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不嘛,爸爸,你問問雯雯到底是為什么啊?那萬一下次她又把自己弄傷弄流血,還說是我,我該怎么辦啊?今天當著這么多叔叔伯伯的面,就讓她說清楚嘛。”
他們要收場,方喬偏不讓他們收場!
這會兒方安平也看不過去了,畢竟方秋雯還是自己的妹妹,他站出來說道:“方喬,就算雯雯有些事情做得不好,你也不能欺人太甚了。雯雯臉上被扇耳光的地方,是被戒指劃傷的。你晚上才收到賀伯母送的尾戒,雯雯明顯就是你打的。你不道歉無所謂,可是也不能一味地說雯雯。”
大家這才看仔細,方秋雯臉上的傷口,確實像是戒指劃傷的。
方喬在心里暗贊一聲:方安平,你這刀補得真好,都不用我親自提這件事情了!
她伸出手來,白白嫩嫩、干干凈凈的十個指頭,上面什么都沒有,無辜地說道:“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戴什么尾戒啊?”
方秋雯大喊道:“別裝了,肯定是打完后,你藏起來了!”
方喬從脖子上拉出一根白金項鏈,笑著說:“我確實沒有戴尾戒啊。賀伯母送了我尾戒后,大哥哥說長身體的時候不適合戴戒指,找了項鏈串起來,給我戴脖子上了。這項鏈怎么解開我都不知道,難道我是超人,速度那么快,先取下項鏈,再戴上戒指打你,然后趕忙又取下來在脖子上戴好嗎?”
“你……”方安平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事實就是明擺著的,根本不可能是方喬打的人嘛。
方喬眸光流轉(zhuǎn),看到方秋雯手指上,嘟著嘴說:“你手上不是戴著尾戒嗎?呀,雯雯你拿出來看看,看臉上的傷口和你手上的尾戒是不是對得上嘛?”
方秋雯才大驚,知道方喬這是挖著坑在等她呢,她連忙縮手,已經(jīng)被身旁的李昊拉住了手。
方喬故意驚訝地說道:“耗子叔叔,你看看她的尾戒上,還有一點血跡呢!”
“真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沒有打方喬,我真沒有……”方秋雯這會兒語無倫次起來。
方喬雙手背在身后,俏皮道:“我沒說你打我啊。我只是想問你,為什么你自己打了自己,要說是我打的呢?”
“本來就是你打的!是你逮著我的手,打在了我臉上!”方秋雯見大家都看戲似的看著她,等著她出丑,更加慌了。
“小姐還沒你高呢,而且身體一向嬌弱,哪能逮著你的手打你臉上?”旁邊的人真的看不下去了。
“你字字句句都誣陷小姐,小姐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根本不可能打你,你還在鬧什么啊?”
還有人對方啟山說道:“先生,這孩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都敢胡說栽贓陷害小姐,真的該治治了。這不以后還讓小姐怎么面對同齡的孩子啊?”
方啟山也是惱羞成怒,眼見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又讓方喬反咬了一口,生氣道:“這事兒我當然要管。但是安平和雯雯是老先生救命恩人的孩子,這事兒當然是喬喬先讓一步。何況,小孩子之間發(fā)生點摩擦,是多正常的一件事情,還能當成什么事兒來治?大家也別太大張旗鼓了!”
大家見他治家嚴謹,也當他是真心教導方喬,對方喬好,不便再多說其他的了。
方喬馬上接口說道:“是啊,和同學之間發(fā)生點摩擦好正常。要是他們兄妹倆以后不再亂說我什么,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你!”方秋雯這會兒根本已經(jīng)毫無道理了。
“你你你我我我,你到底要說什么啊?沒事的話我上樓睡覺了,拜拜。”方喬說完,蹦蹦跳跳地跑上了樓梯。
走到快要轉(zhuǎn)角的時候,才沖大家揮了揮手,歡快地笑著說:“叔叔伯伯們,晚安!”
大家都不由被她單純的笑容感染,都沖她揮手。
書房里,方啟山惱得不行,一拍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秋雯哭喪著臉說:“真的是方喬拿著我的手打的我,我本來想讓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我道歉的……”
“道歉道歉,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你才是那個不講理的孩子了!她怎么會打到你?”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方秋雯躲躲閃閃地說。
上次落水后,她就被母親說了好大一通。
這會兒她不敢說自己是故意要打方喬,結(jié)果卻沒打到的事情。
方啟山也看出了她在說假話,心頭大約猜到了,肯定是雯雯去挑釁方喬在先,才被方喬趁機奚落了一通。
不由氣道:“叫你好好和方喬搞好關(guān)系,你次次都搞砸。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爸!”方秋雯不滿地喊了一聲。
“說了多少遍了,不準在任何喬家的地盤上喊我爸!”
方秋雯只好忍住不作聲,方啟山也氣,原本看著聰明伶俐的一兒一女,怎么一遇上方喬,情商和智商都那么堪憂?
不由再次叮囑道:“沒我的指示和允許,你們什么都不能做。那個丫頭像她媽,腦子好用,別去和她碰。明白了嗎?”
“明白了,方叔叔。”方秋雯在心里嘀咕,方安平的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的難看。
方啟山看了看兒女,安撫道:“遲早這里的一切都是你們的,你們還著急什么?方喬那個死丫頭的一切,都會真正成為姓方的,哼,現(xiàn)在不過是先慣著她罷了!”
想到這個美好的前景,方啟山和方秋雯都不由笑了。
方安平卻有些笑不出來。
方喬進了房間,先用手頭上的錢,安排了幾件大事。
然后用其余的錢,投資了幾樣非常有把握的生意,才收拾好東西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見那只黑貓踩在她的枕頭上,模樣高傲,氣度昂揚,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十分瀟灑漂亮。
她忽然覺得,這壓倒一切的氣態(tài)和氣度,似乎像在哪里見過的一般,怎么那么像……她馬上停住了奇思妙想,貓怎么可能像人呢?
而貓又怎么可能是人?
想起這貓愛吃糖,她剝了一顆糖遞給黑貓,“小奶貓,吃糖!”
黑貓微瞇眼眸,高傲地看了一眼她掌心上的糖,嫌棄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