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自己開心時,霂昔也會隨著自己開心,難過時,霂昔也會瘋了般想辦法讓自己開心,只是自己總會假裝視而不見罷了,但心里的溫暖卻是無與倫比的,以至于自己在畢業后的五年里形成了習慣,有了開心的事,時常會想起他悠悠飄過自己眼前時給自己的那一抹大大的微笑,總覺得會有人分享。難過時,總覺得會有人幫助自己度過種種難關……
薛漫想到這些,一股悲傷不自覺的襲上心頭,眼淚似要噴涌而出,想到過去的五年里,對他發了瘋的思念,卻始終不見一點消息。當自己習慣了他的存在時,他卻不知不覺中消失,自己像一個傻子一般,傻傻的期待著,卻在現實中一次次遭受著打擊,以至于大家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只是沒人會理解那年那一場最熟悉的陌生人式的愛戀,就連自己也不知如何說起這場似乎并不存在的感情。
薛漫看著手里的早餐,眼淚有些抑制不住想要傾瀉而出,可是仍是竭力壓抑著,被壓抑的嗓音有些顫抖的發出,“停車!”
霂昔聽見薛漫那一聲異樣的嗓音,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薛漫面色陰郁,緊鎖的眉黛下,靈動的眸子泛著漣漪,霂昔以為她不舒服,趕緊靠邊停車。
停車后,薛漫有些瘋了般的開著車門卻是打不開,薛漫再也壓抑不住,眼淚噴涌而出,聲音悲傷而又凄涼的響起,“開門!”。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透著深深的怨恨和悲傷,重重的敲擊在霂昔的心頭,霂昔頓時無力的打開車門鎖,眉宇狠狠的擰著,面色陰暗難耐。
薛漫聽見“咔”的開鎖聲,打開車門,一聲嚎啕大哭,似是壓抑了好久,下車后瘋了般的逃走了,嘉瑞看看薛漫,再看看張霂昔,有些不知所措的跑下車追著薛漫。
張霂昔此時憂郁的眸子,緊緊的望著薛漫倉惶而逃的背景,瞬間有些呼吸不暢,眸子里的濕潤總想奪眶而出,張霂昔仰著頭,努力想要褪去那一抹濕潤,只是還是那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張霂昔有些無力的抱著方向盤,心里痛的要死,‘到底我該怎么做,才能不傷害到你……五年前靠的太近總會傷害到你,五年后還是如此嗎?’
嘉瑞追上薛漫,看著哭的如此傷心欲絕的薛漫,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了呢,到底是想起什么悲傷的事才會哭的如此肝腸寸斷,讓人聽見都忍不住要抹眼淚。
嘉瑞上前跨上薛漫的胳膊,輕撫著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哭了,不要傷心了,可是似乎效果恰恰相反,薛漫顫抖的雙肩似乎加快了抖動頻率,眼淚不自覺的嘩嘩流下,看著真心讓人憐惜。
薛漫哭了好一會,慢慢停下,只是雙肩仍是不住的抖動著,委屈的哭聲也在不停的發出,薛漫努力平靜下自己的心緒,有些沙啞的聲音伴著顫抖的委屈聲的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別坐公交了,打車去吧”
嘉瑞有些驚訝的看著此時的薛漫,‘這是什么人啊,明明此時難受的要死還裝作沒事的想著上班的事’,可是想到薛漫此刻的狀態也不好發作,只是問道:“要不要給你請假休息一天?”
薛漫搖頭,伸手截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車后,一會就來到了辦公樓前,只是還是晚了那么幾分鐘。
兩人等電梯等不上,硬是一路攀爬的來到八層的辦公樓,氣喘吁吁的沖到辦公樓的廊道時,遠遠就望見讓兩人暫時忘記傷心而擔心的人和事,就如兩人預料之中的,聲勢有些夸張的存在在辦公室門口。
有些昏暗的樓道里被廊道盡頭的光亮刺得有些看不清人的面目,可是遠遠望去有些渾圓肥胖的身材旁還站著雙手倒后,挺拔威嚴的中年男子,兩人心頭著實一驚,頓時腳底生軟的狂奔過去,戰戰兢兢的低著頭的站在兩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