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滿心的羞憤,眸中燃起怒火,猛地抬起另外一只手,可是他仿佛有所察覺,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拽住,扣押在背后,男人的氣息讓她全身發涼。她不住的扭動,卻掙扎不出他的臂彎。
察覺到男人有下一步動作時,慕昭臉色一慌,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一只大手移到她的腰間,輕輕撫摸著她的腰側,在她扭身躲避之時,他猛的捏了一把腰間。
慕昭臉色青白交替,眸中委屈蔓延,她和他四目相對,兩人現在貼的很近,卻沒有從對方眼里看到任何迷戀。
倏地慕昭身子一松,放棄了反抗,不同于之前的生澀,她摟住了男人。
厲璟琛眸中閃過錯愕,慕昭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子那瞬間的僵硬,眸中閃過一抹得逞,趁著他遲疑的片刻,她將他推了開。
他吸了一口氣,威脅的眸子輕輕瞇了起來,“你敢算計我?”
慕昭瞪視著對面的男人:“你堂堂的世子,竟然欺負我這個弱質女流還有理了?”
“弱質女流?”厲璟琛咀嚼著這幾個字,盯著女人眼底熊熊的怒火,輕輕笑了笑,“你覺得你很弱?”
那把輕佻的語氣,讓慕昭暗自咬咬牙,長了這么一副好皮囊,沒想到內在是這么骯臟,她之前真是看走眼了,竟然覺得他是一個君子。
“敢情世子這樣高貴到極品的人眼里,女子的閨譽是不值錢,可以隨便踐踏的。”慕昭冷冷反駁。
特地拉長的語調,讓厲璟琛眉頭皺了下,知道這個丫頭嘴里跑不出好話,他目光深了深,放肆的打量了她片刻,隨即勾了勾嘴角:“其他女子的閨譽當然值錢,只是對于那送上門的,對于主動投懷送抱的?!?/p>
男人的聲音一頓,上下打量了慕昭一眼,笑的意味深長:“不要白不要,我也是個正常男人,雖然說你實在是無趣的緊,還不如春暉樓的頭牌?!?/p>
春暉樓的頭牌,一個妓女,慕昭知道他厭惡她,可是沒想到他會這樣侮辱她,頓時臉色難看,氣得渾身顫抖起來。
她慕昭也不是好惹的,抿了抿嘴,壓抑心中的憤怒,她眸中閃了閃,突然綻放了一抹笑容:“世子身經百戰,自然不是慕昭可以比的,慕昭甘拜下風,對世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厲璟琛對眼前的女子不敢大意,果然下一句讓他臉色黑了下來:“只是春暉樓的頭牌一張朱唇萬人嘗,帝都貴族公子中最近流行那個什么花柳病,世子可得小心點。”
慕昭看到他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心里出了一口惡氣,也不愿意再久待,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厲璟琛深邃的眸子注視著那毅然遠離的背影,突然開口:“不想受傷害的話,以后離我遠點?!?/p>
厲王爺是東臨唯一的一位外姓王,東臨的半壁都是厲家打下來的,因戰功顯赫,皇上允許其爵位世襲,并且在帝都給置了宅子。
厲王府占地面積廣,放眼整個帝都,連皇子們的宅邸也比不上。
慕昭來厲王府兩次,卻還是對這里的路線不熟,轉來轉去,迷了方向。
看著面前宏偉的閣樓,慕昭頓時無力起來,這么大的王府,沒有一個人帶,還真的很難走出去。
可惡的厲璟琛,都是他害的!
正在她獨自苦惱之時,突然傳來了一陣女聲:“喂,前面的,站住,我有話問你!”
慕昭一驚,急忙轉頭四周看了看,突然目光觸到身后走來的兩位小姐。
一身明顯丫鬟打扮,恭敬的跟在紅衣女子身后。
剛才喊她的就是這紅衣女子,此刻當她走近之時,慕昭可以看見她眉眼間的傲氣,再瞥到她腰間別著的鞭子,她心里閃過一抹了然,想來也是個不好相處的。
“你這丫鬟知不知道你們世子在哪?”紅衣女子眼中帶著輕視和不屑,聲音更是帶著幾分不耐。
慕昭聞言,臉色一冷,沒有理會,直接抬腳往前走。
“喂,你好大的膽子,本公主叫你,你竟然敢裝作沒聽見?!奔t衣女子跺了跺腳,惡狠狠的出聲,手中更是沒有閑住,直接抽出腰間的鞭子揮了出去。
慕昭聽到公主二字,便警惕起來,東臨只有一位五公主殷蕊,封號安平,刁蠻任性,動不動就喜歡揮鞭子教訓人。
她心里劃過不好的預感,急忙轉身,在那鞭子甩過來的時候,她朝著邊上的一個死角跑了過去。
啪的一聲,鞭子拍打在了青石板上,犀利的鞭風卷起地上的樹葉四分五裂。
慕昭心里閃過一抹慶幸,這要是打在身上,可得皮開肉綻了,今天她真的倒霉到極點了,被人欺負了不說,還遇到這么一個瘋子公主。
“你個賤婢,竟然敢躲!”安平公主眼底閃過寒光,死死盯著面前的女人。
“公主找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丫鬟?!蹦秸氧玖讼旅碱^。
“不是丫鬟,那你是什么東西?”安平公主盛氣凌人的揚揚頭,森冷地道。
慕昭眸光微閃,突然站直身子,恭敬福了福身:“我乃安陽侯府大小姐慕昭,參見公主。”
“哦?還是位小姐?”安平公主不禁瞇眼細細打量,還真的不是丫鬟的裝束。
“你來厲王府做什么?”安平公主警覺出聲,畢竟她可是聽說厲王妃最近打算給世子哥哥選妃,帝都里的那些小姐可是一窩蜂的想往王府里鉆,她可不能放過這些蒼蠅。
安平公主殷蕊喜歡厲世子,經歷前世,慕昭是知道的,據說有位小姐和厲璟琛說了一句話,最后被這位公主割了舌頭。由于皇上子嗣少,膝下只有一位公主,自然是維護的,那件事后來不了了之,再也沒有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