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發現奇怪的事,初夏也是一臉驚訝:“對哦,你怎么越長越小了。”記得穿越過來還是只成年大黑貓,怎么這會到變成小貓仔了,一手戳戳被提起的小肚皮,難道縮水了?
“喵嗚,你才縮水了!我這是正常發展?”貓臉憤憤的反駁著。
“正常發展?啊!”正欲再說些什么的初夏瞧見桌面,一臉驚恐的吼道。
整個儀仗隊都抖動了幾下。
最前方的皇甫相宜眼里閃過不悅,卻也沒命令停下,繼續若無其事的行著,其他人轎內皆是鄙視:“這女人又發瘋了!”三夫人眼里盡是厭惡。
“說,你們誰拿的!”趁著放下,白玉整個身子迅速的竄了回去,乖乖的躲進懷里:“我是貓,我不知道!”
“小姐,我們沒有動過,銀子一直在你手里啊!”半香幻靈委屈的叫道。
“是么?”撓了撓腦袋,仔細的確認了下銀票,一張臉越來越黑:“可是就是少了一張!”
“天任,是不是你拿的!”空氣里出現些波動,幾人耳里清晰的傳來委屈的聲音:“小姐我要拿就不給你了!”
“小姐不會是掉了吧!”話落,風過,轎簾掀起一下,塌上那抹身影消失不見。隊伍依舊有條不穩的行駛著。
三人微張起嘴,眼珠瞪起:“主子,你不是吧!”
皇宮臨天門。
“太子皇兄,天景王,真的來了么?”一身淡紫銀紋蝶花繡,紫蘭鑲金袍的端木沁柔滿面欣喜,眼里藏不住的春心,眉間血玉輕墜,到與那神人相似。
溫雅的面容閃過絲不悅,卻仍謙謙君子道:“嗯,皇妹,你可表現的好些。”面上帶起淺笑,端木沁柔的面上瞬間通紅,嗔應道:“沁柔一定。”
溫潤的眼里閃過嫌惡,到底是女人!暗綠的眸子看向遠方,今兒可要看看這神人到底什兒樣。
“半香姐,怎么辦?小姐還沒回來呢,這隊伍拖不了多久了!”兩指輕拈石子輕彈,隊伍前方馬匹整個又嘶昂了起來。
皇甫相宜一臉青黑的瞧著狂跳的馬匹,今兒這路怎么這不太平,平時半刻的路程,今兒已行了一個多時辰,再這樣下去,壽宴可就晚了。
“老爺,一定是那丑東西作怪,要不往日走過千遍的路,今兒怎么帶上丑東西就這般不太平。”大夫人出聲,眼里皆是肯定。
聞言,皇甫相宜臉更青黑了幾分。
“老爺,華兒待會應到了吧!”女人軟軟的出聲,語氣里盡是柔情。
男人眉間頃刻舒展:“嗯,華兒待會會直接進宮。”
大夫人眼里妒意橫生,手里絹帕揉緊:“這狐貍媚子!”
臨天門。
“主子,宰相的隊伍不知道為啥慢了下來,我們這是要先進去么?”盧云看著眼前大批迎接的皇子公主,俯身在轎前問道。
“哦?慢了嗎?不礙,等會。”磁性性感的聲音輕起,慵懶無謂。
嘴角輕抽,瞄了眼滿面春風希冀的皇子公主,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
端木流云一向親和如玉的面上閃過些不悅,這是什么意思,眼上掛上疑惑,上前的動作就這樣停了下來。
端木沁柔身子輕斜了幾分,眼巴巴的望著軟轎,滿是急切。
周圍尾隨而來的百姓聚集,看著這詭異的情形,竊竊私語。
血煞軍依次在隊伍兩旁排開,氣勢散發,恢宏滔天,后方逐漸行來的隊伍,看著前方不動,本想大罵,瞧著那血紅鋪開的隊伍,整個的緘默,乖乖的等在后方,就這樣,隊伍越來越長,直接伸到城外,卻無人敢言。
驕陽慢慢變的灼人,周圍的氣息逐升,卻無一人離開,血煞軍卻仍是紋絲未動,氣息依舊。
端木流云終于踏步前行,仿若這兩個時辰的靜待絲毫不存在,臉色溫潤輕笑:“歡迎天景王來我西夏賀壽,多有怠慢,還請原諒,請天景王移駕前行,這隊伍可得還行上好久!”
這話說的那叫漂亮,提醒了對方是來干什么,擺出了自己主人身份,就著剛剛那事,卻又先致歉,顯出了自己的品性高尚,再次提醒著對方,你必須得走了,要不然可是違背了自己前來目的,仗著客人身份在這擺譜,可是會引起眾人不滿,要知道你耽誤的可是眾人。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風過聽聲,呼吸的鼻息也格外的清楚。
血煞軍眾人眼里皆是鄙視,盧云更是連通報都沒有。
驕陽下,軟轎依舊悠閑的停在那里,轎里隨風輕掀,眾人眼緊緊的瞧著動靜,一刻都不敢錯過。
溫潤的臉上有些破裂,面上的寒意逐漸清晰,身后跟隨而來的端木沁柔仍舊滿滿的期盼,眾多皇子公主穩穩的站著,就這樣繼續的等著,有些體力不支的公主已然倒下,宮女太監迅速的抬了下去。
西邊一只隊伍狼狽不堪的徐徐到來。
暗沉的眸子幽光升起,嘴角微掀:“呵,終于來了么!”
“太子殿下,微臣來遲,敬請贖罪。”皇甫相宜一臉惶恐的上前,被這正門前的氣勢整個的煞住,如今是個什么狀況。
端木流云面無表情的臉上還未說話,一到聲音喊道。
“為宰相讓道!”盧云滿臉興奮的喊道,呵,王妃來了!
眾人只見整個紅色的血煞隊伍整齊的變幻著,迅速的靠攏,軟轎,貨物,軍隊,逐一集中排好,就著皇宮大門,讓出了百米大道。
這方眾人驚悚,端木流云的眼里盡是風暴,自己說話半天無人理會,可這宰相一出盡是尊敬,這明顯就打著自己的臉。他又可曾知,這讓的只是那轎抵眾人嫌棄之女。
狠狠的咬牙,嘴里仍舊溫潤的道:“宰相先行吧!”
皇甫相宜顫了顫,弄不清如今的狀況,就著太子青黑的臉,卻也不敢反駁,迅速的招呼著隊伍前行,整個皇宮的皇子公主此刻倒像迎的是宰相。
隨著隊伍的依次前行,軟轎里的人悠悠的輕叩桌面,像是數著節拍期待什么。
眼里流光綻現,嘴角勾起,魅惑氣息盡放。
指尖凝氣,一絲若隱若現的紫氣縈繞,一個輕彈,紫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外沖去。
“砰!”轎子碎裂的聲音,只一刻,那宰相隊伍最尾端的軟轎徹底的爆裂。
還思索著銀子去向的初夏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轎身破裂,一聲“哎喲!”整個人很配合的摔了出來,身子一滾,很巧妙的出了軟轎,到沒傷分毫,旁邊早已隱藏的半香,幻靈忍不住捂嘴,哪個該死的暗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