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凌天那種霸道又不講理的性格看來,到時候估計她都來不及解釋就會被就地正法的。夏巖靈機一動,扯出紙筆,唰唰寫出幾個字搓成團揣在懷里拉著月塵跑到院子的墻根:“以你的功夫應該可以把我拖上去的吧。”
“為何?”
“我得先表一下忠心啊!。”夏巖示意一下自己懷里的紙團。
到頭來,在這個世界里最能給她安全感的人還是那個傲慢無理又毒舌的楚凌天。就算一直想要逃離他,但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刻,她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
“你太重了,我拖不動。”月塵瞥她一眼道。
老娘很瘦好么!
最后月塵當然還是如了她的愿,將她送上了墻頭。
往下一看,好家伙,這單珝對她也算費盡心思了,瞧瞧這黑壓壓的守衛。
“他們什么時候會出來?”夏巖雙臂使勁兒勾在墻頭,扭頭看著下方問道。
月塵翻著白眼,抬頭看她:“我怎么知道···還有,你真的很重。”
說著,腳下似乎為了證明他所言不假,還配合著踉蹌一下,嚇得夏巖立馬貼在墻頭。
對于一個小倌來說,月塵的功夫也還算過得去,要不也不會被派來保護她,但他的輕功只限于自己用,試了幾次想帶著夏巖上墻頭都以失敗告終。
最后在夏巖帶著嘲諷和輕蔑的小眼神兒中,為了捍衛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月塵公子不得已只能妥協,乖乖讓人踩著肩膀上了墻。
這個時候楚凌天一行已經是跟單珝“接洽”完畢,看這陰郁黑沉的臉估計是談崩了。
就在夏巖快撐不住在墻頭睡著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終于從另一頭轉了出來。
楚凌天黑著臉,雙手背后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敖放離了三步遠跟在其身后。
夏巖看見楚凌天離自己這邊越來越近,趕忙掏出懷里的紙團,在墻頭上撿了一塊不知是石塊還是土塊的東西塞進去,看準了方向一個優美的弧度丟出去。
看著自己的準頭,夏巖忍不住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腦門,一臉絕望。
跟在最后轉出來的單珝,冷不防被人‘暗算’,撿起那‘暗器’再朝那邊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女人失望的表情。
勾起嘴角送出一個曖昧不清的笑容。
接觸到他的視線,再看看已經越來越遠的兩條身影,夏巖狠憂桑,摸摸鼻子垂頭跟快累死的月塵道:“咱回吧!”
“消息送出去了?”月塵問。
“啊,送出去了!”
年紀輕輕姑娘,說話帶著一股七老八十的蒼涼感是怎么回事。
月塵不疑有他,將人穩穩地放下之后,瞧她一幅‘飯沒吃飽’的失落表情,看起來不像很開心啊!
“送是送出去了,不過是送到了單珝的手里。”夏巖瞅著月塵道。
月塵:“·····”
“他們倆已經走了,沒機會了。”夏巖絕望道。
“他們倆?是誰?”月塵問。
“還有誰,楚凌天跟敖將軍啊!”夏巖邊邊往回走。單珝放出夏巖懷孕的消息給楚凌天不過是想加重自己的籌碼罷了,瞧把這女人急的,還學會爬墻頭了。
單珝送走楚凌天,這才打開那團皺巴巴的紙團。
上書扭扭曲曲的五個大字“我是清白的”。單珝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女人倒還是真有趣。不過,這月塵似乎管的寬了些,協助那女人壞他的好事,不小懲大誡一下,指不定他還敢翻出什么大浪來。
楚凌天一走,夏巖院子周圍的守衛又恢復原狀。
夏巖跟個軟體動物一般整個身體癱軟在小書桌上唉聲嘆氣,到是月塵雙手環胸,臉色有些凝重,也不知在想什么。
“啊····這下死定了。”夏巖在桌上左翻翻右翻翻。
“你死不死還不一定,你相公來的時候可是帶著徽族第一美人來的,回去的時候你也說了只看見你相公和敖將軍,這單璃估計是被留在了單家。”月塵道。
他之前聽單珝跟主子說過,單璃的想法更趨于偏向大央皇帝那邊,主張和談。對于單珝的做法是十分反對的。
將她留在單家宅子里,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該是楚凌天給徽族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將來徽族這次行動真的失敗的話,怕是看在單璃的份上,大央皇帝也會寬大處理的。
“等等,什么叫我死不死還不一定?”夏巖回頭看他。
月塵面色一松:“沒什么,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月塵沒有猜錯,單璃的確是留在了單家。但是單珝又何嘗不知道楚凌天的意圖,自己這個妹妹的心思他也是一早就知道的。所以對于單璃他只能采取變相囚禁的辦法,夏巖對面的那院子便是單璃被軟禁的地方。
“哥,你不能這么執迷不悟,你不能這么對我。”單璃站在院門口道,好看的眉頭微蹙。
“不能?我為的是徽族全族人的利益。你呢?不過是在皇宮里呆了一年便忘了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只要這次那皇帝能如我愿,我保證不會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單珝強硬道。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單璃大聲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你不是也說過楚凌天對那女人很是不同的,只要他有軟肋就不怕他不妥協。”單珝說完最后看一眼這個讓他失望的妹妹一眼,轉頭走掉順便命人將院子鎖起來。
“哥,哥,你開門,我們好好談一談。”單璃敲打著門板卻無人響應。離夏巖爬墻頭的那天已經兩天了,單珝也沒來找她的事兒,預料中璃美人也沒來看她,就連月塵也失蹤了兩天。
每當她問那些下人月塵公子去哪兒了,他們都搖頭緘默不言。
那天楚凌天走后不久,單珝便派人將月塵請走了,直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夏巖越想越擔心,尤其是那天他說‘你死不死還不一定’,潛臺詞是什么?‘我死是肯定的了’。
窄窄的蜿蜒的樓梯在黑暗的光線中看不到盡頭,而來人卻腳步輕快,步伐穩重,絲毫沒有在黑暗中的障礙感。
聽到漸漸清晰的腳步聲,月塵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月塵公子,這兩天過得還好么?”來人正是單珝,一身黑衣與這暗無天日的密室融合地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