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劇組催的緊,可歷拓還是頂著各種壓力又請了一天假。
戴安茜醒來的時候,隔著半敞的門,還能聽見《上邪》導演在電話那端訓人的咆哮聲。而一貫有著霸氣氣場的歷拓就緊蹙眉頭,像個小學生似的乖乖挨訓。
直到放下電話,歷拓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戴安茜腦袋一跳一跳的疼,她揉了揉太陽穴,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是一間屋子,黑白格調的屋子,很大很空,家具很少,收拾的很干凈。只是一眼看上去,覺得有點清冷。
而她,就躺在雪白的被子里。
戴安茜反應過來了,猛的坐起。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有著難看的褶皺,卻仍是昨天她頒獎時穿的禮服。這才放心下來。
放下電話的歷拓剛好看到戴安茜醒來后的一系列反應,冷鷙的黑眸里染上一層戲謔的笑,“知道男人不可信,還敢這么喝酒。”
戴安茜哪會聽不出他話里的調侃,難得的反擊回去,“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勾引你,不過,貌似勾引失敗!”
歷拓嘴角輕抿,臉色黑了下來。被人反調戲了的某人,悄無聲息地轉移了話題,“都已經中午了,起來吃飯吧!”
戴安茜掏出手機一看,12:45,一驚,不好意思地動了動,然后臉黑了。
“你能不能先出去下?”
“恩?”
“那好,你快點,我在煮面條,很快就好!”
戴安茜不死心地掀開被子,毫無意外地看見了,雪白的床單上一朵紅色的絢爛的大花。
該死的,大姨媽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她要和歷拓怎么說啊,床單上都是,她那皺巴巴的小禮服后面肯定也少不了了。
重生前后,加一起活了三十多歲,戴安茜很少覺得自己這么丟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崩潰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然后把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歷拓,你過來。”
“怎么?”
“那個……那個……”戴安茜看著一臉疑惑的某帥哥,心想死就死了,“我大姨媽來了弄臟了你的床單也弄臟了我的衣服你能不能給我找一身干凈衣服還有你的床單我會給你洗干凈的。”一句話沒有絲毫停頓,戴安茜覺得自己的臉燒了起來。“你等下!”
戴安茜看見歷拓鎮定地轉過身,淡定地關上她這屋的門,然后耳根淡定地偷偷變成粉紅色。
啊啊啊啊啊!
戴安茜抓狂。
等歷拓再進門的時候,耳根淡定地更粉了。他淡定地把一個黑色的帶子遞給戴安茜,淡定地把他干凈的舊衣服放在她床頭,然后淡定地說,“那個,面條能吃了,你收拾好了,就出來吃飯吧!”最后,淡定地出了房間。
戴安茜把黑色的帶子打開,只見一包大姨媽巾,一盒嶄新的女士女褲。
她的臉瞬間變成西紅柿顏色,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和歷拓道別的。
她記得她狼狽地把雪白的床單丟進洗衣桶里,手忙腳亂地倒了半瓶洗衣液進去,然后忐忑地吃著歷拓煮的面條。
那面條吃起來,好像味道還不錯。
總之,那是個混亂的下午,甚至她臨走前忘了給歷拓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