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漸散,炊煙冉起。
小乳豬在豬窩里哼哼!
看到春姑和唐堂從屋里出來,哼哼聲明顯增大。
唐堂朝著豬窩的方向走去,春姑一把拉住他,“你去跟它搶什么食物!我們吃飯應(yīng)該是向那邊。”春姑指了指炊煙飄飄的爐堂,她來這里三天了,可是一頓飽飯都沒吃上,今天她相公回來了,婆婆應(yīng)該會改善伙食吧,不禁眼里充滿了期待!
唐堂打斷春姑的憧憬,一只手指向豬窩,“老婆,小豬是在叫我們,你看它望著我們笑呢!”唐堂拖著春姑幾個大踏步來到豬圈旁,蹲下身子很寵溺的撫了撫小乳豬的頭,頓時右手捂著鼻子咳了起來,咳完皺了皺眉,“兒子,爹不在的幾天,你娘是不是沒給你洗澡啊,好臭。”
小豬又哼哼了幾聲,于時唐堂開始滔滔不絕的與豬交流起來。
春姑站在一旁無限凌亂中!
“還讓不讓人吃飯!”春姑抓狂的叫道。
“老婆,你過來扶我一扶,頭好暈!”唐堂一身白衣飄飄,在晨光下身體顯得纖瘦,有一種風吹能倒的咸覺。
“你少裝,昨晚還健步如飛,現(xiàn)在就像林妹妹了。”春姑雖然說著,卻還是走了過去,畢竟這里是婆婆的視力范圍,不能自找苦吃。
唐堂看到春姑過來,雙手圈住她的左肩,將身體三分之二的重量依了過去,春姑被這么近的身體接觸,愣了一愣,這種碰觸感覺十分熟悉,卻又像隔著幾生幾世的遙遠。只是現(xiàn)在身旁的男人與前世的那個他有著完全相同的外貌,卻完全不同的氣息,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喜好。
前世的李哲希是不喜歡任何動物的,還記得婚后自己因為太寂寞在家養(yǎng)了一只名叫阿貍的可愛小狗,有了阿貍的陪伴自己悲涼的心才有了些許的溫暖!
可是出差幾天后回到家的李哲希一看見阿貍就厭惡的瞪著蘇菲菲,“誰給你的權(quán)利在家里養(yǎng)寵物?”
“因為…我一個人閑得無聊,所以……”蘇菲菲抱著阿貍低下頭。
“你的意思是說我冷落你了?”冰冷的眼睛盯著蘇菲菲,“蘇菲菲,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這個家還沒有你說話的份!不要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
說完冰冷的雙手一把抓過蘇菲菲懷里的阿貍,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家里不許養(yǎng)寵物!”
待蘇菲菲反應(yīng)追出門的時候,只看到車尾遠去的身影!
“蘇菲菲,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這個家還沒有你說話的份!不要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李哲希冰冷的話語不停在蘇菲菲腦中回放,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為什么自己深愛的人要如此傷害她呢!連唯一可以給她溫暖的阿貍也不放過,難道自己對李哲希而言除了代孕工具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嗎?
“老婆,你說我們給小豬起個啥名字好了?”磁性的聲音將春姑從濃濃的哀傷中拉回來,唐堂側(cè)頭看了看春姑,一副很慎重的表情問她。
春姑回過神,看到同樣一張臉的男人為了一只豬正慎重的看著她,眼神不禁由哀傷有些回暖,但是想到自己餓得快前胸貼后背的肚子,他還有那個美國時間給一只乳豬取名字,瞬間有種想將他暴打的沖動!
“不如就叫豬豬!”咬牙切齒道。
“老婆你太有才了,豬豬這名多好啊。老少通用啊!”唐堂笑起來的聲音很悅耳,磁性中帶著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