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夜絕歡正要告別,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聽說這里住了一個煉器大師?我看不像嘛,分明就是個鐵匠,緊挨著暗娼,八成還是老淫賊。”
老頭瞬間暴怒,人還在屋子里,聲音就出去了:“你說誰淫賊!說誰鐵匠!不給老夫個交代,老夫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夜絕歡跟著老頭走了出去,不動聲色的打量來人,領(lǐng)頭的是個青衣男人,留了一撇猥瑣的小胡子,綠豆眼兒還沒老頭的大,背著手一副得瑟上天的樣子。
他的身后還跟了幾個打手模樣的男人,實(shí)力都在煉氣期,長得倒是蠻兇惡。
踢館?砸場子?夜絕歡摸摸下巴,生出了幾分好奇?誰會來踢這老頭的館?
一般來說踢館的都是同行,難道說……是那個什么張大師?夜絕歡可是還記得,當(dāng)初她用那些極品材料‘勾引’老頭的時候,老頭提起那張大師時的口氣,分明就是不忿和不屑。
沒等夜絕歡想明白,來人就開口了,猥瑣小胡子男上下打量了一下老頭,帶著滿滿的不屑道:“我是找褚大師,你是什么東西?閃開閃開,別擋門口,我看你七老八十了,也就還是學(xué)徒吧?”
老頭氣的額頭青筋都跳出來了,抄起一旁鍛造用的大錘就要動手,“哎呦哎呦,打人了!大家快來看!褚大師鋪?zhàn)永锏膶W(xué)徒打人了!”猥瑣小胡子眼珠一轉(zhuǎn),大聲喊道,還真招來了不少人。
夜絕歡趕緊攔住老頭,示意他少安毋躁。老頭把錘頭往地下一杵,腳下的青石板就咔嚓咔嚓裂出了蜘蛛網(wǎng)似的紋路。
猥瑣小胡子腦袋一縮,有些心悸的躲到了一個打手身后,一幅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我告……告訴你!我不怕你!有本事你來打……打我啊!大家看啊!他要打人了!”
“這位……小點(diǎn)聲,真打了你你就沒有這個力氣在這里叫了,看來西市張大師給了你不少報(bào)酬啊,寧愿挨頓打也要敗壞褚大師的名聲。”夜絕歡上下打量一眼小胡子,筑基后期,演技倒是比實(shí)力還高。
子木也停了鍛造,提著鍛造錘走到了夜絕歡身邊,目光冰冷:“誰搗亂?”
“別血口噴人啊!大家都看到了,他要打我啊。”小胡子一臉的無辜:“我不認(rèn)識什么張大師啊。”
周圍的人立刻開始議論紛紛,畢竟老頭扛著錘,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有迷惑性了。
“是嗎?據(jù)我所知,是你先動手的啊?”夜絕歡嘆息道:“你也說了,人家老人家七老八十,風(fēng)燭殘年,還是個學(xué)徒,哪里敢打你這筑基期前輩啊?你就是罵了老人家全家,老人家也不敢回嘴不是?要不是你侮辱人家已故妻子,人家能跟你動手?”
眾人立刻偏向于夜絕歡這邊了,是啊,一個老頭,七老八十,怎么會跟筑基了的修士吵起來?
“誰罵他全家、侮辱他已故妻子了?我不就是說他老……”小胡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說了什么?老淫賊?老不死?”夜絕歡笑盈盈的道:“進(jìn)門就挑釁,這不是自己找揍嗎?”
“你……”你套我話!小胡子當(dāng)然不敢這么說,不然不就是明擺著說是他先來找茬的嗎?
“我很好,謝謝問候,只是閣下,你屢次挑釁,還出口辱罵,又是為哪般?難道……真是張大師的人?”夜絕歡本來笑盈盈的臉色一變:“來敗壞褚大師的名聲,必定是受人指使!”
“我不過是散修,聽聞褚大師是煉器大師,所以才來的這里,本無意挑釁,閣下可別血口噴人。”小胡子竟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穩(wěn)定下了心神,義正詞嚴(yán)的道。
夜絕歡冷笑道:“還未進(jìn)門就開始辱罵,好一個無意挑釁!你到底是由何人指使!”
仿佛平地驚雷的一聲震的小胡子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這……這……”
“說!”子木和夜絕歡默契了一把,上前一步,將神魂力量隱藏在聲音里,壓了過去。
小胡子滿頭是汗耳邊是圍觀者的質(zhì)疑,艱難的道:“對大師不敬……是我不對,我道歉……以大師心胸,定不計(jì)較、那就請大師幫忙,以此物鍛造一把刀。”說著拿出一塊黑漆漆的石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