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膽顫心驚的空中之旅后,初夏覺得自己簡直太走運了,這要是自己爬上來,那得是個什么時候呀!夜色早已暗了下來,雪金山頂卻是發著細小的綠光,借著這淡淡的光,初夏打量了下周圍,現在所處的地方貌似是山尖上一塊斜凹的地方,周圍倒很是暖和,早已沒了起初的雪色,雪鷲賊賊的瞄了初夏一眼便悠閑的梳理起毛發。
“呃……那個大白謝謝?。 闭Z氣禮貌十足,在這里可得靠這只大鳥了,要不然什么時候被當蟲抓走都很難說。
之前早已休息夠,這會借著綠光初夏開始尋找通入山心的路。
看著初夏的移動,鷲眼里一閃疑惑和不滿,爪子卻是不停的跳動跟著初夏后面,瞧著身后的動靜,初夏眼里卻是笑彎了起來,對滴對滴就是這樣,跟著姐姐有肉吃滴!
打探一翻,初夏直直的向著山中心而去,這路有些崎嶇卻比那冰雪上好走不少,白息調動,身影偏飛,如履平地,雪鷲也是緊緊跟隨,眼帶賊光,動作卻比初夏快上不少。
瞧著又在前面梳理起毛發等待自己的雪鷲,初夏有些眼角抽搐,怎么感覺自己正被這雪鷲戲耍呢!
這樣的路程行了近半個小時,一個五六丈來寬發著微光的洞口橫在眼前,周圍雜草密布,初夏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還不待瞧清情形,身后一陣猛烈的風刮起,身子一前就向著洞里落去,手里殺伐一握,迅速的向著身側的青石上插去,身形一穩氣息還不待落下,那強烈的風又刮了起來,連著那青石也迅速動了起來,落下去的一瞬間初夏發誓一定回頭烤了這只大鳥!那刮起的風正是雪鷲兩翅展開向著初夏襲擊而去的。
身子迅速下落,那青石著地的聲音卻是久久沒有傳來,借著洞壁上微弱的青光,初夏迅速尋找著支撐點,身體卻沒有任何辦法站穩,滑,特別滑,借著殺伐插上山壁,掉落的速度有所下降,卻仍舊沒有多少停留,玉手白息縈繞帶著幾分力道向剛瞧見的一處凸起的山石而去,手指磨出血跡,那五指卻是牢牢的陷入山壁上。
一瞬間那鉆心的痛感傳遍全身,初夏只覺得五指幾乎廢掉。幸好身子能夠穩住,再次打量起周圍,那些微弱的綠光全是些浮游生物,覆滿了整個山壁,與此同時那青石接地的聲音傳來,初夏心里更加提緊,那石頭被磕的碎裂的聲音自己一定不會聽錯,臉上的表情更加慎重,這下面怕也是巖石,五指間山壁開始碎裂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白息纏上殺伐刀身,力道加重向著山石而去,刀身幾乎整個沒入山壁,玉手緊握,五指間的山石也整個的碎了開,那殺伐上的山石卻又開始碎裂,五指白息縈繞,眼眸泛紅再次向著山石而去,五指整個的陷入墻壁上,那鉆心的痛感直疼得初夏全身麻木,額上的汗珠更是迅速的冒出。
胸前的白玉整個身子跳了出來,迅速的移到初夏腳邊,兩只前爪狠狠向著墻壁撓去,那處迅速被撓出一出凹處,爪上卻也露出些血跡,初夏腳上一踩,手指上的力道省掉幾分,石頭碎裂的聲音也減緩了不少,整個身子攀附在這山壁上,眼里的泥漿有些擋住了視線,白皙玉脂的面上也是血痕累累,初夏再一次狠狠咒怨起那該死的鳥!
這方,男人身子穩穩的坐在山洞里,打量了下洞口,瞧著夜色,眼里急切擔憂卻又無可奈何,這夜,外面的冷風肆虐,男人身上紫息狂放,迅速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暗紫的眸子緩緩閉上,額間的血玉一點點發光。
這夜太暗,兩人各處一方卻都堅定不移。
東方的天際開始泛出金光,暗色逐漸褪去,金色血日剛露出條金線,男人的身影一飛,銀月箭身分成兩支再次向著上空而去,身上紫息附滿,紫光在這雪山之上勾勒出些紫繪,猶如那翩飛的紫三色堇,高貴優雅,卻也如那紫色罌粟,誘惑致命。
初夏整個身體不斷顫抖,再一次將五指插入山石上,那指尖早已血肉模糊,身上的氣息凌亂,白玉爪子再次在初夏腳下一撓,那黑色的毛發上也能清楚的瞧見猩紅的血色。
光芒一點點顯出,周圍的情形也逐漸清晰,瞧著腳下十丈處若隱若現的洞口,眼色一亮,五指迅速的移動,向著下方的山壁而去,一點一點,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緩緩移動,那頭頂的轟轟聲卻是迅速傳來,猶如火車駛上軌道一點點向自己逼近,聽清聲音,初夏眼里一寒,兩腳白息縈繞,向著山壁踢去,雙手一松,整個身子倒掛在山壁上,手上的殺伐再次向著下方的山壁插入,雙腳一放開卻又是向著山壁踢去,鑿出大片的巖石,倒掛山壁,瞧著洞口夠近,扯出懷里的白玉向著洞口一扔。
“?。 蹦潜臣股洗坦堑奶弁戳ⅠR傳來,初夏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皮肉被呲得生生的撕裂了下來,嘶吼一聲,咬緊血唇殺伐向著山壁而去,身子也再次下落,腳尖已懸掛在洞口,還不待落下,那頭頂上更大塊的巨石迅速砸來,初夏手腕一松,直直的掉落,那山洞口雪鷲的嘶叫聲卻借著山洞回音清楚的傳來。
“老娘下次見到你一定烤死你!”嘶吼不甘滔天的怒意。
洞里的白玉瞧著初夏掉落,眼里一慌迅速的向著初夏追去,藍色的貓瞳里映出血光,整個身子躬起,黑色的毛發也散出些血色的光,那爪間的利齒鋒利幾分,血紅泛光向著擋路的青石而去,那兩三丈的青石瞬間碎裂幾塊,貓眼不甘仍舊繼續撓著,沖破石屑向著初夏急急追去。
剛剛踏上綠地山景的男人一顫,心上慌亂幾分,身影再次加快,那手臂上的血液留的更兇。暗紫的袍子早已碎爛,面上也是呲出血跡,整個人狼狽不堪,那瞳孔里的紫光卻是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