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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情天碧簫緣

第十八章一朝舊事琉璃碎紅鸞鶯歌心傷死

上了半山腰,葉景軒看到周圍的守衛(wèi),將冷若霜倚樹放下,拾起地上的石子,輕身往前幾步,二指夾了石子,潛運(yùn)內(nèi)力,朝那守衛(wèi)的背心射去,那守衛(wèi)被擊中要穴跌倒下去。葉景軒一手夾了石子將周圍的那幾個(gè)守衛(wèi)點(diǎn)倒,回身帶了冷若霜繼續(xù)上去。

轉(zhuǎn)過個(gè)山坳,見前路守衛(wèi)比剛才那道路多了去,只好將冷若霜放在一旁,光明正大上前去。那守衛(wèi)看他徑直上來,喝道:“什么人?”葉景軒上前拱手賠笑道:“在下葉景軒,特來赴約找蘇燦蘇姑娘的!”那守衛(wèi)聽了這話,驚疑一下,葉景軒忙道:“勞煩大哥進(jìn)去通稟一聲!”這人見葉景軒無谷中人引領(lǐng)還能走到這,言行舉止彬彬有禮,又聽是找蘇燦的,不敢怠慢,只得道:“你在這等著!”說著轉(zhuǎn)身回去。

葉景軒心道:“蘇家妹子一聽是我來,肯定會出來相見,只是若要她父親救冷若霜,怕是不容易,只能請她幫幫忙了!”葉景軒一人等了一會,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gè)帶了狐臉面具的男子向他走來,身后跟著那守衛(wèi)。葉景軒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人便認(rèn)出是宇文芷陽,暗暗叫苦道:“怎么是他?”

眼見二人向他走來,只得迎了上去,那守衛(wèi)道:“芷陽令使,就是這人來找蘇大小姐的!”宇文芷陽冷冷看了一眼葉景軒道:“你難道不知道除谷中人和谷下其他四門的人能進(jìn)來,其他人進(jìn)得此處便是死嗎?”葉景軒心道:“果真是邪教門人,如此惡毒!”暗自握了手中的劍,以防宇文芷陽發(fā)難。那守衛(wèi)低頭道:“屬下失職,但他是來找大小姐的……”宇文芷陽道:“她也應(yīng)該知道這谷中的規(guī)矩,怎還會隨隨便便將外人帶回來!”那守衛(wèi)朗聲道:“芷陽令使所言甚是,屬下糊涂!”

“刷”的一聲將佩劍拔出,不容分說朝葉景軒刺出三劍,葉景軒長劍在手,也不容讓,跟著出劍還刺,順勢連出三招,分刺那守衛(wèi)雙肩,腰身。這三招出自上乘劍法,那守衛(wèi)不曾想到眼前這不過二十的少年竟會出招如此精湛,劍身橫攬,擋下刺向雙肩的劍招,卻難回劍避過轉(zhuǎn)瞬而來刺向腰間的劍,長劍跟進(jìn)刺來,葉景軒不欲重傷他,正要撒手撤劍,宇文芷陽搶近身前,雙掌一翻,拍他劍身,葉景軒本就要撒手撤劍,正逢宇文芷陽出掌,恰好避過,讓他空發(fā)一掌。

葉景軒避開雙掌,推開幾步,朗聲道:“在下無意與閣下動手,還請閣下行個(gè)方便告知蘇姑娘一聲……”宇文芷陽打斷他的話,喝道:“你若想要活命就速速退去,別在這啰嗦!”葉景軒心想:“若不打敗此人,今日定然見不到蘇燦了!”于是長劍一振道:“看來閣下是執(zhí)意要動手了,那就得罪了!”說著躍起身來,挺劍刺出,宇文芷陽冷笑道:“找死還不容易么!”掌風(fēng)呼呼,右掌拍向劍身,左手探近,顯然是要以空手奪白刃的手法奪葉景軒的長劍。

葉景軒看得出來,心道:“沒那么容易!”劍尖輕顫直挑宇文芷陽左腕,劍刃斜削他的右掌,宇文芷陽看他如此輕易便將自己一招化解開來,身影一晃,側(cè)身滑出幾步,微微顫了一顫擊出一掌,那掌隔空朝葉景軒打過來,葉景軒感到掌風(fēng)挾著一股炙熱的氣息迎面撲來,猶如火海中的熱浪迎頭擊過,手持長劍迎著宇文芷陽掌劈來的方向狠劈過去。

只見一道劍光劃過半空,“砰”的一聲巨響,擋在葉景軒與宇文芷陽旁的山石被擊成幾塊碎石,跟著劍氣飛了出去。宇文芷陽閃身躍開,心道:“這人年紀(jì)不大,內(nèi)力卻能與我相抗,到底是什么人?”他卻不知道葉景軒出完這一招,連退倆步,心驚道:“這人內(nèi)功遠(yuǎn)在我之上,再打下去也未必能勝他,這可如何是好?”手持長劍,抬頭看向宇文芷陽,只見他臉戴面具,瞧不出任何表情,但眼睛中露出的震驚卻難以遮掩,葉景軒心想:“難道這人還沒摸清我的功底?”

當(dāng)下長劍一挺,面無驚色,淡定道:“喂,你攔不住我!快快回去找來蘇家大小姐,我便不與你計(jì)較!”宇文芷陽見他從容不迫,對自己毫無懼意,心道:“難道他還未使出全力?這,這不可能!”朗聲道:“你不必說下大話,若是真要有本事了就打過我,闖進(jìn)去!”

葉景軒聽了這話知道此時(shí)也只有勝他才有望見到蘇燦,曲臂出招,一連幾招動作連貫,氣勢連綿,漸漸將腦中的雜念摒除,一心凝神出招,一時(shí)間身劍合一,劍勢游龍,形若游龍,穿梭在宇文芷陽剛?cè)岵?jì)的掌風(fēng)中。二人全心出招,越斗越烈,一旁的人看去二人身形百變,眼前一花,一招未盡一招又來,直教人驚魂神魄。

二人一來一回斗了數(shù)百招,每每都是眼見攻破對方卻又在一瞬被對方破招攻出,二人心中都不免著急,一個(gè)劍招急出,一個(gè)掌勢凌厲。

“芷陽令使,住手!”忽聽到一女子高聲呼喊道,葉景軒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蘇燦,心中大喜道:“來得好!”宇文芷陽聽了撤掌退后,道:“小姐,這人……”蘇燦薄唇輕抿,明眸流動,道:“他是我請來,我自會帶他見我爹爹,你放心!”宇文芷陽負(fù)手背后,冷聲道:“希望小姐說到做到,別讓我們難向谷主交代!”說罷看了一眼葉景軒昂首闊步離開二人。

蘇燦看著他離開,吸了口氣,對葉景軒道:“你膽子好大,怎么就這樣找了過來?還好守衛(wèi)找完宇文芷陽后通告了畢恭畢敬,不然你肯定死定了!”葉景軒道:“看來這守衛(wèi)還是怕你的,不然他們直接將我”咔嚓“了,不去告訴你也大可蒙混過去。”蘇燦道:“他們才沒那個(gè)膽子呢!這里除了我爹誰都不敢動我的東西!”葉景軒奇道:“你的東西?”

蘇燦臉色微紅,低下頭來,葉景軒想到冷若霜,上前握了蘇燦的手,蘇燦身子一晃,臉色更加發(fā)紅,低聲道:“我真,真高興……你回來看我,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葉景軒一心想著冷若霜,卻沒看到蘇燦的臉色,不等蘇燦說完握緊她的手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蘇燦將頭埋得更低,低聲道:“你說吧!”葉景軒心感愧疚,低聲道:“我真希望你能答應(yīng)……”蘇燦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道:“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拒絕!”葉景軒道:“你等我一下。”轉(zhuǎn)身奔到林中。

蘇燦看著他離開,心想:“難道他是想和我說他喜歡我,那……”這樣想來面露喜色,朝葉景軒離開的方向望去,轉(zhuǎn)念想到葉景軒真要說這話,自己又該怎么回答,心想:“我若是不說話,他以為我不答應(yīng)那就壞了,可,可我若是說話,那多不好意思!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蘇燦正覺左右為難,葉景軒抱著冷若霜回來站在她面前。

蘇燦見他懷中多了個(gè)人,問道:“這,這……”葉景軒道:“她是你們的人,現(xiàn)在中了瘴毒,我求你救救她吧!”蘇燦滿心失望,問道:“你就和我說這件事?”葉景軒誠誠懇懇道:“妹子,我知道三番五次請你幫忙,欠你甚多,但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請你幫幫忙了!”

蘇燦看了一眼他懷中的人,道:“我又沒有解藥,怎么幫你?”葉景軒頗為為難道:“我想請你爹救救她!”蘇燦眉頭一皺,看著他懷抱中的人,猛地叫道:“是他?”葉景軒道:“嗯!”蘇燦想到那日葉景軒請她幫忙也是為救這少年,不由問道:“你和他認(rèn)識?他是你什么人?”葉景軒道:“嗯!我也是那日和你一起認(rèn)識他的!”蘇燦道:“這人這么重要么?”葉景軒望著蘇燦點(diǎn)頭道:“是!我不能讓她死了!”蘇燦見他風(fēng)塵之下的臉上露出堅(jiān)定的神色,點(diǎn)頭道:“我試試罷!”

葉景軒聽她答應(yīng)下來,星目生輝,喜道:“好妹子,我真的感激不盡!”蘇燦道:“你先跟我來罷!”說罷走在葉景軒前,將他帶回自己房間一旁的石屋中。葉景軒將冷若霜放在床上,蘇燦細(xì)細(xì)看去只見眼前這少年柳眉鳳眼,櫻唇玉顏,雖臉上的毒氣擴(kuò)散隱隱發(fā)黑,但面若傅粉,像極了畫中走下來的俏郎君,比起葉景軒來雖缺剛毅俊朗之氣但不失俏麗之態(tài)。不禁道:“這小哥生的還真是俊美!”

葉景軒一聽她不知冷若霜是女子,風(fēng)流頑劣之性隨之又起,嬉笑道:“好妹子,你若是看上這俏郎君就叫你爹把他入贅你家豈不甚好?”蘇燦俏臉一拉,道:“你再胡說我便不管他,叫他死在這好了!”葉景軒吐舌道:“那可大大的不妙了,你不管他,叫這么個(gè)俏郎君一命嗚呼,那你豈不是虧大了?”

蘇燦心道:“這人雖長得如此俊美,任誰看了都覺心動,但我早心有所屬,他的死活我自然管不著,但葉郎叫我救他,我卻不能拒絕,只怕爹不肯輕易救他。”對葉景軒道:“他死不死關(guān)我什么事,你若再胡說八道那就等著給他收尸罷!”葉景軒早無心說笑,只盼蘇燦設(shè)法救人,當(dāng)下正色道:“妹子,你若懇求你父親他會同意么?”蘇燦搖頭道:“我不知道!他也沒有解藥,那該如何?”

葉景軒見冷若霜臉上的黑氣越來越重,伸手握了她的手只覺冰冷刺骨,探她脈象甚是微弱,心道:“不管怎樣都要試試!”對蘇燦道:“你叫他來,我自然有解毒的法子,但是還懇請你從旁說服他。”蘇燦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也只好這樣了。”

即刻便擇路去了‘盛世廳’在那里找到蘇志清,對蘇志清懇求道:“爹,我有事求你幫忙!”蘇志清道:“哦?你說說看。”蘇燦道:“你幫我救個(gè)人。”蘇志清問道:“什么人?”蘇燦道:“也是咱們冥谷的人,你去看看他罷,他就快死了。”說著聲帶哭腔,蘇志清頗為無奈,又聽到是冥谷的人,只好道:“好吧!”

蘇燦一喜,趕忙帶了蘇志清回到石屋中,葉景軒見蘇燦帶了蘇志清回來,忙上前躬身道:“晚輩葉景軒見過蘇前輩。”蘇志清看了一眼葉景軒,心頭一凜,只覺這眼前這人的神氣像極了一人,失聲問道:“你是葉傲什么人?”葉景軒一臉茫然,想起冷若霜也問及這人,自己雖姓葉但卻從未聽人說起過葉傲這人,搖頭老老實(shí)實(shí)回道:“晚輩不認(rèn)識葉傲這人。”

蘇志清對蘇燦道:“這人不是咱們冥谷的吧?”蘇燦道:“爹,我說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gè)人。”蘇志清道:“另一個(gè)人?”蘇燦伸手一指床上,道:“是他!”蘇志清抬眼望去,見床上躺著的人果真是冥谷的人,冷聲問道:“你救她做什么?這女子與你有何干系?”

蘇燦聽了“這女子”三個(gè)字,真似聽聞霹靂般驚駭,顫聲道:“這,這女子?”蘇志清冷哼一聲,道:“你連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和她能有什么交情,還叫我來救她?”說著袍袖一揮,轉(zhuǎn)身出門去,葉景軒忙攔在身前,急道:“前輩,這女子是你的手下,還請你看在她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救她一命!”

蘇志清冷眼看著葉景軒道:“你與她什么關(guān)系,又怎知我能救她?”葉景軒見蘇燦凝眸看著自己,情知不能說出實(shí)情,只得道:“晚輩與她也是剛結(jié)識,只是見她身中瘴毒,不忍她英年喪命,得知她是您谷中之人,您又武功蓋世想來必有解毒之法,這才帶她回來。”

蘇志清道:“小子,我武功蓋世也救不了她,你帶她走罷!”邁開步子便出了門,葉景軒急道:“前輩,你怎能見死不救,她是你谷中的人……”蘇志清頭也不回道:“你走吧,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若再糾纏下去怕是英年喪命的不只她一個(gè)。”

葉景軒還想再說幾句話,蘇燦道:“沒用的!”葉景軒頹然坐倒,道:“怎么辦,怎么辦?”蘇燦見他如此關(guān)切這女子,心中不安,問道:“她對你很重要嗎?你非救她不可?”葉景軒雙目發(fā)紅,道:“我肯定不會叫她死的!”說著提劍出門,蘇燦趕在他身前道:“你去哪?”葉景軒道:“我去找蘇志清出手救她!”

蘇燦黯然道:“你這樣救不了她,只能白白丟了性命!”葉景軒看了一眼冷若霜道:“沒時(shí)間了,不管怎樣我都要找他救人。”縱身躍出門去。蘇燦叫道:“你等等,我有法子救她!”葉景軒一怔,問道:“真的?”蘇燦冷冷問道:“只看你愿意不愿意!”葉景軒毅然道:“沒什么事大過人的性命,有什么不愿意的!”蘇燦道:“好!你別后悔!”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個(gè)時(shí)辰后,蘇燦推門回來,葉景軒忙迎上去問道:“怎么樣,你爹答應(yīng)了嗎?”蘇燦道:“你若愿意留在這我爹可以幫她解毒!”葉景軒一驚,顫聲問道:“什么?”蘇燦道:“你不愿意嗎?”葉景軒劍眉蹙起,道:“這,這為什么?我們,我們正邪不……正邪不同道,我怎么能……”蘇燦溫言道:“那你回去罷!”

葉景軒抱起冷若霜,想出門離去,腦中想到她還未真真活過便要死去,滿心傷痛,站在門前良久不動。

蘇燦心中既是希望他留下又祈禱他決然離去,當(dāng)她知道冷若霜是女子,再見葉景軒竟愿為她舍命,心中便知道葉景軒心中所愛定是這女子,而自己對他情義在葉景軒眼中又算什么,心中又恨又痛,一瞬間生出強(qiáng)留葉景軒的念頭,與蘇志清道:“爹,你幫我救了那女子,我要葉景軒陪著我。”蘇志清早知女兒心意,便道:“好,你告訴他,他若愿娶你為妻,一輩子留在這谷中我便出手救那女子!”這時(shí)她心中希望葉景軒能夠留下娶她為妻,跟她在一起,但心中不自覺感到葉景軒真若留下那對冷若霜何等深情,自己留下的那個(gè)人心都不屬于自己還有什么意思?但葉景軒如果離開,冷若霜死后自己又真能博他真心嗎?

二人良久無語不動,葉景軒站在門前,心道:“正邪不兩立?正邪不兩立付出代價(jià)的卻是一條人命,是一條自己心愛的人的命,葉景軒啊,葉景軒你若真有本事為什么不能留下,將這邪教教徒也調(diào)教改善成正義之士,反而卻急著逃開,一邊劃清正邪界限,一邊卻見死不救,你究竟是善是惡?”半晌回轉(zhuǎn)身,將冷若霜放在床上。道:“我不走!”

蘇燦看他回身,心中猛如大斧鑿下,既是疼痛又是麻木,只聽葉景軒又毅然道:“好,我留下!”忽聞得門外一人拍手叫好,葉景軒看那人進(jìn)門,正是蘇志清。蘇志清道:“好啊!有情有義的少年郎!”葉景軒轉(zhuǎn)頭不看他道:“你施救罷!”

蘇志清道:“好!吩咐下去,叫谷中人籌辦你與燦兒的婚事!”葉景軒驚問道:“什么?”蘇志清道:“你想留在這沒有個(gè)名分怎能?我現(xiàn)下就將愛女許配給你,讓你成為冥谷的少主!但你若還沒想好我可在容你考慮!”葉景軒看了眼蘇燦,見她滿臉凄然,望向別處,好似傷心欲絕,怒道:“你對我想怎樣就怎樣,但是不要累及他人,更何況她還是你女兒!”蘇志清朗聲笑道:“果真有情有義!不錯(cuò)!”

蘇燦聽了這話心頭一震,心想:“他心里是有我的,他還是想著我的,只是不知道我的情意。”葉景軒道:“蘇燦不會跟我的!想留下我,不必搭上她的一輩子!”蘇燦轉(zhuǎn)過臉來,看著葉景軒道:“這樣沒什么不好。”葉景軒一怔,蘇志清朗聲道:“好,很好!傳令下去叫宇文芷陽即刻準(zhǔn)備,告知其他四門,三日后你二人便成婚!”

葉景軒道:“什么?”蘇志清道:“你后悔還來得及?”葉景軒看著蘇燦,心道:“我日后與她說明情由,請她原諒,眼下又無他法,只能委屈她一下了。”便道:“沒什么后悔的,你救人罷!”

蘇志清揮了揮手叫二人一起出去,葉景軒守在門外,心想此人是江湖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定然有法子解毒。蘇燦見他守在門前,勸慰道:“你放心吧,爹說過會救她,她就會沒事的!”葉景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

直到第二日,蘇志清出門來,蘇燦迎上去問道:“爹,怎么樣?”蘇志清道:“沒事了!”葉景軒搶近房門,見冷若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眉宇間的黑氣卻沒有了,葉景軒伸手握住她的手,心道:“你不會死了!”

蘇燦見蘇志清臉色發(fā)青,心知父親耗力不小,若是旁人沒有精深的內(nèi)力又怎能救的了毒入肺腑的人,當(dāng)下扶他坐下。葉景軒趕過來,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說著坐在蘇志清身后,將丹田真氣運(yùn)于雙掌,給蘇志清輸入體內(nèi)。

等到第二日午后,冷若霜醒來,見葉景軒坐在一旁瞧著自己,知道自己還沒有死,縱身坐起,葉景軒搶近身前,將她摟在懷中。倆人都是喜極而泣。葉景軒輕吻她面額,低聲道:“你沒事了,你不會死了!”冷若霜也伸手?jǐn)堊∷6舜箅y不死滿心歡喜,望著對方久久不出聲。

忽聽門“吱呀”一聲打開,走進(jìn)倆個(gè)女子,懷中抱了一團(tuán)紅色事物,冷若霜與葉景軒一驚一起松臂放開。那倆個(gè)女子走進(jìn)葉景軒,躬身拜倒,恭恭敬敬叫了聲:“少主!”葉景軒面色微變,問道:“你們來做什么?”二人恭恭敬敬回道:“回少主,我們奉谷主之命來裝扮谷中各處。”冷若霜抬眼望去只見門外許多事物都煥然一新,掛著紅色綢帶,一派喜氣。

心感不安,不覺問道:“什么?”那二人道:“明日是小姐與葉公子的大婚,我們來裝扮谷中房舍!”冷若霜聽了這話,猛如鋼刀插進(jìn)心房,胸間熱血翻滾,嗆上喉間,“哇”的一口噴將出來,身體一軟,跌倒床上,葉景軒驚惶叫道:“你,你……”只見冷若霜冷眸寒似玄冰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后閉上,暈厥過去。

正道是:悔舊日未戀人世,嘆紅粉癡情成恨。

寒林惟毅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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