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萬兩?蘭媽媽激動的看著那個叫成謙的遞過來的銀票,整整一摞,每張是一百兩的銀票,她數(shù)了一下,真的是一萬兩啊,一萬兩,她就是做一個月也賺不來這么多錢啊!俗話說有錢就是爺,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蘭媽媽急忙將完顏邪魯奉為上賓,把錢踹到自己兜里,笑臉迎眉的說:“好好好,公子要包下翠紅樓,媽媽我這就將其他客人轟出去”。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都不錯,看蘭媽媽接到銀票之后那個干勁,真是不敢恭維啊,翠紅樓一下子就人去樓空,只剩下翠紅樓的姑娘,還有完顏邪魯和韓夜凝了。
韓夜凝還處在發(fā)愣階段,完顏邪(ye)魯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了,用手在她發(fā)呆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為兄這么做,夜弟不高興嗎?”
不高興,她非常不高興,只是嘴上不能這么說,“不是,你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是打擾蘭媽媽做生意嗎?”
“不會啊,我已經(jīng)付給她一萬兩的銀票了,蘭媽媽也樂意將場子包給我們,你不是想要開心嘛?現(xiàn)在這樓里所有的姑娘都是你的了,開心吧”。他為了她可是煞費苦心啊。
開心?她現(xiàn)在想哭,嗚嗚,真是遇人不淑啊,早知道…唉,現(xiàn)在還說什么早知道啊,晚了。
好,既然他想玩,她奉陪到底,“好,兄長,今天是咱們義結(jié)金蘭的好日子,當然要開開心心的了,翠竹兒,為我們獻舞吧”。
“是,韓公子”。媽媽收到這么多銀票,她們做女兒的也開心的不得了,這都是沾了韓公子的光呢,她翠竹兒當然要盡心盡力的表演好了。
有舞蹈看,美人在懷,身邊又有兄弟陪著喝酒,人生最快樂的事情莫過于此,可看韓夜凝的臉色,似乎沒有想象的那么快樂。
對,她不快樂,就是因為眼前這個陪著笑臉的結(jié)拜兄弟,她真不明白,為什么他要跟著她啊?她什么時候得罪過他嗎?沒有吧!
現(xiàn)在韓夜凝只想快點將完顏邪(ye)魯灌醉,可已經(jīng)這么多酒下肚了,她都有些微醉了,完顏邪(ye)魯竟然還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
“天哪”。韓夜凝拍拍自己的腦袋,她怎么忘記了,金國的人都是好酒量,宋人是沒法比的,她竟然拿自己的弱項和別人的強項比,她不死,誰死啊!
完顏邪魯看到韓夜凝愁眉苦臉的樣子,還不斷懊惱自己的行為,笑了,呵,想灌醉他,以為他看不出來嗎?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看著韓夜凝一副無措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他就很興奮,很想逗逗她。
“韓兄,你怎么了?是醉了嗎?”
“哦,沒有,完顏兄這么看得起小弟,小弟怎么能給你丟臉呢?來,咱們接著喝”。聽到完顏邪(ye)魯這樣說,韓夜凝不服輸?shù)慕又鼍啤?/p>
唉,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他竟然不領(lǐng)情,那算了,就接著來吧。
兩個人又喝下不少好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不醉,總不能一直喝下去啊,她都感覺自己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算了,還是裝醉吧。
晃晃悠悠的走到完顏邪(ye)魯身邊,“完顏兄,你的酒量真是好啊”。
完顏邪(ye)魯笑笑,趴在她的耳邊說:“韓兄識人廣泛,難道不知道我們金人個個都是好酒量嗎?”
這個人,真是的,說話就說話吧,干嘛趴在她耳邊說話啊,韓夜凝想晃悠著起來,可是卻被完顏邪(ye)魯按住,在她耳邊調(diào)侃,“韓兄,你的身、體、真、香,好像不是胭脂水粉味兒,你的身上比這些女、人、身、上好聞多了”。
什么?韓夜凝一把推開完顏邪(ye)魯,指著他說道:“你,你說什么呢?”豈有此理,這么欺負她。
呵,裝不下去了,完顏邪(ye)魯站起身,來到她身邊,“怎么?韓兄酒醒了?”
“你…”。他竟然看出來她是裝的了,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這個人到底是誰啊,這么可怕。
完顏邪(ye)魯也好奇,他從不刻意留意別人的,可是眼前這個人,他想好好的看清楚,將他仔仔細細,里里外外都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他還想多調(diào)侃幾句的時候,秦檜帶人找到這里來了。于是完顏邪(ye)魯恢復(fù)了平常的一張冷冰冰的臉孔。
終于看到完顏邪(ye)魯?shù)那貦u走到他面前,拱手說道:“公子,本相找了你一個晚上了”。
“什么事啊?”好好的興致就這樣被掃了,他還想多跟韓夜凝聊聊呢,至于他們的約定,不是明天嗎。
早就聽說金國這位越王,為人冷酷、無情,今日一見,果然是真的,看看那張比冰還要冰冷的臉就知道了。
秦檜趴在完顏邪(ye)魯耳邊低語一番,完顏邪(ye)魯二話不說,拉著韓夜凝就走。
而看到秦檜進來的韓夜凝裝醉的拍打完顏邪(ye)魯,“喂,你要帶我去哪里啊?我要回聚仙閣,我要找芍藥”。
“等我辦完事情,自然會帶你回聚仙閣的”。豈有此理,什么樣的賊,竟然妄想動他們金國要的東西,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我不要,我要現(xiàn)在就回去,我要找芍藥”。韓夜凝不停的拍打完顏邪(ye)魯,她心里清楚他現(xiàn)在肯定是要去秦檜的丞相府,要是她跟著去了,那不糟了啊,她身、上的香、味、兒還沒有被胭脂味兒完全遮蓋呢。
受不了她再這么胡鬧,完顏邪(ye)魯一把將韓夜凝拉進懷中,輕、聲、細、語的說道:“你乖,等我辦完事情就帶你回聚仙閣”。
哦,他干嘛要將她拉進他懷里啊,不知道別人會誤會的嘛,“那你什么時候辦完事情啊?”
“很快的”,仍是輕聲細語。他摟著韓夜凝離開翠紅樓。
兩個大男人,這樣的摟抱在一起,別人不多想才怪呢。
明天,江南就會又多了一條關(guān)于韓夜的傳聞:江南的風(fēng)流人物韓夜,不但愛女人,還喜歡粗、壯、結(jié)、實的男人,呵呵。
秦檜的丞相府,完顏邪(ye)魯看到步留香留下的紙條,怒笑,“哼,一個小賊,你們竟然都沒有看住,秦檜,本王不得不懷疑你的能力了?”雖然在生氣,可他還是顧忌著此時已經(jīng)趴在他肩上睡著的韓夜凝。
“王爺請息怒,本相請王爺過來,也是想和王爺商量出一個解決的辦法,這個步留香連日來經(jīng)常在夜晚出現(xiàn)在一些官員的家中,現(xiàn)在弄的整個江南已經(jīng)是風(fēng)聲鶴唳了”。
趴在完顏邪(ye)魯肩上,假裝睡覺的韓夜凝聽到他們的對話,本王?王爺?秦檜對這個人如此畢恭畢敬,還稱他為王爺,早知道這個人真的不簡單,沒想到他竟然是金國的皇族。
“那就趕快解決啊,叫本王過來做什么?”完顏邪(ye)魯一生氣,差一點將肩膀上的韓夜凝摔下來,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急忙伸手將她再次扶靠在他的肩膀上。
哎呀,這個男人,說話就說話吧,都不能溫、柔、點嗎?不知道她還在他肩上靠著呢嘛,要不是看在他眼明手快的將她扶起來,摔了她,她一定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俗話說,事無不巧不成書,剛才在翠紅樓的時候,秦檜就懷疑完顏邪(ye)魯帶回來的這個人了,只是當時胭脂水粉味兒太、重,他沒有深究,就在剛才,完顏邪(ye)魯扶著她的那一刻,秦檜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王爺,本相斗膽,想問王爺,您身邊的這個人是誰?”
本來正溫柔的看著韓夜凝熟睡的摸樣的完顏邪(ye)魯聽到秦檜這樣說,不禁回頭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完了,難道他認出她來了,不應(yīng)該啊,現(xiàn)在她的身上除了胭脂水、粉、味兒,還有濃重的酒氣,按道理說,他不應(yīng)該聞的出來的。
“只是覺得奇怪,今天晚上,步留香出沒的地方,就好像有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氣”。看越王的臉色不是太好,難道是他說錯話了?
還沒有等秦檜反應(yīng)過來,完顏邪(ye)魯怒斥,“秦檜,本王告訴你,他是韓夜,聚仙閣的韓夜,在你們江南最有名的茶樓,你不會不知道吧”。
聚仙閣?“就是那間供文人雅士玩樂,寫詩,作畫的聚仙閣嗎?”這間茶樓,秦檜也多有耳聞,甚至在跟朝中幾個重要大臣交流時也去過幾次,只是沒想到,眼前這位被金國王爺抱在懷中的小胡子男人就是聚賢閣的老板韓夜!
“不錯,既然你知道,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有關(guān)這間茶樓老板的事情吧,韓夜生、性、風(fēng)、流,每天留戀煙花之地,他身上有、香、味、兒自然是正常的”。完顏邪(ye)魯雖然說的這么正氣凌然,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始終不希望韓夜再去那種地方。
“可王爺,這位韓老板身上的確有那個香、氣,照您這樣說,說不定他接觸過那個小賊呢?”秦檜對這個只會夜晚出沒的賊,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所以只要有一絲線索,他都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