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路為什么這樣長???云小優(yōu)坐在地上揉著又酸又脹的腳無語問天。
都怪那臭皇帝沒有蓋那么多房子干什么?揉揉咕咕直叫的肚子:“連它都在抗議了……”為了多吃皇宮里的東西,她早飯?zhí)匾鉀]有吃飽……
咦?哪里來的的桃子的香味?
饑腸轆轆的云小優(yōu)舉目望了望四周,一棵掛滿果子的桃樹映入了她的眼簾。
云小優(yōu)強(qiáng)烈地感覺到肚子里有無數(shù)雙小手在向那些果子伸去。她往四下里瞧了瞧,半個人影也無。于是蹭蹭幾個便躥上了樹。
云小優(yōu)爬樹的本事可謂爐火純青,眨眼之間已攀到了一枝最大的樹枝,枝頭暗粉嫩嫩的桃子誘得她狠狠地咽了兩口兩水。
“這么多的果子都沒有人采,皇宮里的人真傻?!弊炖锶麧M了又甜又軟的桃子,還不忘含混不清地批評著皇宮里的人。她一邊左右開工地摘,一邊努力地往嘴里塞??羞^幾口的果子便胡亂地扔掉,再接著摘新的。
朱紅宮墻下,并排行走兩名錦衣長袍的男子,居左的白衣男子身姿挺秀而纖弱,就如同河岸邊迎風(fēng)輕擺的楊柳。只因戴著一枚銀質(zhì)面具,看不清面容。
居右的男子較白衣男子更為精細(xì)些,行動處透著機(jī)靈,一身大紅衣衫將他襯得宛如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面上戴著一枚朱紅的面具,亦看不清面容。
行走間只聽紅衣男子開口道:“三哥不必介意嘛,父皇愛看百家戲,讓咱們給他表演,咱們只當(dāng)是給父皇表孝心了?!?/p>
白衣男子蹙眉:“唱戲乃是下作行當(dāng),我們堂堂皇子上臺唱戲,豈不是辱沒了皇家威名?”
紅衣男子面具下的眉眼一挑:“我倒覺得唱戲挺好玩,若是能表演給喜歡的人看,那就更好了。”
紅衣男子笑意更濃,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日漫不經(jīng)心叫他小燦燦的女子,不知今日她會不會來。
此時,一顆來自果樹深處的桃核正朝他們的方向做著優(yōu)美的自由落體運(yùn)動,落在白衣男子的后背之后又反彈了出去,在他們背后的草叢中隱沒了蹤影。被果核一擊的白衣男子身子一震,警惕心驟起,一雙桃花水眸大睜著迅速掃視四周,轉(zhuǎn)頭望向身后悶聲低喝道:“誰?!是誰敢偷襲本王?”
“皇兄,有人偷襲你?有刺客?!”紅衣男子全身汗毛倒豎,與白衣男子背靠背眼光拆毀視周遭,邊警醒看著邊大叫道,“快來人,有刺客!來人哪,抓刺客!”
云小優(yōu)正吃得不亦樂乎,大力地吞掉口中的果肉,側(cè)耳聽了聽,不就是個把刺客嗎,也把你們嚇成這樣。
對樹下的人翻了個無聲白眼,她繼續(xù)啃手里的果子。
巡邏的御林宮聞聲趕到,對兩名錦衣男子低頭致禮之后便四散開去,四下里搜索所謂的刺客。
優(yōu)哉游哉的云小優(yōu)幾口之下又消滅了一個果子,于是又一個果核開始向遠(yuǎn)處降落,正砸在一名小兵的脖間。
正全神貫注拿著劍扒拉草叢的小兵未料會遭背后的突襲,拿手去碰被擊中的脖子時只摸到了一片潮濕。
“不好,暗器有毒!”小兵驚恐萬狀地看著潮濕的手指,帶著顫音高喊道,瀕臨絕望的雙眼仿佛看到閻王爺在向他招手。
他欲哭無淚,在心里強(qiáng)烈與閻王抗議,他可還沒有娶過媳婦沒有當(dāng)過爹呢,咋就能死呢?
這樣想著想,死亡的恐怖便離他更近了,而頸部潮濕的皮膚也越來越灼熱。于是,可憐的小兵便被一顆桃核嚇得瘋狂了,手里持著劍對著草叢和周圍怕官兵胡亂地?fù)]舞開來,口中還胡亂地喊著:“刺客,拿命來!”
見他如此,其他的御林軍更害怕起來,紛紛叫道:“那暗器果然有毒,會讓人瘋魔致死!”
于是場面更加混亂起來,很多的官兵都拿起劍對著空氣揮舞著,生怕自己一眨眼,那致命的暗器就會落到自己身上。
嘈雜的聲音驚動了樹上的云小優(yōu),她探頭瞥了一眼樹下陷于打斗和躲閃的人群,一下來了興致。下面好像正有一隊官后對陣兩個面具人。以二敵眾嗎?她一個人就能把那兩個面具打得跪地求饒。
唇角牽起一抹興味盎然的笑,大力地將手中的果子往遠(yuǎn)處一丟,將手在衣服上胡亂地抹了抹,一個傾身便跳下了樹。
飛起小腳便朝兩個面具人招呼開去,幾個之后白紅衣人還有一些還手之力,而白衣人卻徹底被踢翻在地,起不來了。
“大膽刺客,還不束手就擒!”云小優(yōu)拿著一根樹枝抵在紅衣人脖間,鐵面如山,義正言辭地威懾道。
被自己發(fā)瘋的同伴打亂的陣腳的御林軍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驚得不知所措。
只見從天而降一名綠衣女子手持一要樹枝迅速將兩位王爺制伏還稱他們是刺客……
御林軍守領(lǐng)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感情這位女俠將兩位王爺當(dāng)成了刺客?!白∈?!”他趕緊出聲制止云小優(yōu),走上前去抓住了樹枝,“這兩位是熔王殿下和燦王殿下,不是什么刺客,姑娘請住手。”
“大膽云小優(yōu),你又對本王無禮!”被扶起的白衣面具人一邊痛得呲牙咧嘴一邊喝斥云小優(yōu)。當(dāng)然,他戴著面具呲牙咧嘴的樣子別人是看不到的,對王孫公子不屑一顧的云小優(yōu)更看不到。
云小成努力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快要生銹的小腦瓜模糊地想起那個被她打了許多遍的上官熔貌似就是他們口中的熔王。
云小優(yōu)輕蔑地撇嘴,被她打過那么多遍了,再打一次又有什么區(qū)別?
這樣想著,可能是想得太過投入,嘴里就不由得說了出來。聽到她話的御林軍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憋笑。整個京城誰沒有聽說過熔王三番兩次被一個小個子痛打的事,如今再看看二人的情形,這熔王不僅是被打了,還是被一個小女子打的。
上官熔本來已將二人間的事當(dāng)作一場誤會,畢竟他和上官燦都戴了面具,不熟悉的人是認(rèn)不出來的。
未料他正想開口遣退御林軍之時,又聽到了她大言不慚的話。
過往的羞辱加上此時身上的疼痛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陰郁,上雙桃花眸水中淚光閃閃,竟是哭了出來,而他戴著面具更如同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叫人看不真切。
上官燦雖然被云小優(yōu)打了,此時卻沒有半點怪她的意思。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掠過云小優(yōu)身上,表情從最初的似曾相識的不敢認(rèn)到最終的恍然大悟地驚艷。
不是說今日的云小優(yōu)有多漂亮,而是當(dāng)日他在云府書房外初見云小優(yōu)時,她的尊容有些污人眼球罷了。
云小優(yōu)若是知道此節(jié)定會大言不慚地說:看,這就是平日里把自己扮丑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