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和煦,柳葉浮水,暖暖的春陽照耀著大地,帶著半星微涼的春風(fēng),將一陣花香吹拂送來。
“你還真別說,你們這個小村子可真是令人感覺到舒服啊。”春姑連同唐堂一起繞過幾畝麥田,朝著吳不知家里走去的時候,身后的‘三弟’南拳三叔感嘆著這一派明媚的春光說道。
“那當然,別看著個村子不起眼,可這里卻是人杰地靈,無荒無災(zāi),雖然比不上京城那般繁華,卻是個能過舒適日子的地方。”唐堂強行拉著春姑的手,一面帶著他們朝著吳不知的家里走去,一遍回應(yīng)著三叔。
春姑在多次掙脫無效后,唯有撇開頭不開他,就當手腕被鬼掐一般的跟著他走,聽到他說這個村子人杰地靈的時候,暗自撇了撇嘴,心中悶了一句,“什么狗屁人杰地靈,奇葩朵朵開還差不多?!?/p>
而身后的三叔聽到唐堂此話后,不覺抬起了頭,審了他一眼,“這么說,大哥是去過京城了的?”
卻見唐堂微愣了半秒后,然后自嘲的一笑,“三弟說笑了,我自幼就是這南隋村子里的農(nóng)孩,農(nóng)活都忙不完,那有那等閑功夫攀登涉水去到那般遙遠的京城,只是偶爾去集市的時候,聽過那些有見識的村名回來說過罷了?!?/p>
春姑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原來咱們家的‘唐家三少’也有農(nóng)活忙不過來的時候啊,真是瞎了我的慧眼。”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快走到了吳不知家門口。
而遠遠的,卻見到一身青蔥色的人影坐在輪椅上,守在大門口,悠哉悠哉的撫摸著懷中一只正在打瞌睡的大白貓。
瞅見唐堂他們一行人走過來,他立馬興高采烈的朝著他揮了揮手手,“唐堂,這邊這邊!”
春姑聞聲一陣睥笑,在唐堂身邊低了一句,“這里方圓幾里,估計也就他一個坐輪椅的,不是這邊還是哪邊啊?老早就能看到了,還揮什么手???”
“老婆,你有所不知,這是不知兄的熱情的展現(xiàn),每次我過來他都會出門迎接的?!碧铺眯χf道,并且同樣朝著吳不知的方向揮了揮手,“看到了看到了,不知兄我已經(jīng)看到你了!”
春姑簡直要吐血,“我看出來了,你倆都很熱情!好基友,好朋友!”
唐堂一遍拉著春姑走去,一邊納悶道,“好基友是什么?”
“可以一起吃雞的朋友!”
“……”
唐堂思襯了片刻,想來,他和不知確實經(jīng)常在一起吃雞,應(yīng)該也算是好‘雞’友了吧!
“唐弟,你可算是來了,我等你們好久,”唐堂一過來,吳不知便熱情萬丈的一把抓住他的雙手,表情十分的欣慰,目光觸及到一旁的三叔,問道,“這位禿驢是?”
“……”春姑只覺得一排烏鴉飛了過去。
只見身后的南拳三叔一雙孔武有力的手臂一左一右的扒開了春姑和唐堂,上前一步,道,“本禿驢是……昨日剛到貴村的,名號‘南拳三叔’,你也可以叫我‘三叔’,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小名——‘叔叔’?!?/p>
小名……叔叔……
眼前的三人有一秒的定住,吳不知想了想,“那還是叫‘禿驢’吧!”
“也好,”三叔點了點頭,看向唐堂,“這位‘瘸子兄’是?”
“……”
瘸子兄……
春姑瞬間覺得自己已經(jīng)風(fēng)中凌亂了。
中間的唐堂默了一默,道:“瘸子是我的義兄,禿驢是我剛認的三弟?!?/p>
瘸兄禿弟……
吳不知和南拳三叔點了點頭,“明白了?!?/p>
隨后,吳不知將他們帶入院子,默念了一句,“‘三弟’果然比‘三叔’來的好喚?!?/p>
吳不知家里算是村子里的富農(nóng),家里依著兩座小果山而建,并用籬笆將兩座小山圍了起來,作為自己家中后方的果園,中間是兩座比唐堂加稍微要好一些的房子。
而前面,也就是他們現(xiàn)在進來的地方,是一個空曠的大庭院,有著木頭制的桌椅,陽光曬下來,一片懶洋洋的舒適感。
在這里賞賞花,喂喂鳥,對于一個瘸子來說,是最適合做的了,春姑如是的想著。
呱,呱,呱——
就在春姑游覽者吳不知家里的前院時,幾聲奇怪的‘呱呱’聲叫的她一陣雞皮,“什么鬼東西?”春姑退了兩步掃視著周圍。
坐在木桌旁的三個男人回過頭來,吳不知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卻聽見‘呱——’的一聲,撕心裂肺。
然后……然后就沒有‘呱呱’聲了。
春姑心頭一陣慌亂,總覺得自己腳后跟上踩到什么軟軟的東西,回頭一看,尼瑪,一只超大的癩蛤蟆正四仰八叉的被她跌死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