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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情天碧簫緣

第十三章漸得深仇敵手名難解頑童仁義氣

穆婉看著冷若霜微微一笑,冷若霜倒不覺什么,白振奇卻瞧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感到一種莫名的不自在,往前一步站在了穆婉前,擋在冷若霜與穆婉中間。

冷若霜也沒在意什么,看了看前路,問道:“追你們的是些什么人?你們知道嗎?”白振奇一路來也是迷惑不解,此時聽冷若霜問起,更覺奇怪,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不清楚,這幾人跟了我倆一路,早料到他們不安什么好心,只是沒想到這幾人的武功如此高……如此怪異,我和婉妹竟敵不過,還好有冷兄弟出手相救。”

他本來是想說“沒想到這幾人武功高強,”但轉念一想若是說這幾人武功高強,豈不是抬高冷若霜,反而貶低自己功夫不濟嗎?忙轉了話峰改口說成“如此怪異”,暗自尋思:“我這樣說來婉妹定然不會想做是這小子功夫高強,反而倒是功夫古怪,說來肯定不是什么名門正派中的弟子。”

他自己心里這么想來暗自得意,卻哪里知道穆婉此時不住偷偷瞧冷若霜一眼,只見眼前這少年長身玉立,迎風站定衣帶飄逸,出塵逸世,雖外表冷漠,但卻懷一顆俠義之心,傾慕之心早已萌生,加上適才在她懷中凌空飄起便覺一顆心早已飄轉在冷若霜身上,于白振奇的話聽而不聞。

冷若霜聽了更不會想到白振奇如此想法,也未覺穆婉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瞧著自己。只是如實道:“這幾人武功到不見得有什么怪異出奇之處,只是內力比你們深厚些罷了,若說招式,也是平淡無奇,你們的劍招倒也精妙,只是還未練得精熟,這才難敵這幾人。等你們多加練習,也有機會在招式上勝得過他們,不過是要單打獨斗才行。現在你們還需好好提防這幾人,他們用心狠毒,你們若是再碰著了可要小心著些。”

白振奇聽她說完一句話不覺回頭看你一眼穆婉,只見她一雙美眸一直瞧著冷若霜,從始到終都沒看向自己一眼,少年氣盛,不禁微微對冷若霜含有爭風吃醋的心理來,暗暗道:“你說那人功夫不見怪異出奇之處,便沒有了怪異出奇之處么?!竟然還說我們的劍法不精熟,豈有此理!”不覺哼了一聲,道:“冷兄弟有所不知這幾人的功夫非我們正派士所能使得。”冷若霜微微點了頭道:“哦!你是說奇怪在這。那在你們眼中有出奇古怪也是正常。”

她言下之意其實是在說自己與那幾人的功夫都不是出自正派人士,穆婉與白振奇卻是武林中的正派人士,沒見過這樣的招式覺得奇怪也沒什么,但白振奇聽了這話卻覺她有意在穆婉面前小看自己沒見過世面,她覺得沒什么奇怪之處自己卻偏偏覺得奇怪。

不禁感到氣憤,冷聲道:“對這邪魔歪道我們都沒什么認識之處,看來冷兄弟見多識廣,對這幾人倒是了解的很啊!”

冷若霜聽出他話語中含有火氣,不禁微微生氣,暗道:“這人真不識好歹,我好意相勸,他卻如此無禮。”穆婉一直看著冷若霜,此時只見她冷冰冰的面龐上更像是罩了一層嚴霜,忙道:“冷公子,奇哥不會說話,他心里對你佩服的很呢,你,你別生他的氣……”

冷若霜見她神色緊張,道:“沒什么。”穆婉稍稍安心,抬頭看了一眼白振奇,白振奇也正看向她來,只見她神色中含有責備之意,似乎怪自己不會說話惹得冷若霜不高興。登時心中憋悶不已,冷哼一聲,轉過身子,背朝了二人站在一旁。

穆婉見他生氣,卻也不知道為何,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么辦,冷若霜見她秀眉微蹙,問道:“怎么?你傷勢作痛嗎?”白振奇心中關切,轉過身來問道:“婉妹,你還好吧?”

穆婉見他關切自己,似乎不再生氣了,不禁感到心安,道:“還好,沒什么。”冷若霜點了點頭道:“那就好。”穆婉聽了這話,臉色發紅,心中竊喜,低聲道:“多謝你。”冷若霜見她神色有異,臉色發紅,感到奇怪,伸手向她額上摸去,只覺沒有什么大礙,便道:“嗯,還好,沒什么大礙。”

白振奇心中暗自生氣,坐到一邊,不再言語。穆婉只覺額上一涼,隨后便見她將手拿開了去。不禁問道:“你,你很冷嗎?”冷若霜道:“沒有。”穆婉道:“那你的手……怎么?”冷若霜道:“哦,它向來如此,沒什么。”穆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道:“冷公子,適才著惱離開,怎么又回來了?我……”

冷若霜一臉無所謂道:“我在前面聽到了打斗聲,想是那幾人尋來報復,回來看看。”穆婉“哦”了一聲。

冷若霜見天色不早,早想回生死門,便直言道:“二位,路上小心,我還有事先行一步!”穆婉見她又要離去,叫道:“冷公子,你,你真要走么?”

冷若霜回過頭來,見她雙目含情,眼神凄楚,似有千言萬語對自己說道,心中感到奇異,柔聲問道:“怎么?你有什么事么?”穆婉低聲道:“我,我……”卻再也說不下去,緩緩搖頭道:“沒什么了,你路上小心!”冷若霜見她面現痛楚的神色,以為是她傷勢作痛問道:“你不舒服么?”穆婉聽她關心自己,一顆心砰砰直跳,好似要蹦出胸腔一般,輕聲道:“好像沒什么大礙!”

聽了這話,看看二人,冷若霜頗覺不放心,心想二人入世未深,功夫淺薄,這般下去怕是會吃大虧,再見二人眉清目秀,正氣凜然更不像是壞人,加之穆婉那般神色,心生憐憫,向白振奇問道:“你們去什么地方?”白振奇不知她是何用意,心生警惕怕她打上自己身上的賀禮,便不直言,只是朝東一指,道:“我們要朝東邊去……”冷若霜道:“我正也要從東邊去,不妨送你們一程。”

穆婉一聽冷若霜想要送他二人一程,滿心歡喜道:“那,那自是極好的了!”白振奇見穆婉面現喜色,不覺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冷若霜,道:“這倒真是好得很,不過只怕會耽誤冷兄弟的事情,那未免太……太拖累你了!”

白振奇見識過冷若霜的本事,見她雖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甚至覺得還要比自己小幾歲,但功夫確實出眾,又因她倆次出手相救,心中對她既是感激又是佩服,但此時見穆婉對她神色,心中竟無故對她生出厭惡之情,更不愿她留下來送自己一程,這才說了這番客氣話來。穆婉聽了白振奇這樣說道,滿臉期盼看著冷若霜,生怕她真會推辭離開。

不料冷若霜向白振奇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朝穆婉問道:“你現在能走么?”穆婉見她真肯送自己一程,心中無限歡喜,朝冷若霜甜甜一笑,喜道:“能啊!”說著忙掙著起身。白振奇見她因為冷若霜的留下竟這般歡喜,心中只覺堵得慌,心中有話卻不知該怎么說,嘴邊叫出口的:“婉妹……”因看到冷若霜拉了穆婉的手慢慢將她扶起,攙扶上馬背去,硬生生壓了喉間。

只見穆婉面露嬌羞之色,雖臉色緋紅低著頭來卻難掩歡喜的神色。白振奇心道:“這小子竟連男女之別也不懂么?”他實不知冷若霜本就是女子,而冷若霜握了穆婉的手扶她起來心中早已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裝,只覺順其自然,卻不知她這樣一來,身旁這一男一女心中各有所思。白振奇醋意大盛,而穆婉卻是情意綿綿。

冷若霜讓穆婉騎在馬上,她牽了馬韁與白振奇跟在一旁。冷若霜本就不喜多言,上路后一言不發,而穆婉坐在馬背上瞧著冷若霜俊美的臉龐,心中喜不自勝,也不言語。白振奇一路看著穆婉,只見她瞧著冷若霜面露甜笑,竟自顧自的生悶氣!

再行一段路來,冷若霜見夕陽西下,天邊晚霞赤紅,想到與顏木風分別一日,此時久久不歸怕是生死門的人都會著急,便問道:“穆姑娘,你們往東還要走多久?”白振奇忙道:“再行十幾里地就到了!冷兄弟若是有事咱們就此別過!”不想穆婉與他同聲說道:“還要再走幾個時辰罷,冷公子有事么?”冷若霜聽了二人的回答竟大相徑庭,柳眉一蹙,道:“你們究竟去什么地方?”

穆婉道:“我們去……”卻見白振奇看著穆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穆婉一愣,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冷若霜看了一眼二人,知道白振奇有意隱瞞,便道:“既然你們不愿意說,我也并非一定要知道。不過此地就在我要去那地方的附近,你們路上小心些!”穆婉一聽冷若霜要走忙道:“別,你別走,我們是去五魅鬼堡的,沒什么不能說的,你別走……”只是說道后來聲音越來越低,幾乎不可聞。

冷若霜卻不覺,只是聽到五魅鬼堡感到微微驚訝,問道:“五魅鬼堡?!”白振奇無奈道:“嗯,是我們師祖所居之地!”冷若霜哦了一聲,道:“那離這兒還有多遠?”穆婉道:“再向東行四五十里罷!”冷若霜停下問道:“你的傷不礙事罷?”穆婉不知她因何這樣問,點頭回道:“沒什么事了!”

冷若霜對白振奇道:“你路上照料她些,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白振奇道心中竊喜,嘴上忙道:“冷兄弟,大恩不言謝,咱們后會有期!”冷若霜生性冷漠,淡淡嗯了一聲,又道:“等你們到了放脫了馬韁它自會回來的!”說罷將馬韁遞給白振奇,起步要走。穆婉叫道:“冷公子,你……”冷若霜站住回頭問道:“怎么?”穆婉道:“你路上小心!咱們后會有期!”冷若霜點點頭便離去了。

穆婉一直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只見她人影晃動,越走越快,不多時便沒入朦朧的暮色之中,白振奇心中暗暗驚嘆道:“好靈動的身法!”心生無限羨妒之情,二人直到瞧不見冷若霜這才離開,向五魅鬼堡走去。

再說葉景軒與風怔忡、天鷹三人,一路也不停歇。三人從蕭府出來,行到另一個鎮上才想到騎馬行得快些,在蕭府時風怔忡一心傷痛,倒將騎馬去葉家這樣省事的行動法子給忘了,葉景軒走了一段路來,心中暗罵道:“風大哥這呆子怎么不騎馬去呢?這要走到何年何月去?”

等到了另一個鎮上時,葉景軒見風怔忡還無騎馬前去的意思,只得道:“風大哥,依小弟之見咱們還是騎馬快些,不如就在這鎮上買幾匹馬來趕路。”風怔忡點頭道:“嗯,是騎馬快著些,咱們就去買三匹馬來趕路。”

三人到了馬市上,挑了三匹駿馬,風怔忡正要掏銀子付錢,葉景軒笑嘻嘻的按住他的手,對天鷹道:“喂,這馬匹的錢你來付!”天鷹冷哼一聲道:“你怎么不付?”葉景軒一笑道:“我和風大哥都沒你有錢啊!”天鷹道:“沒錢買什么馬?走著去不就行了?”他心中明白見了葉浩自己怕是性命難保,實則不想去見葉浩,一路盤算如何溜走,只是葉景軒盯了自己一路,一路竟沒半點可逃脫的機會,心中又恨又氣,這時聽葉景軒要騎馬去,還要自己掏腰包,哪里能依,一口駁了回去!

不料葉景軒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道:“我們沒有你有啊!”天鷹怒道:“我沒有!”葉景軒上前一步,右手探出反手一搭,突然捏了天鷹的琵琶骨,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笑著祈求道:“大哥,你行行好罷!”天鷹邊掙脫邊罵道:“臭小子,你放手,老子沒錢就是沒錢……”風怔忡見天鷹發怒,心中暗想:“這少年在做什么,這錢誰付不是一樣?”便道:“小兄弟,這錢我來掏!”

葉景軒咬了下唇偷笑,問道:“風大哥,你有錢嗎?”風怔忡從懷中一掏,不覺驚道:“噫?!”懷中早空空無一物,再看葉景軒時,只見他似笑非笑地朝自己扮了個鬼臉,又對天鷹道:“你沒錢么?那只好拿這個做抵押了!”說著朝那賣馬的人晃了天鷹的左手,那賣馬人一見天鷹的金爪,連連點頭道:“行,行啊!”

天鷹苦于被葉景軒制住了琵琶骨,掙脫不開,氣道:“你,你……”葉景軒道:“誰叫咱們三個人都沒錢呢,我們又沒這么值錢的東西!那只好對不住了!”說罷伸手來扯他的金爪,天鷹見他真來拿,急忙大聲道:“好,好,我給你掏銀子!”

葉景軒朝風怔忡一笑,道:“怎么樣?我就說天鷹大哥最有錢了嘛!”天鷹橫了葉景軒一眼,給那賣馬的掏了銀子,葉景軒嘻嘻一笑,道:“走罷!”

三人一齊牽馬走出,風怔忡見天鷹面色發青,心中暗暗好笑,心道:“這小子還真會使壞!”葉景軒心中卻擔心天鷹逃脫,走出來暗自思量,忽生一計,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對風怔忡叫道:“喂,風大哥,這是你的錢嗎?”風怔忡一看,便知是他偷了去,為引得天鷹付馬匹的錢。當下也不拆穿,只是點了點頭道:“嗯!”

葉景軒掂了掂那錢袋子,對風怔忡道:“風大哥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還害得天鷹大哥破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風怔忡不知他搞什么花招,茫然道:“什么?”葉景軒笑道:“偌,給你!”扔給天鷹,天鷹伸手接住,心中也猜不到他搞什么!

只聽葉景軒“哎呀”大叫一聲,風怔忡忙問:“你怎么了?”葉景軒面露緊張之色,道:“我把‘經停脈緩’毒水灑在懷中了,這毒水滲透衣服了,風大哥,完了,完了,我中毒了!”風怔忡從未聽過這樣的毒藥,但見他神色甚是緊張,忙道:“這毒是你的你沒有解藥么?”葉景軒大叫一聲:“風大哥,你真聰明啊!”趕忙從懷中取了白色瓷瓶倒了一粒藥丸服下。

天鷹見他這般,想到他從懷中取出得錢袋子,不禁用手握了握,竟感到手中潮潮的,急道:“臭小子,你耍什么把戲?”葉景軒嬉皮笑臉道:“這關你什么事兒?我中毒又不是你中毒,你急什么?”天鷹道:“你,你將解藥拿出來!”葉景軒上馬,道:“你又沒中毒,要什么解藥?”天鷹氣道:“你,你小子是故意的?”

葉景軒故作驚奇,朝剛上馬的風怔忡問道:“風大哥,他說什么?”風怔忡心中“哎呦”一聲,心道:“原來天鷹也中了毒,還是這小子使得計!”心中不知對葉景軒什么感覺,只得道:“那錢袋子上也灑了毒水罷?天鷹用手拿了可能中毒了!”只見葉景軒拿出那個瓷瓶,“哦”了一聲,將瓷瓶遞給了天鷹,天鷹急忙打開瓶塞,拿起瓶子朝手心倒去,不料連倒幾次也沒倒出一粒藥來,急道:“臭小子,這,這……”葉景軒道:“哎呀,壞了,沒有了!”天鷹大怒,拔地五尺向葉景軒撞過來,右肘橫劈,左爪朝葉景軒胸前探來。葉景軒大叫一聲救命,夾緊馬腹朝前跑開,風怔忡叫道:“小兄弟……”

天鷹見狀飛身上馬,跟了上去,風怔忡先前不明白,這時想到天鷹為了解藥,定然會安安穩穩跟他去找葉浩,心下登時對葉景軒異常佩服!也忙騎馬趕了上去。

三匹馬一前一后疾奔在道上,天鷹罵道:“臭小子,你找死么?快把解藥拿出來!”葉景軒勒馬停住,道:“不是我不想給你,是我真的沒有了!”天鷹又道:“解藥哪里還有?”葉景軒道:“你也不必著急,等一到葉府,澄清事實我便給你找來解藥!”

天鷹冷笑一聲,道:“好啊!臭小子就算你毒死老子,老子照樣會告訴葉浩你救了魔教之人,而且還可能是魔教中人!是武林的禍害!”風怔忡策馬趕來正聽到天鷹這番話,心一緊,暗道:“是我太過仁善才會這樣想這小子!”不覺冷哼一聲,葉景軒聽他冷哼一聲,當下知曉風怔忡不相信自己,暗覺氣憤,心道:“就你這般呆頭呆腦,這天鷹交給你處置只怕早就跑了!幸好我沒將他交給你!我誘他見我爹果真是明智之選!”傲氣一生,收斂了嬉笑的臉色,正色道:“二位放心,到了葉府門前我必定將解藥交出!”

風怔忡見他神色一凜,臉上嬉笑的神色不見,威信十足的模樣,心中暗暗有些后悔,騎馬跟在后邊,天鷹道:“臭小子,別耍花招!”葉景軒心生傲氣,不想與二人計較,策馬揚鞭,走在前面。

三人一路無語,葉景軒想到自己出來已久,一心想早些回去,走得更快了許多。風怔忡見他再未說話,以為他真的生氣了,緊緊跟在身后。

夜間三人誰也不提停歇,就這樣奔波,第二日次晨便趕到葉浩府上。葉景軒走至門前,腦中忽然想起父親向來嚴厲,他第一次一人行走江湖便讓旁人生了這么大的誤會,一顆心忐忑不安。

風怔忡見他神色憂郁,心中猜疑不定,不知他是因為自己真是魔教中人而感到緊張還是因為其他。天鷹見他來到葉府還不提解藥之事,只得道:“臭小子,解藥拿來!”葉景軒此時無心與他斗鬧,如實道:“我根本就沒對你下毒……”天鷹一聽這話以為葉景軒不想給他解藥,勃然大怒,伸出手抓了葉景軒的衣襟,喝道:“你找死!”風怔忡忙道:“有話慢慢說,休要動手!”

只聽一女聲道:“你們在這葉府門前吵鬧些什么?”風怔忡與天鷹同時轉過頭看去,只見葉府大門前站著一個十五六的少女,這女子身形纖弱,面色細白,鳳眼丹唇,生的美艷。這女子眉頭微蹙,走下臺階來向三人走來。

只見她瞧見葉景軒,登時滿臉喜色,歡喜道:“景軒哥哥,你回來了!”葉景軒扯出個笑臉,道:“嗯,好妹子幾日沒見你長得更加俏麗了!”那少女嗔道:“景軒哥哥,你一回來就胡說八道!”臉上卻笑的更加燦爛了,此際看上去更現容色絕麗。

葉景軒輕輕一笑。風怔忡與天鷹相顧一視,甚是迷茫,葉景軒對那女子道:“好妹子,你告訴我,我爹在家么?”那少女道:“在啊!”葉景軒忙對呆立的風怔忡道:“風大哥,請!”風怔忡怔怔道:“你,你……”葉景軒輕輕一笑,道:“風大哥,進去再說。”說著領二人回到府上,進了大廳。

那少女跟著進去,一進大廳便叫道:“姨夫,景軒哥哥回來了!”只見廳上一中年男子從椅子上站起走了過來,風怔忡與天鷹見他濃眉大眼,下顎微留胡須,相貌堂堂正是葉浩,二人齊齊看向葉景軒,只覺葉景軒劍眉星目雖也是英俊不凡,但與葉浩外貌相差甚遠,倒很少有幾分相似之處,當下也不敢確定葉景軒是葉浩之子。

葉景軒上前拜過,叫了聲“爹”,葉浩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葉景軒垂手站在一旁。二人一起拱手道:“見過盟主!”葉浩一看是風怔忡與天鷹,忙還禮道:“洛水派倆位賢弟快請坐!”風怔忡與天鷹謝過,在廳間入座。葉浩知道這洛水派掌門慘案,見風怔忡與葉景軒一起回來,以為是葉景軒查明兇手,一同隨風怔忡回來說明事情的,便問道:“風賢弟,貴派掌門一事,武林同道必當盡力為他報仇雪恨,你不必太過憂心!”風怔忡忙道:“盟主大仁大義,我們都是知道的!只是這事怕是沒那么簡單啊!”

葉浩忙問道:“怎么?”風怔忡嘆息一聲,又說道:“不知我派得罪了什么人,這人竟動用冥谷的勢力,不僅害死了掌門人還害死了蕭騰世兄!”葉浩聽了臉色微變,問道:“什么?”風怔忡搖了搖頭,道:“前幾天,冥谷的殺手找上門來,雖是幾個年輕人,我們卻也敵不過,真是慚愧啊!最終還是讓這幾人得手,害死了蕭世兄!”風怔忡越說越感到慚愧難過,說到最后不禁長嘆一聲。

誰知天鷹冷笑一聲,不冷不熱道:“什么敵不過!不過是出了武林的敗類,與冥谷邪魔結交,幫他們害死蕭騰罷了!”風怔忡親耳聽到葉景軒稱葉浩為爹,心中自然而然不再相信葉景軒與冥谷邪魔結交,說話也不再追究葉景軒,而天鷹想到葉景軒一路捉弄于他,自己又落在葉浩手中,更是恨葉景軒入骨,說出這番話自是別有用心!

葉浩果真氣怒,問道:“是什么人竟與冥谷結交?”葉景軒一見葉浩臉色,心中不免發毛,暗想:“這天鷹壞的真不一般,明知道我爹最恨正邪不分的人,還這樣說話,豈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心中好不后悔沒有在途中好好整治他,不由的橫了他一眼。

天鷹瞧了葉景軒一眼,正見他橫視自己,便又用那種不冷不熱的語氣道:“你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不就知道了?”葉浩一聽這話,厲聲道:“軒兒,這是怎么回事?”葉景軒聽到葉浩這般語氣問道,不由膽寒,顫聲回道:“我,我……”葉浩見他吞吞吐吐,喝道:“說清楚!”

葉景軒經葉浩這么一喝斥,加之想到葉浩向來嚴厲,心中膽怯,忙跪倒道:“我也是不得已……”天鷹冷笑一聲道:“不得已?我與枯松道兄好不容易擒獲了冥谷的那個殺手,你卻半路將他劫去放了!這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葉景軒被他一番話說得無話可說,在場的人聽來都是葉景軒的不是,葉浩聽了更是怒氣大盛,對風怔忡道:“風賢弟,我教子無妨,你看怎么處置罷!”

風怔忡忙道:“盟主嚴重了,他想來也不是有意的,那殺手第一次殺過來時,還是他救得蕭世兄!”葉景軒松了口氣,心道:“風大哥還不是那么呆啊,竟能想通了這層!看來我得出招了!”不待葉浩天鷹說話,忙說道:“爹,天鷹狼子野心,他勾結外人還妄自想要害死風……風前輩做洛水派的掌門!”他本來是想要說“風大哥”的,但想到葉浩叫他賢弟,便忙改口過來!

風怔忡道:“唉,洛水派出了這樣的事還真是叫盟主與武林同道恥笑!”葉浩心中也不覺嘆息,只得改話向葉景軒問道:“那洛水派的掌門也是被冥谷的人所害?”葉景軒正色道:“嗯,是,不過不是冥谷自己的主意,是雇兇殺人。那冥谷與其他四谷所在之地確實很難尋,他們所居之地是在陵南東側的四座險峰與中間的一座奇峰上或谷中,其中沒有正式的路徑可走而是走在凌空于霧中的鐵索之上的!”

葉浩點了點頭,只聽天鷹又道:“不是冥谷的主意難道就與冥谷中人無關了么?你就可以隨便救那冥谷的邪魔了么?”葉景軒聽他咄咄逼人,再也忍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身,大聲道:“你胡說八道什么?”葉浩叫道:“軒兒,閉嘴!你給我安安分分的!”葉景軒朝天鷹怒目橫眉,只聽葉浩又道:“風賢弟既然能不計較軒兒的過錯,我也不能追究這洛水派的事,那天鷹的事就交由賢弟處理罷!”

風怔忡道:“這,這恐怕不,不太好吧!”葉浩道:“賢弟放心,我定當盡力為蕭家兄弟報仇!而這天鷹就交由賢弟處理,我也放心!”風怔忡聽葉浩這么說,心中知道他的為難之處,若是他來處置天鷹,殺了他后,此事傳了出去倒成了他包庇兒子,為了自己而公報私仇;不殺他有違常理,這也只得交由自己來處置。只得道:“既然盟主特許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葉景軒心道:“壞了,這天鷹狡猾的很,風大哥又這么老實,他怎么處置的了!”聽到風怔忡答應下來,不由急道:“爹,這樣不成……”葉浩瞪了他一眼,道:“你的事還沒處置完,哪有你說話的權利!”葉景軒低了頭,忍不住又道:“可,可是……”葉浩不容他多言,冷聲道:“你現在去祠堂跪著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葉景軒看了看風怔忡與天鷹,只見天鷹面蘊笑意,心中不安又道:“這……”葉浩喝道:“還不快去!”葉景軒見父親發怒,不敢多言,起身道:“是!”便退了出去。風怔忡見葉景軒出去,也起身拱手道:“前來打擾盟主多有不便,在下這就告辭!”葉浩忙道:“哪里,哪里,小兒多給賢弟帶來麻煩,我甚感慚愧啊!”風怔忡道:“盟主言重了!我等這就告辭,保重!”說著抱拳行禮同天鷹離開了葉府。

葉景軒進了祠堂,坐在一旁,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趕忙面朝墻壁跪了下來!只聽門外進來一人,低聲叫道:“景軒哥哥!”葉景軒松了口氣,翻身坐了下來。問道:“月蘭,我爹現在在干什么?”

這少女全名叫封月蘭,是葉景軒母親沈怡心義妹之女,因為她父母雙亡從小便生活在這葉家。

封月蘭櫻口一抿,嗔道:“景軒哥哥,你又闖禍了么?”葉景軒笑道:“沒有啊!”封月蘭道:“那你在這做什么!”葉景軒嬉笑道:“好久沒來過,想來看看啊!”封月蘭跺腳急道:“別胡說了!我都聽到了!”葉景軒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那兩個人離開了么?”封月蘭道:“剛離開不久啊!”

只見葉景軒狡黠一笑,起身從地上黏了小塊土,醮了點水和成丸狀,放到封月蘭手中,封月蘭疑道:“做什么啊?”葉景軒笑道:“好哥哥請你看好戲!你拿著這泥丸快去找剛才那倆人,見了二人你便問他要不要解藥,他若要你就給他這個!”封月蘭盈盈一笑,道:“景軒哥哥,你還是這般調皮!”葉景軒輕輕笑道:“快去吧,晚了就看不到他吃泥的傻樣了!”封月蘭點點頭朝葉府外追了出去。

正道是:少年兒女多情處,頑劣小子仁義性!

寒林惟毅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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