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優(yōu)在心里連連地放聲大笑,上官熔啊上官熔,在你這么多的下人面前,這下總算丟盡你的臉了吧!
她轉過身子看向那幾百人的隊伍。
果然不負她的期望呀!那些人居然都在偷笑!即便不敢明目張膽地大笑,這也足夠證明上官熔已經十分地丟臉了。
她的目光再次鎖定上官熔,某王的臉色已經開始發(fā)黑,顯然是動了氣!
哈哈,這就夠了!
“王爺~”某人又開始動用她百轉千回,回腸蕩氣,會讓人全身每個角落都會起雞蛋皮疙瘩的呼喚,同時,小身子不安份地貼進了她的臉膛,極力做出親昵狀。
很羞澀,卻故意很大聲地說道:“臣妾在天香樓見識過王爺的功夫的……”
一句話,讓人浮想聯翩,原來王爺經常去天香樓啊,連這未來王妃都見過了……而且,好像還很生猛呢……
某王的臉色更黑了一些……
他忍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不知這小女子還能說出些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趁某人得意洋洋之際,他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柔聲問道:“夫人可曾見過本五的千年雪貂?”
千年雪貂?
云小優(yōu)汗然了,那只長得又像小狗又像老鼠的東西——居然真的是傳說中千金難求的千年雪貂?
“夫人,你在想什么?”某王唇角上揚,終于把她的小嘴堵住了。
“啊,王爺您說什么啊,我可不知道什么千年雪貂?”云小優(yōu)急急辯解。
某王挑眉,聲音又柔了幾分:“真的?”
“嗯嗯嗯。”某女俠急急點頭,在這人面前,她為什么連撒謊都會緊張?好像他那一雙桃花眼能把自己看穿似的。
某王眼中終于染上了笑意,眼光掃視了下二人的姿勢,帶著幾分戲謔地問道:“夫人如此急于投懷送抱,不如……”他將頭低了低,雙唇在她耳畔噴吐著濕熱的氣息,“不如,我們馬上就去提前洞房,如何?”
“啊?!”云小優(yōu)大驚,倉惶地將自己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連連搖著自己的小手,“不行,不行!”
某王戲謔更甚,又向她近了一步,貼近她道:“有何不可?夫人投懷送抱,不就是這個意思?本王只是想成全夫人罷了。”
云小優(yōu)連連退后了幾步,焦燥地看了看天,囫圇道:“那個,天不早了,我要加家吃飯了,告辭,告辭!”
說罷,某女俠很沒形象地扯上小竹落荒而逃。
看著那一個逃也似的背影,某王的纖纖玉手撫上自己臉上的一片紅印,輕輕抹了一下,手指上果然留下了刺目的紅色。
“青童,傳話給紫童,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臉,索性就毀了他。”某王的聲音明顯深沉了幾分,與方才幾乎判若兩人。
“是,主子。”青童答道,心里卻暗自一笑,剛才云小優(yōu)親王爺時,紫童那小子一定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才讓受了催眠術的下人們也跟著笑了出來,這下那小子可要吃些苦頭了。
“青童,傳話給紫童,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臉,索性就毀了它。”某王的聲音明顯深沉了幾分,與方才幾乎判若兩人。
“是,主子。”青童答道,心里卻暗自一笑,剛才云小優(yōu)親王爺時,紫童那小子一定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才讓受了催眠術的下人們也跟著笑了出來,這下那小子可要吃些苦頭了。“喚朱童到本王房間。”丟下最后一句話,某王急不可耐地回房洗衣臉去了。
(作者語:熔王府的命名極具個性,穿青衣的叫青童,紫衣的叫紫童,紅衣的朱童,黑衣的叫墨童,依次類推。)
“是。”青童弓身答道。他抬起頭來,見并未被催眠的老管家依然保持著一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表情,便好心地推了他一下。
受驚過度的老管家全身一個顫粟后方回過神,見王爺走了,終于長舒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青童啊,你也勸勸王爺,這等王妃若娶進府來,咱們還有安穩(wěn)日子過嗎?”言語間是滿腹的惆悵啊。
青童自是覺得好笑,拍了拍老人肩膀以示讓他放心:“她與王爺八字都沒有一撇呢,咱們王爺愿娶,人家也未必愿嫁呢,您老不必如此擔心!”
說罷,好笑地往上官熔房間方向而去。
老管家思忖著青童的話,越想越不明白,最后只無奈嘆息:“老啦,現在的年輕人這什么思想,這把老骨頭著實猜不到了。”
看了看面前依然木偶似站著的一干人等,沖他們叫道:“散了吧,散了吧,王妃都走了。”
——偶是熔王閨房分割線——窗邊,粉紫衣袍的男子負手而立,如墨的發(fā)僅用一根玉簪輕輕挽就,輕風徐來,頗有幾分仙姿玉骨的姿態(tài)。
窗外,怒放的鶴望蘭經風一搖,猶似翩然舞蹈的仙鶴,卻更多了幾分淡淡香味,被風送至鼻尖,平白撩亂了觀花之人的思緒。
“王爺。”朱紅衣衫的男子在他身后弓身行禮,男子面目清冷,眉宇間有著一股蓬勃欲出的陽剛之氣。
“昨夜本王的小雪貂,如何?”上官熔淡淡的嗓音問道。
朱衣男子一愣,在他們這些暗衛(wèi)面前,王爺極少這樣說話,不知今天這是何故?
“回王爺,昨夜初時,雪貂被云姑娘不知怎樣嚇暈了,好在不多時便醒來了,但它整夜都吵鬧不停,云姑娘……”話到此處,男子面有難色。
上官熔轉回頭,看到朱童的面色,便知那位以女俠自姑的小女子不知又作了什么異于常人的好事,輕笑:“說吧。本王有心理準備。”
朱衣男子又是一愣,下意識地將頭一抬,果然看到了某王眼底那明顯的笑意。自知失禮,便急忙將頭低下,稟道:“云姑娘便令婢女,將雪貂的四肢綁了,并且用破布塞了它的嘴。”
某王失笑,果然是某人的做風。
“還有,今早云姑娘來王府之前,才將對它的束縛解去,并且往它籠子里塞滿了,塞滿了……”說到此處,某朱衣暗衛(wèi)又說不下去了,想到云小優(yōu)對待雪貂的態(tài)度,他素日的冰塊臉有些瀕臨融解的跡象。
某王笑,示意他說下去。
“云姑娘往它籠子里塞滿了蘿卜白菜……說是夠它吃一天的……”某暗衛(wèi)終于匯報完畢,心里輕松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某王終于忍不住大笑,那云小優(yōu)居然將它的千年雪貂當兔子養(yǎng)了。
在門口把守著無意聽到這話的青童卻是很為雪貂不值:小雪貂啊,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