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苑,涼風(fēng)輕拂,一切安靜下來。
初夏嘴角沁著笑,滿意的數(shù)著手里的銀票,瞄了眼那被抵押的鐲子隨手放到一邊。
“嘿嘿,十萬兩,太爽了!”
瞧著主子的樂呵樣,三人有些汗顏。
幻靈瞄著被放在一邊的玉,眼睛一亮。
“主子,這鐲子,好漂亮啊!”
晶瑩通透的玉身,一絲絲紅線流轉(zhuǎn),仔細(xì)一瞧,那玉里更是讓人驚訝,一朵朵形色各異的玉蘭自然而成,讓人忍不住贊嘆,晃眼一瞧,卻又仿似金絲暗藏,滿眼的贊嘆,忍不住往手上試戴。
“咔嚓!”
眾人詭異的瞧著眼前的一幕,玉身斷裂兩半,穩(wěn)穩(wěn)的躺在石桌上,幻靈整個(gè)表情瞬間哭觴。
“嗚嗚,主子,我啥也沒干!真的!”這玉戴上去還好好的,可是怎么突然就斷了。
初夏眼里一怔,剛剛一瞥,就已斷定這鐲子不同凡響,如今卻碎成兩半。
瞧著桌上的兩截,素手緩緩的各自拿起一半,兩手靠近,那斷掉的玉一個(gè)吸力又瞬間回到一起,瞧著這詭異的一幕,眾人忍不住驚呼:“寶貝呀!”
初夏的眸子也一瞬間亮了,半響眉峰狠狠皺起,那人怎么拿這么寶貝的東西當(dāng)?shù)盅海?/p>
半香也好奇的接過,仔細(xì)的研究起來,往著手腕一套,依舊咔嚓斷裂的聲音,這次眾人沒有驚呼,只感覺神奇,天任也順手撿了起來,再次靠攏,那鐲子又完好如此,把玩的往手里一套,依舊咔嚓聲。
瞧著大家玩的不亦樂乎,初夏也滿是興趣,這什么破鐲子,老斷,還怎么帶?芊芊素手一套,眾人樂呵的看著,瞬間,院子整個(gè)的驚恐了。
“啊!小姐!”
那晶瑩通透的玉鐲死死的套在白皙的手腕上,低低的散出光,玉身變著顏色,最后消失在了手腕上,白皙的玉蘭花生出,栩栩如生,花苞微放,有些欲語羞澀的感覺。
三人驚恐的望著主子,初夏整個(gè)臉徹底的黑掉了!
客棧。
盧云一臉感動(dòng),主子我真是錯(cuò)怪你了!
盧天瞄了眼自戀的某人,有些疑惑,主子,居然把“素云”交了出去!
慕容景灝靜靜的坐著,腦里女人的一顰一怒慢慢浮現(xiàn),嘴角輕勾,眼里的紫光閃過。
身后兩人驚訝一瞬,又變的淡定,今晚上的主子已經(jīng)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
“去查查那個(gè)男人!”眉峰皺起,那個(gè)邋遢的男人是誰?
“是,主子。”盧天迅速的領(lǐng)命而去。
蘭苑。
“他大爺?shù)模裁雌仆嬉猓还芰耍 卑脨赖某雎暎蛑块g而去。
眾人魚貫離開,半響似乎想起什么,各自又從房間沖了出來。
初夏瞧著這木樁一樣的男人,眼里有些疑惑,這家伙究竟是個(gè)什么怪物!
那什么天景王也夠摳門的,居然只付屬下的銀子。
白息一閃,照著男人面上而去,那呆木的身子瞬間襲來。
初夏一指輕抬,眼帶威脅的看著對方:“怎么還想被點(diǎn)?”
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抖動(dòng)了下,眉間掙扎了下,緩緩的放下兩手,呆木的眸子直勾勾的瞧著初夏。
在這么個(gè)詭異的時(shí)間里,兩人進(jìn)行了長達(dá)一小時(shí)的對視,白息一閃而過,竄進(jìn)對方身體里,一點(diǎn)點(diǎn)游移!半響,初夏酸澀的柔柔眼睛,忍不住哀嚎:“他媽的,這什么怪物,催眠術(shù)也沒用!”
“好了,好了,你贏了!”頹廢的坐了下來,端起那遺留下來的白玉瓷壺。
三人對著那呆木的眸子一陣崇拜,居然能讓小姐敗下陣來,簡直太厲害了。
那瞧不清面目的男人,偏了偏腦袋,似乎不太明白初夏為何認(rèn)輸,眉目中盡是茫然,呆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對方,一個(gè)“比”字緩緩的出口。
眾人徹底驚悚,原來會講話呀。
初夏再次的與對方對視起來,半天才略帶深意的出聲:“比武?”
聲音落下,對面那邋遢的身子又迅速的向著初夏襲去。
初夏兩指一伸,明晃晃的搖了搖,那邋遢的面上此時(shí)能清楚的瞧見男人眉峰皺起。
“耍!”單音節(jié)詞而出,眾人有些無語,這是猜謎呢!
初夏疑惑了下,半響很是悠閑的說道:“這不叫耍賴,這是本事知道不?”
眾人膜拜,果然主子是無敵的,這也能溝通。
“好了,好了,你自己回去練幾年再來哈!”
不耐煩的招招手,他大爺?shù)模@男人居然就為了比武,纏了老娘一天一夜,哪來的怪咖!
“找。”
單音節(jié)詞再出,初夏很糾結(jié)的想了半響,默默的向房間而去,她實(shí)在不明白這找字是什么意思了。
瞧見初夏離開,那呆木的眸子掙扎了下,卻沒有跟上,轉(zhuǎn)身瞧著眼前的天任。
天任瞬間的激靈,這是個(gè)什么意思?
半香拉著幻靈迅速一閃,回房。
半響。
屋外天任哀嚎不斷:“小姐啊,救救屬下吧!”
素手輕抬,那早已被天景暗衛(wèi)修好的門瞬間打開,眼帶戲謔的瞧著對方:“怎么了喲。”
一個(gè)輕跳進(jìn)入房間,天任面目揪到一起,痛苦哀嚎:“主子呀!這人一直跟著屬下,我上樹,他上樹,我躺床,他也躺,更重要的是,人家去茅房他也跟著,嗚嗚……”
剛進(jìn)來的半香幻靈忍不住撲笑。
初夏悠悠的轉(zhuǎn)過視線,一指輕叩桌面,眼里寫著流光:“你想留下?”
那呆木的眸子一亮,似乎找著了知音。
蹲著墻角的天任,抬了下頭,臉帶哀怨:“就為這破事。”
“可是憑什么呀?”那清澈的眸子里帶著亮光,閑閑的瞧著自己的指甲。
呆木的眸子一閃,又直直的看著對方。
初夏忍不住嘴角抽搐,怎么有點(diǎn)強(qiáng)賣的感覺!
“行,我讓你留下,你以后就跟著你天任哥混吧。”指了指墻角的男人,呆木的眸子一亮,對方瞬間驚悚。
“有名字么?”試探的出聲。
“虎!”依舊簡單的單音節(jié)。
初夏拍了拍腦袋,忍不住表揚(yáng)自己,自己簡直太有耐心了,這名字!果然虎樣啊。
“行,你以后就叫二虎了!”
夜一點(diǎn)點(diǎn)繼續(xù),將二虎交給半香安置,眾人各自休憩。
床上的初夏卻是怎么也睡不著,看著手上的破花,面上有些惱怒,一聲高吼:“這什么破玩意,老娘的十萬兩沒了。”那栩栩如生的花上流光閃過!
閉目養(yǎng)神,想著那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難道真像他說的好玩而已,好玩?zhèn)€屁,盡給老娘找麻煩,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瞬間坐了起來。
輕輕的閉眼,腦里金線流轉(zhuǎn),向著那些混沌的記憶而去,頭上汗水而出,死死的咬住,面上有些輕顫,金線由起初的亂竄,逐漸的集中一處攻擊,腦里一瞬間更加疼痛,一絲砰的聲音,那渾濁屏障似乎破碎,腦里一個(gè)畫面清楚的顯了出來。
眼睛瞬間睜開,帶著金光,恍若那臨天而威的皇者,有控天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