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蘿很是納悶,于是伸出手朝站在柜子旁邊的小二招了招手。小二迅速的過來了。在她身后站好。“:小姐,請問您有和吩咐?”他向紫蘿行了個禮。
紫蘿指了指手上的菜單道:“小二,你是不是給我們拿錯菜單了啊?你看,這單子上邊只有主菜,點(diǎn)心和酒水,唯獨(dú)沒有湯啊?”
小二楞了下,貌似還是第一次有客人會這么問他。
:“小姐,抱歉!你搞錯了,我們這家店里不是沒有湯。”說著,他轉(zhuǎn)過身子從他剛剛站立旁的柜子里抽出一張菜單,遞給紫蘿。和這家飯館從頭到腳的寧靜風(fēng)格很匹配,菜單設(shè)計的也很簡單。只有簡簡單單的一頁而已。上面一小塊地方被人仔細(xì)的圈了起來。里面用正規(guī)的小篆體認(rèn)真的寫著幾道主菜。
紫蘿剛才在那張單子上看到的大刀耳葉,土豆悶牛腩,麻辣幾塊,開水白菜,還有幾道點(diǎn)心具都在內(nèi)。除此之外,再加上一道“混合湯”冬瓜南瓜湯以及三道素菜,就再也沒有別的菜了。
與之相比較,是菜單上密密麻麻的酒水,品種很多,出呼她的意料。白酒被分成了很多種。有高粱白酒,紅薯白酒,玉米白酒等等。而且香形都是分類好了的。比如:醬香型,濃香型,清香型,米香型。還有在其他店里和地方不常見的酒類,白云邊酒,金沙酒,泉酒,山月老嶠等等。價格由低到高依次整齊的排列在單子上,讓人一目了然就能選到自己想品嘗的酒水。
紫蘿皺了皺眉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小二。小二接到紫蘿的目光,很快解答了紫蘿的疑問。他恭敬的回道:“這里是有湯的,小姐剛剛也看到了,但是這湯很難喝。”
剛剛的疑惑就象迷霧一樣剎時散開去了,紫蘿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是怎么回事情。震撼不已,有湯!但是這湯很難喝。主要制作才料很難充分的融合進(jìn)去,即使融合了味道也怪怪的,讓人難以下咽。既然湯這么難喝,那么客人們就只好選擇購買酒水來解渴了。
小二的話語中給紫蘿傳遞了一個十分明確重要的信息——飯館的老板根本就是故意的啊。為的就是能賣掉更多的酒水,畢竟酒水不管再哪個時期都是高額利潤的代表。
換一句話來說,這家飯館并不需要什么湯品,越是美味的東西,越是會被它給拒絕掉。
紫蘿深深的洗了一口氣,她壓根都沒有想過,居然會有飯館會這樣做生意,就是為了能夠賣出更多的酒水,這雖然不是廚師之道,卻是經(jīng)營之道啊!
不過,也只有這樣鬧市中的獨(dú)一寧靜,才有這份勇氣這樣干吧!
紫蘿默然醒悟。她以前太過于執(zhí)涿了,就好比走在那狹窄的鄉(xiāng)間小道上一樣。等有了機(jī)會攀爬到山頂上,才發(fā)現(xiàn)下面的風(fēng)景是那么的迷人,空間是那么的寬廣。
:“這家飯館很久以前是一家地地道道的酒館,知道現(xiàn)在,老板還一直堅持他是酒館。做點(diǎn)食物知識順便罷了。”小二也不故弄玄虛,直接給紫蘿把根底全交代了。
紫蘿挑了挑眉毛,怪不得這里的酒水種類如此繁多,品種如此的齊全。菜品又是如此之少,原因在這里呢!轉(zhuǎn)念一想,只怕是在最初的時候,酒館老板只是隨便做了幾道菜,卻沒想到會如此的吸引住了客人,成全了他。
很快,做好的菜被傳菜員陸續(xù)上了進(jìn)來。紫蘿看的很仔細(xì)。這里的菜都用大大的盤子裝著,裝的很滿。分量是平時的兩倍大。足夠他們所有的人吃了。
菜被擺在四四方方的餐桌上。桌子并不平整,在小二把麻辣雞塊放下的那瞬間,有滾燙的油水傾斜了下,差點(diǎn)就溢到了桌子上,同時升騰起了麻辣雞肉特有的香氣。
因為大家都是坐在一張桌子上的,翠花站了起來,麻利的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塊雞肉放在面前的盤子里。紫蘿示意她不用夾自己吃就行后方才坐了下去。
紫蘿拿起筷子,夾起翠花剛剛夾給她的雞塊,放在嘴巴里,開始沒有多大的味道,隨著咀嚼,麻辣的味道開始在嘴巴里面爆炸開來。雞肉很彈,很Q。而且隨著她再一次的咀嚼,又一次的再嘴巴里面爆炸開了。就這樣一次次的爆炸,吃的人簡直就欲罷不能。都不想停筷子了。
似乎每一次上牙齒和下牙齒的碰撞,似乎都只有用盡力氣反復(fù)咀嚼才算過癮。
紫蘿大贊:“這麻辣雞塊做的真入味啊!”
青菜的分量也很足,味道夠粗礦,美就美在這些蔬菜都是從他們院子里現(xiàn)采現(xiàn)做的。紫蘿難得的吃了很多很多。
作為點(diǎn)心更是大受紫蘿他們的喜歡,不象外賣的點(diǎn)心那么小巧,這里的點(diǎn)心都是外面的幾倍大。
而且種類也不多,就外面常見的三種,桂花糕,芙蓉糕,桃花糕。掰下一小塊放進(jìn)嘴里。松香可口,綿甜酥軟及了,桂花味道加上蜂蜜的甜濃郁,芬芳,美味發(fā)揮到了及至。
更妙的是,這些菜色分量雖然大,可是客人可以敞開肚皮吃到爽。
吃的時候還不用擔(dān)心分量不夠,會被吃光,在這里,喜歡的菜可以狂吃,吃著吃著不知不覺間就沒了。這種心靈上和身體上的雙重滿足感無論是在哪一家都找不到的。
中間趙寒和沈爍他們又叫了幾次酒水,眾人點(diǎn)的酒水也不盡相同,就連平日里不喝酒的山查和翠花也難得的喝了一回。趙寒這個吃貨更是兩眼放光,敞開肚子猛喝。紫蘿也隨著他們喝了一點(diǎn)。只不過,她是每一種都品嘗了一下。贊嘆不已,難怪這里會堅持賣酒不賣湯,這里的每一種酒水味道都是相當(dāng)?shù)募冋?/p>
吃到酒足飯飽后,紫蘿他們一行人一個個都癱軟在了椅子上,撐的!趙寒摸了摸他那圓滾滾的小肚子,嘲笑著小松子很小蟲子他們。
丁子爺爺不象他們吃的那么撐,于是就下樓去到停車的地方,把馬車趕了過來。
人一吃飽,再加上喝了酒,這酒有是“混合型”的,就更容易醉了。紫蘿現(xiàn)在有些泛困。不,與其說是泛困還不如說是“醉”了。,周圍的人聲漸漸飄遠(yuǎn)了去,眼前一片朦朧分不清誰是誰了,而且頭很重,都抬不起來了。紫蘿干脆趴在桌子上。
旁邊坐的沈爍一見紫蘿醉了趕緊小心翼翼的把紫蘿抱起。趙寒很自覺的去結(jié)帳。下了樓牛車也正好到。輕輕的把紫蘿抱上馬車,趙寒把小幾挪到一旁,鋪上一床墊子,沈爍把她輕輕的放在墊子上,順手給她胸口上蓋上一條棉巾。
紫蘿睡著了,丁子爺爺就把車子駕的很慢,免得她睡的不舒服。
天熱,于是另兩只一邊坐一個給睡夢中的紫蘿打著扇子。丁子爺爺轉(zhuǎn)頭正好看到這一幕。低低一笑,解下腰間的酒葫蘆,輕輕小酢一口:“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