下頭。
云小優(yōu)八卦精神開始發(fā)作:“二師兄,師父讓你出去辦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韓夜看了一眼林有道:“不可以告訴你。”
“哼!”云小優(yōu)惡狠狠瞪他一眼,“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有什么事瞞著我?說!”
可是某人的威脅貌似在韓夜這里不起作用,直接無示某人殺人的眼神轉(zhuǎn)而附在她的耳邊悄聲問道:“這些……吃的是用我給你的那錠金子買的?不是說了不能讓師父知道我給你錢嗎?”
被轉(zhuǎn)移了話題的某人很快忘記了原本的八卦,想到那錠金子云小優(yōu)喜滋滋地把韓夜拉進了房里,走到門后面,從懷中掏出那錠金子在韓夜眼前晃了晃:“你給的金子在這里!”
韓夜疑惑地看了看云小優(yōu),卻見她黑亮的眼珠一轉(zhuǎn),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他心忽然咯噔一下,暗想:不好,她又準(zhǔn)備出去闖禍了!
錢沒有用完,她怎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