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浩跑回清暉閣,逮著一個下人就問:“四少奶奶回來了嗎?”
“剛回來。”
下人剛一回答,李承浩就放開了他,迂了口氣,這么晚不回還以為她發(fā)生什么事呢!扯扯衣領(lǐng)踱回正廳。他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感覺不像是清暉閣的人,她正與聞以藍說著什么,聲音清悠細膩。
“來客人了?”他問道并且欣喜地走過去,背影如此好看的女子長像一定也不差。
終于看到本尊了,李承浩卻怒了,不是她長得丑,相反對方長得清麗可人,如含苞欲放的花朵。李承浩指著她大叫。“怎么是你,你跑到我家干什么?”
詩詩害得全身發(fā)抖,聞以藍看不過去,攔在她身前面向李承浩。“你嚇唬人做什么,人家還是個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不就是春滿樓的姑娘嗎?”李承浩憤憤地瞪著聞以藍。
“喲!你還記得挺清楚。”聞以藍朝他挑眉。
“我當然記得,你不是跟她親過嘴嗎?”李承浩直跳腿。
“原來你是妒嫉,誰讓你不會人工呼吸,不然讓給你好了。”
李承浩雙目射向詩詩,嚇得她直將腦袋往聞以藍背后縮,李承浩過去將她扯出來。“你躲什么躲,誰讓你來的,還不滾,定國公府是你這種女人該來的地方嗎?”
早就知道他的嘴不是一般的臭,說的話讓人直想拍死他,詩詩本來就很自卑了,被他一說更是無地自容。眼淚直打轉(zhuǎn),堪堪落下來,聞以藍看不過去拍開他的手。“她是我?guī)Щ貋淼模銊e嚇她,把你嘴洗干凈再來說話。”
“少轉(zhuǎn)移話題,你為什么把她帶回家,要是讓別人知道就麻煩了。”
“我知道啊,所以只要你別亂說話,誰也不認識她。”
“你不會真打算留她在清暉閣吧!”李承浩急了,多美的美人再他看來都礙眼。
李承浩對詩詩不歡迎的態(tài)度太明顯了,聞以藍不想影響到詩詩的情緒,就讓紅玉先帶她去休息,紅玉一幅很感興趣的樣子,帶著她離開。
聞以藍將路上的事告訴李承浩,畢竟他已經(jīng)知道詩詩的存在,為免他小心眼告發(fā)自己,還不如讓他憐惜詩詩。不過今天的李承浩對美人毫無憐惜之心。
為免他到處嚷嚷,聞以藍只得向他妥協(xié),李承浩得理不饒人,有便宜非得占盡。
“之前借你的首飾我不用還了吧!”
“那點東西我還不放在眼里。”
“以后不許隨隨便便關(guān)我。”
“你又不是狗,我關(guān)你干嘛!”
“你這個惡婦。”
“好了,就你還能提出什么有價值的要求來。”
“我想什么時候讀書就什么時候讀書,不準向娘打我小報告。”
你是小學(xué)生嗎?聞以藍翻了個白眼。
“還有,我以后要睡床,你睡地鋪。”
聞以藍惡狠狠地瞪著他,李承浩向后一跳,雙手護胸。“我告訴祖母去。”
“睡不死你。”聞以藍覺得自己虧大了,為了素不相識的人向個混球認輸不知道值不值得。
李承浩可得意了,終于睡到床上了,還是床上舒服,爺總算揚眉吐氣一回。
睡在地上磕得慌,聞以藍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第二天還要向婆婆請罪。
好在向公主婆婆解釋過后,很快得到諒爭,她只說看鋪子耽誤了時辰,后在路上救了一個姑娘。畢竟一個大活人藏不住,得告訴她有這么個人。
一回到清暉閣就聽到里面吵吵鬧鬧的,聞以藍以為是李承浩鬧事,加快腳步走進去,白桃綠萼連忙跟上。
大少奶奶正拉著詩詩不知道對李承浩說什么,李承浩的面臭得不行,看到聞以藍回來冷哼一聲,兩人的爭執(zhí)才結(jié)束。
大少奶奶見著聞以藍,臉上擔心憤怒止也止不住,聞以藍剛想問怎么了,她就甩開詩詩的手來到聞以藍面前,“不是大嫂說你,一定要拿出正室的威嚴來,哪些的野女人,也敢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說到野女人,好狠狠地刮了詩詩一眼,詩詩雙肩顫抖,頭快埋到地上。
看來是大嫂進來看到詩詩,以為詩詩是李承浩帶回來的女人,聞以藍覺得好笑,“大嫂你誤會了,詩詩是我昨天救回來的,跟李承浩他沒關(guān)系。”
大少奶奶還是不甘心,“你就是不長心眼,這種狐媚子竟敢往內(nèi)院帶,小心她哪天爬上主子的床。”
聞以藍不想她當著詩詩的面說這些,領(lǐng)了她進箱房。
“大嫂怎么一大早來看我?”
“還不是你昨天沒來吃晚飯,所以來看看,哪知道一來就看到那小蹄子跟四弟弟拉拉扯扯的。”
“大嫂有心了,昨天在路上救了這位姑娘,所以耽誤了時辰,剛才出門就是像婆婆解釋過了。”聞以藍自動忽略了她后面的話,她不愿跟大嫂討厭自家相公如何好色之事。
“四弟妹做事真是周全。”大少奶奶笑道。
“哪比得上大嫂,自從大嫂管廚房后,大家都是贊不絕口。”聞以藍的話惹得大少奶奶高興極了,后來說話一直帶著笑意。
“對了,昨晚上聽大伯母說為迎萍選了一戶人家。”大少奶奶對大夫人那房的事特意上心,八卦兮兮地問:“你知道她選的是哪一家嗎?”
聞以藍搖搖頭。
“京城嚴太守的小兒子,那人名叫嚴寬,是京城出了名的绔紈子弟,與四弟名聲不相上下。”意識到說錯了話,大少奶奶忙道:“不過咱四弟就是人混點,可不像嚴寬,好色,整日流連煙花之地,聽說他家里小妾通房無數(shù)。”
太守,不就是昨晚包下詩詩的人嗎。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聞以藍下意識地點點頭,也被提起了八卦之心。“就沒有人反對這門親事嗎?”
“這是大伯母家的事,祖母不管還有誰能管。再說,太守之職雖然是三品,但有實權(quán),大伯母家的庶女能夠嫁過去為正妻,她們還巴不得呢!若不是依著咱公公定國公的名頭,哪論得到她家的一個庶女。”大少奶奶不屑道。
“那,迎萍的親娘呢,也不出來說句話?”聞以藍問,她記得迎萍和李承志是一母同胞。
“哼,你以為秦姨娘有說話的余地嗎,看吧,迎萍是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