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元喬忙碌了一天,雖然閑時偶爾跟薛漫發(fā)發(fā)短信,但是剛剛分離的思念還是不可抑制,晚上加班趕出最后一個實驗報告,就迫不及待給薛漫打了電話。
電話撥出去過了許久,薛漫才接起電話,呼吸有些急促,以為她是因為跑得急著接電話才這樣,元喬并未多想。
簡單的話語,卻能緩解巨大的思念。
“親愛的,在干嗎?”之前的陰暗瞬間消失,換上一副寵溺的語氣。
“喂,元喬,我在參加同事的生日party”呼吸急促,很是認真的語氣稍嫌陌生。
“生日party?都有什么活動,有沒有跳舞,你跟別人跳了嗎?”內(nèi)心閃過一絲不爽,忍不住的連番問道。
“有啊,當然也有人邀請我了,我沒答應的。”薛漫語氣逐漸溫和,元喬聽了甚是舒心。
“真的假的,你真的沒跟別人跳嗎?”元喬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
“真的啊,你在吃醋嗎?”聽得出薛漫里的語氣逐漸歡快,元喬剛想回答當然會吃醋,誰知電話莫名的被掛掉了。
元喬以為薛漫定是有什么事才會如此毫無征兆的掛掉,不用等太久忙完了就會給自己打回來,誰知等了許久還是沒有打回來,內(nèi)心有些擔憂,再次打回去,電話響了沒兩聲又被掛掉,一股強烈的不詳感襲上心頭,卻又一時無可奈何。
打過多次,電話依然打不通,每次都是“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內(nèi)心的焦灼無與倫比,最后無奈翻出薛漫閨蜜的號碼撥了出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接起電話,稍微有些嘈雜的聲音里傳了清晰悅耳的聲音,“喂?元喬,有事嗎”,關嘉瑞看到來電顯示,內(nèi)心有一絲的興奮,但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哦,你好,又要麻煩你了……”有些疏遠客氣的語氣,讓嘉瑞心里有些吃味。
“沒事的,有什么事說就行了”嘉瑞爽朗的回答道。
“我剛才打薛漫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她有沒有在你身邊,讓她接個電話好嗎?”語氣客氣卻又略帶些不好意思,嘉瑞覺得實在是恰到好處,只是隱隱為他感到一絲心痛,‘薛漫的初戀回來了,你還能撐多久。’
不過這會她也確實好久沒看到薛漫了,環(huán)視一周之后,內(nèi)心里默默的再加上此刻也不在大廳的那個張少,兩人不會……
嘉瑞頓了頓,略帶淺笑的說道:“哦,她去衛(wèi)生間了,一會回來我讓她給你打回去好嗎?”
“哦,好的,好的,真是麻煩你了”,聽見嘉瑞這么說,元喬懸著的心,似乎一下沉了下去,語氣中透著些許興奮。
掛掉電話嘉瑞就準備前去衛(wèi)生間,只是還未到衛(wèi)生間時,就聽見滅絕師太在跟小蜜蜂說著悄悄話,遠遠地望見小蜜蜂粉嫩的小臉上緊蹙的眉頭,只是嘉瑞走近時,小蜜蜂努力舒展開緊蹙的眉頭,一臉開心的說道:“嘉瑞姐,一塊去衛(wèi)生間嗎,大廳人太多有點悶,呵呵”
嘉瑞淺笑著點了點頭,心里不停地打鼓,甚至不自覺的替薛漫收緊,直到看到她正低頭彎腰在地上在撿什么東西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張霂昔的存在還是讓嘉瑞不停的抹著汗。
三人的高跟鞋不規(guī)則的噠噠響起,心情卻都有些詭異,看著薛漫手里摔碎的手機,嘉瑞已然明了,果然是傳說中的霸道張少,這手機應該是他摔壞的吧。
嘉瑞沒有多做任何言語,只是看著兩人的演技果然不差,絲毫看不出什么問題,只是小蜜蜂這個單純的小姑娘恐怕是要傷心了。
薛漫離開時嘉瑞一片唏噓,緊跟著離去,只是看著站在旁邊表情訕訕的張紅秀,心里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待到遠離滅絕師太有些遠時,嘉瑞再也按捺不住的發(fā)問道,“那個張霂昔沒對你怎么樣吧”
薛漫聞言嬌軀一頓,保持著向前的傾的姿勢僵在那,這種事情叫她怎么開口,良久坦然道:“我被強吻了。”而后起步前行。
嘉瑞頓時頭皮發(fā)麻,一片惶恐。令他惶恐的不是薛漫被強吻,她心悸的是他們身后的滅絕師太,這下事態(tài)嚴重了。
眼見薛漫就要走遠了,她趕緊撬著尖細的高跟鞋,一路小跑緊隨而上,“我的姑奶奶啊,你大禍臨頭了知不知道?這下不死也要掉層皮了,沒事招惹那瘟神干嘛,不對,那廝就不知道看場合啊。”
薛漫聽到嘉瑞的話,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瘟神?他是她的瘟神嗎,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至少現(xiàn)在不是了,嘉瑞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
嘉瑞小跑著追趕薛漫的腳步已是嬌喘噓噓,看到薛漫面無表情的模樣,微微涔著汗珠的小臉有些嗔怒,踮腳緊追,附在她的耳邊小聲怒道:“剛才的艷遇肯定被滅絕師太看見了,我說你可真夠倒霉的,就不知道收斂點。”
優(yōu)雅卻又疾馳的腳步忽而停下,回眸轉(zhuǎn)身撞上踮腳緊隨身后的嘉瑞,嘉瑞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精致五官,瞳孔有些放大的驚恐,薛漫眉頭微蹙有些疑惑的盯著嘉瑞,“你說的瘟神是滅絕師太?她怎么會……?”
似乎靈光乍現(xiàn),瞬間恍悟,三人如此巧合的出現(xiàn)在那里,恐怕不僅僅是巧合,小蜜蜂對霂昔的愛慕之情大家都已看到眼里,想到這里薛漫心里一片糾結,頓時感覺呼吸有些不暢。
薛漫輕扶額頭,眼前一片眩暈,張紅秀怎么對自己無所謂,可是她就這樣告訴小蜜蜂,看似得逞的計謀,實則對那么小的小蜜蜂而言多么殘忍,薛漫臉色微微泛白,一臉擔憂的神情。
正與房地產(chǎn)商們侃侃而談的藍考無意間瞟見這一幕,輕揚的嘴角自信的面容微微停頓,眸光不自然的點頭致歉,放下手中的高腳杯,一個箭步上前輕輕環(huán)住薛漫,神色緊張的問道:“怎么了,臉色這么差,需不需要看一下醫(yī)生……”
一連串的問了這么多,薛漫微閉的眸子緩緩睜開,如此近距離的望著這張剛毅英俊的臉龐,有些陌生卻又是那么熟悉,從前身上淡淡的檸檬草味道,依然還在,不知不覺似是回到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