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怔忡一路狂奔,走至另一個山峰這才停下,向下望去只見三人站在地上,葉景軒與枯松也不再爭斗,枯松站在葉景軒的一側,天鷹站在葉景軒的另一側,遙遙望去葉景軒被二人夾在中間,已無逃脫的可能,心中懊惱,不斷自責道:“我怎么能棄他不顧,一個人逃了出來!”
他遠遠望著三人,心急如焚,卻又不知道該怎么救出葉景軒,一個人來來回回的徘徊走動,不住看著三人的動靜。暗道:“我就這樣胡亂走動有什么用?還不如沖下山與他們決一死戰(zhàn),就算救不了葉兄弟,也不能做個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小人。”
這般想來,便決定要回去與枯松、天鷹二人決一死戰(zhàn),但走了幾步,忽然又轉念一想,暗道:“我這樣回去豈不是叫葉兄弟白白搭上性命救了一個廢人?不行,不行!”轉看三人見他們仍站在當?shù)?,見葉景軒暫無大礙,緩了口氣,自言道:“葉兄弟機智過人,巧舌如簧,一時還不會出什么事,這樣還叫人安心些?!?/p>
他心下覺得葉景軒不會有什么大危險,覺得安心幾分,便想到要回去洛水派找?guī)熜值芑虻茏忧皝硐嘀?,展開輕功彺洛水派要去,躍出幾步,突然大叫一聲:“哎呀,不行,我這一去怎么還能知道他們幾人是否還在此處呢?這可怎么辦才好?”
這樣想來一時間又成為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他本也是武林中豪杰,所經(jīng)歷的事情要比葉景軒多得多,此時想來更加應該鎮(zhèn)定自若,但他見識過葉景軒功夫不弱又用計制服天鷹,對他不禁生出佩服之感。今日又受他舍命相救,視他為救命恩人,怎樣都不能叫他身陷囹圄。
枯松見天鷹利爪抓了葉景軒肩頭,葉景軒不敢輕舉妄動,回掌襲來,葉景軒受制不能隨意走動,只能身子一矮側頭來避,枯松見他反應迅捷,有心再試試他,揮了拂塵連連朝他送來,葉景軒苦于行動不便,此時枯松站在他前面,天鷹站在他后面,將他夾在中間使得退不得進不前來,只能右腳一翻,踢向天鷹膝彎側的陽關穴,天鷹覺到腿骨勁風襲來,忙退過一步,手上也松開來。葉景軒感到肩頭的手拿開了去,忙雙手推掌向枯松,一只手劈掌向他面門,另一只卻使了分經(jīng)錯骨手回手拿他手腕。
枯松叫道:“好小子,手段不賴啊!”葉景軒百忙之中不忘叫道:“道長手段狠辣,那才是高明呢,小子這又算什么!”枯松聽了這幾句贊揚的話心底暗自得意,手上的招式越發(fā)的變幻多端,葉景軒心中想到:“這老道若是被我哄得高興了,大意些,我便來個金蟬脫殼?!?/p>
豈知這枯松老道,嘴上雖說的親和,手上卻不容情,拂塵與雙掌并濟,招招呼應,綿綿不斷,突發(fā)猛落。葉景軒暗暗心驚,瞥眼間看到天鷹站在旁側觀戰(zhàn),似乎在細細揣摩自己的招式,不禁著急心想:“這人以前便是靠觀看別人的招式混飯吃的,被他瞧了去可就壞了!”
風怔忡見遙遙望去見枯松與葉景軒又戰(zhàn)在一起,橫了心,返身下山往洛水派去,心想:“不管怎樣,先回去找了救兵在來做打算,反正在這眼瞅著也無用!”
葉景軒想到天鷹有意要看自己的招式,心道:“萬不能讓這奸賊得逞?!碑斚碌溃骸暗篱L,你的功夫在我之上我斗不過你,咱們還是住手吧?!笨輼淅湫σ宦暎淮鹪挘~景軒此時全然不在出招,只是躲閃開來,叫道:“這樣打的全無意思,不如叫一個打我不過的上來試試,那才有意思呢!”枯松問道:“誰不如你?”葉景軒嘿嘿一笑道:“天鷹大哥,你怎么不和我比劃劃?”天鷹臉上登時變色,喝道:“臭小子。你這話什么意思?”
葉景軒心想:“搞他個窩里反!”嘻嘻一笑道:“道長,我不及你,你還是讓他來和我比劃劃罷!”枯松心道:“這小子受制于我,想來也出不了什么花招?!北愕溃骸昂?!”退了下去。天鷹心道:“枯松這老道難道還真以為我不及他么?”
接著閃身飛出,左掌拍出,右手抓來,這下來勢極快,葉景軒揮劍刺掌時,天鷹的右手便又抓進他的肩頭了。
正道是:荒野酒醉癡情郎,天地睡夢斗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