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歷拓所在的TNR公司出面澄清他和戴安茜的緋聞。娛樂新聞轉播的時候,戴安茜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閃光燈下,歷拓一本正經地說,“我和安茜是很好的朋友。對于在好朋友家借宿的行為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我希望大家不要惡意去猜測,玷污一個小姑娘的清白。”他的棱角深刻,面容冷峻,氣場霸道而疏離。
白木一直神經病似的,一會焦躁不能回劇組,一會郁悶自己剛剛失戀,卻不知何時安靜下來,坐在戴安茜身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電視機上的歷拓,然后推了推木質的黑框眼鏡,“安茜,你好像很關注這個男明星,之前你看的電視劇也是他主演的吧!”
戴安茜心慌了一下,就像心底懷揣著一個小秘密被人看穿。緩了半刻,然后才記得辯解:“廢話,傳我和他的緋聞,難道我關注他不對么!”
“我們也在傳緋聞啊,就沒見你關注我!”白木小聲嘟囔了一句。“這群該死的娛記什么時候才能離開啊,劇組的人等的都急死了!”白木猛的站起來,“我干脆報警,讓人把他們都轟走算了!”
戴安茜瞥了他一眼,“你以為警察每天都沒事了?”她也是出了這趟子事才意識到該換一個高檔別墅,那里有保安,至少不會被八卦記者堵得這么嚴實。
白木一聽,氣悶地又坐回沙發上。
“我們緋聞鬧這么大,安晴這幾天有沒有聯系過你?”
白木搖了搖頭。
戴安茜的眸光緊了緊,隨手關了電視,“白木,我當你是朋友,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不大愛聽,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就當我沒說過,畢竟自己的事情還要自己做決定!”
“恩!”
“安晴也沒多喜歡你,如果你不是非她不可,就放手吧!”如果真的喜歡,怎么會面對他鋪天的緋聞無動于衷。
白木盯著戴安茜看了一會,她的神色嚴肅,眼里全是關心。他聽見有只小鼓不停地在他心里敲,越來越快。
咚。
咚咚。
咚咚咚。
……
他大笑,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打斷心底異樣的感覺,“你才幾歲呀?說的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戴安茜笑笑,話盡于此。
白木拿起手機,看著空蕩蕩的信箱和通訊錄,安奈住心里的悲傷,心平氣和地給安晴發了條短信:如果你還有絲毫喜歡我或者想和我在一起的意思,請給我發短信。
他看了看,給刪了。
重新按上一行字:“如果我愿意放棄電影,你”
按到一半,他又給刪了。
再按上四個字:我想你了。
發送,成功。
這些天,白木心底不是沒有考量過。他在戴安茜家里,每天喝的醉醺醺的,也明白,他多是要放棄電影了。
他在等安晴的一句話,一句挽留。而不是每次吵架都以那句,“如果你堅持拍電影,我們就分手”而告終。
他愛她,可他也有他的傲氣。
如果她有絲毫理解或尊重自己,就該明白,電影在他的生命里,不僅僅是愛好那么簡單。那是他的信仰與活著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