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后自然知道了,便叫下人把水潤叫到慈寧宮。
一時,那水潤就來了。太后開門見山的說:“你昨兒為何去偏房睡?你這樣對小蝶是不是太殘忍了!”
水潤看著太后道:“我這樣對她倒是殘忍,你;拆散我和湘云就不殘忍?你讓我娶她,我娶了,她要當太子妃,我也讓她當了!我什么都可以給她,唯獨不可以給感情給她!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對她很殘忍!但是,這些殘忍都是被你逼的!”
太后板著臉道:“小蝶那么好,我問她,她什么也不說,說你對她還好,你;這樣做,對得住她嗎?她對你可是有情有義的!”
水潤冷笑道:“她對我倒是有情有義,只是感情的事如何勉強?原先我就說過,我愛的不是她,她嫁給我不會幸福的!你非要讓她嫁給我,現在又來問著我了!”
太后知道,與他辯沒有用,水潤從來不吃硬的,太后只得勸道:“潤兒,你就不想有個孩子?;你跟湘云已經分開了,你已經成親了,你有了家庭,你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你現在有了責任!”
水潤瞪著太后道:“我想要孩子,但我并不想與她有孩子!太后,你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你一句話,可以要別人的性命,你一句話,可以讓相愛的兩個人各奔天涯,你的;一句話,可以讓你的親孫子含恨終生!可是,你錯了,你永遠無法阻止我愛湘云,因為愛情的事,連我自己都無法阻止!如果我不愛她,我如何與她圓房?祖母,你不知道我跟湘云發生了什么,我對湘云是刻骨銘心的愛!就算我一輩子不見湘云,我也不會忘記她!我會一輩。
守著對她的愛,直至我死去!祖母,我可以說的已經說完了,潤兒告退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太后愣在原地,半晌才對宮女銀環道:“銀環!哀家現在該怎么辦?太子這是怎么了?”
銀環回道:“太子長大了,如果太子不是把這份心思放在愛情上,而是放在江山;社稷上,想來一定會是一個秦皇漢武一樣的好皇上!只可惜,兒女情長,就難免英雄氣短!”
太后嘆息道:“他成為好皇帝,我故然高興,只是,我不能讓蝶丫頭犧牲!我讓她嫁給潤兒,自然要為她的幸福負責!”
銀環道:“太子軟硬不吃,況且,逼只能解決一時的;題,依奴婢看,只有太子真心的喜歡太子妃,旁人是幫不上忙的!”
太后思襯半晌,才道:“也罷了,過些日子再瞧瞧看!”
且不說宮中,水潤如何,且說水溶與湘云送黛玉的靈柩回蘇州。北靜王水溶在蘇州原有些房子土地,因此也不用別處住。那水溶便守著黛玉;的棺木,吃飯也必要送到這里吃的。湘云也就也水溶一起,守在黛玉棺木前,吃飯也不離開!
那日晚間,水溶無事,便揭開棺木看黛玉。水溶不自禁的觸到黛玉的臉,水溶只覺得黛玉的臉有了溫度。水溶只覺奇怪。便忙讓人叫大夫來。
一時,有了大夫來,說黛玉以前是封住了穴道,因此才會死。如今變成了活死了。有了溫度,卻沒呼吸,又不能醒過來。水溶便問有什么法子能讓黛玉醒過來。那大夫說需要有一種名叫天山雪蓮的藥給黛玉嗅上一嗅,黛玉便可醒了,這天山雪蓮,到底長什么樣子,連大夫都沒見過。
那水溶倒聽說過天山雪蓮,只是再沒見過。那大夫說若找不到天山雪蓮,黛玉便會一輩子都這樣昏迷不醒。大夫如此說,帶給了水溶希望,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天山雪蓮,他一定要救黛玉。
水溶聽如此說,便讓湘云留在府中,照顧黛玉,自己帶人四處打聽天山雪蓮。
那水溶這樣日日打聽,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些隨從都死心了,水溶卻還是每天早出晚歸的。如此便一個月過去了。水溶知道他一個人,要找一朵雪蓮,是十分困難,于是寫了書信回家,讓水清與皇上說,讓皇上幫忙找天山雪蓮。
那水溶見蘇州打聽不到,也就帶著湘云、黛玉與那些隨從一起離開了蘇州。
且不說水溶與湘云等。且說,這日正是元宵節。宮中四處張燈結彩。那水潤連日郁悶,也不出門。水洛也時常來陪他喝酒聊天,也只有跟水洛在一塊兒時,心中還快活一些。
那水洛沒事也往王府跑。漸漸的與寶琴也十分熟悉。
至晚上,四人便在王府喝酒。水清早就去睡了,水涵也跟著去了。那寶琴與水洛在這里。水洛笑道:“你怎么還不去睡啊!女孩子睡晚了,可是要變丑的!”
寶琴笑道:“變丑有什么關系,反正我美與丑也是沒人在乎的!”說完喝了一大杯酒。
水洛看著她,眼神調皮道:“誰說沒人在乎,我就在乎啊!”說著又拎拎寶琴的小臉蛋。:“我最討厭像你這樣的人了。看看,你雖然沒有林姑娘的才思,沒有小蝶的美貌,沒有湘云的嬌憨,沒有小涵的精明,沒有小清的溫柔。但是你還是你,縱然你有些地方比不過她們,可在有些地方她們卻比不上你的!”
寶琴吃得太多酒,有些醉了道:“你不知道,你一個王孫公子的,知道什么?我薛家原先沒抄時,我也從來不知道。我在大觀園中,所有姐妹,連林姐姐那么個人,也說我好的。只因后來,寄人籬下,住在梅家,這才知道這些苦處,我在梅家所受的苦,我也從來不和林姐姐或是湘云說。我那時方才明白,寄人籬下是多么難受,才明白為什么林姐姐在賈家時,每日不是長吁就是短嘆。你一個極尊貴的人,哪里知道這些?”
水洛瞪著寶琴,也有些醉了。他笑道:“我尊貴什么?我雖然是皇子,但我卻也有許多不如哥哥的,我武功不如大哥,才華不如二哥,運籌為臥不如四哥,成熟穩重不如太子,可是我也不會像你一樣,一天到晚就是想這不如這個,不如那個。你說我王孫公子,我小時候怎么過的,你怕還不知道,現在也不與你說,以后你自然會知道的!”
寶琴吃吃的笑道:“你最大以優點,就是你聰明伶俐!一天到晚的跟別人斗嘴,而且每天都能吵,你呢,如果把這些心放在江山社稷上,那么,百姓真是有福了!”
水洛道:“我才不想做太子,當皇帝呢,我只想到處去玩,困在這皇宮里,真沒意思!想讓我一輩子困在這里面,是不可能的。我還在打量,什么時候也像太子一樣,逃出宮去玩一年半載的方合了我的心思。若遇到我喜歡的女孩兒,我就再不回來了。否則像太子和湘云這樣,有什么趣兒。若是兩人必定不能在一起,那一起四處游玩山水,也不算辜負此生!”
寶琴笑道:“你的想法不錯,我也跟你去!”
水洛看著湘云,微紅的臉笑著。寶琴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臉更紅了。瞪著水洛。水洛笑道:“好啊!你想去,就帶你一起去唄!”
寶琴問道:“你不去睡啊!這么晚了,我可要去睡了!”
水洛笑道:“睡什么,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寶琴便坐下來,兩個一邊說些醉話。至第二天,水涵見兩人都趴在桌上睡著了。便讓下人不要進來。一時,二人睡醒了。水洛又恢復了本態:“我怎么會在這里?”
寶琴道:“昨天晚上,我們喝多了,就在這里睡著了!”
水洛瞪著寶琴道:“那我們沒有做什么吧!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一身,不想被你玷污了!”
寶琴因想起昨日水洛對她那些開導的話。心里十分感激。但她也知道水洛的性情。因道:“我還怕你玷污我!我可是女孩子,你一個大男人,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的清白比得上我清白嗎?”
水洛笑道:“當然是我的清白重要咯,我很羨慕像太子和湘云,王兄和林姑娘那樣的‘一生一代一雙人’的,所以呢,在我找到我此生最愛的女孩子之前,我是不能有一點污點的!你肯定不懂的!”說完,也不理會寶琴,自顧自的去洗漱了。
那寶琴一個人愣在原地,半晌,才轉身也去了自己的臥房。
水潤也只每日看書,寫字。小蝶有時過來看他,他也不怎么理會。除了每日去太后與皇上處請安,與上早朝之外,便不再出門。
元宵當日,宮中的節目,水潤推病不出。太后便親自去請,水潤才出來。那表演確實好看,水潤卻一點興致都沒有。水潤看著彩燈,心卻已經飛走了。不知道湘云怎么樣了,他們去了這么久,也沒有書信回來。心里想著,愈是煩悶。想著想著,不禁咳嗽,咳出了血。皇上見他如此,只當身上確實不適。便命他回去休息了。那水洛見狀也與水潤一起走了。
水洛因此才能去北靜王府去,與寶琴喝灑。
次日清晨,水潤便去了北靜王府。因問水涵有無水溶與湘云的消息,水涵便說沒有。水涵嘆道:“不知他們怎么樣了,我還真有些怕哥哥再不回來了!太子,你還記掛著湘云嗎?”
水潤點點頭:“怎么能不記掛,這斷刻骨銘心的往事,我想,我一輩子都記得,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就算一輩子不見她,我都會牽掛著她的!”說完又是咳嗽起來。
水涵見狀,也就不問了。水潤在北靜王府用了午飯。水洛因說話時,說道:“五哥,我想,你現在要出京城,父皇和太后總不會知道的,你為何不趁現在離開呢?你去找湘云吧!看到你這些日子的生活,別說別人,連我看了都難過!”
水潤凄涼的笑了笑道:“北靜王府在這里,小涵、小清也在這里,我怎么能走,我走了不就害了她們,而且,我留下來,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水洛聽了,不禁問道:“什么事?”
水潤道:“你告訴小涵與小清,一定要注意王妃,她可不是省油的燈,至于我要做什么,你總會知道的!”
水涪苦著臉道:“你總是什么都不告訴我的!我又不會背叛你!”
水潤吃吃的道:“不要相信任何人,你一定要記得這句話,最后,我想說,我并沒有不相信你,你是全天下,我最信任的人。我現在不相信太后,不相信父皇,不相信小蝶,不相信翠兒,我只能相信你和湘云,你們是我最重要的人!”
水洛聽了這幾句,十分感動:“就憑你這句話,你讓我做什么都成!我們是最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