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兮然余光掃過所有人,繼續(xù)說道:“爹爹,這件事情就當做沒有發(fā)生過吧,這么晚了讓大家過來真是過意不去,大家都回去吧。”
“你說回去就回去,這件事情鬧得這么大的動靜,嚴重關系到相府的名聲,所以,一定要徹查到底。”冷兮然沒想到這次說話的居然是她的那個哥哥冷默然。
“不錯,這件事情太惡劣了,若不是今天出了這種事情,本相還真是不知道相府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冷蕭也開口了,這件事情就算是有人不同意也只能定下來了。
有了冷蕭親自坐鎮(zhèn),事情查的很快,這幾年冷兮然所受的委屈一點一滴的全都稟報到冷蕭這里來了,冷蕭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陰沉。
其他人的臉色也都不是很好。
最后,冷蕭看冷兮然的臉色好了一些,這才問了冷兮然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冷兮然無奈的嘆了一聲,開口說道:“我睡眠一向不好,很輕,有一點動靜都會醒來,所以感覺到有人推開了窗戶我就醒來了,然后就看見一條蛇被扔了進來,我害怕就立刻往外跑,結果那蛇直接咬了過來,我掙開打開門,那人似乎不想讓我出來就一掌打了過來,然后看知秋和含夏就跑過來了,就立刻離開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對于冷兮然的說法,在場的人沒有一絲懷疑,因為冷兮然的傷勢足以說明一切,最重要的是,誰也不會想到冷兮然會對自己這么狠,若是知道的話,他們恐怕也不會對冷兮然下手了,畢竟,一個對自己都這么狠的人,對待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冷兮然剛說完,福伯就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侍衛(wèi),侍衛(wèi)手里押著一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正是晚上冷兮然看到的那個人,冷兮然還真是沒想到在冷蕭認真的情況下相府的辦事效率這么高。
“二小姐,是不是這個人。”福伯一腳把這個黑衣人給踹跪在地上,然后一下子扯下黑衣人的面巾,態(tài)度十分冷硬憤怒。
冷兮然這是第一次看見這個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淡然的笑容的管家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過最詫異的還是冷蕭,冷蕭是從小跟著福伯長大的,福伯的表情永遠都是那么標準,這次是少有的幾次變臉,不由得看了一眼福伯,隨即對著冷兮然問道:“還認不認識?”
冷兮然有些猶豫:“當時光線太暗,他還蒙著臉,我又太緊張?zhí)ε拢詻]有看的太清楚,不過從身材來看應該就是他了。”
冷兮然永遠都知道在什么情況下說什么樣的話,這種是當時情況下最標準的回答。
“恩,福伯,帶下去審問,這一次一定要將人看好。”冷蕭掃了一眼眾人,冷哼一聲,警告的意思尤為明顯。
“好了,都下去吧,讓兮然好好休息,至于寒毒,兮然你也不必擔心,為父一定會給你找到解藥的。”冷蕭態(tài)度很是明確堅定。
冷兮然乖巧的點點頭。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冷兮然又將想要留下來的知秋和含夏給哄了出去,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就是你的算計?”憑空出現(xiàn)的聲音,憑空出現(xiàn)的人,冷兮然還是有些不習慣,看見床前的人這才想起來這個人還沒走,看看快要亮起來的天色,整整的折騰了一晚上,沒想到這人居然就這樣看了一晚上,還真是……悠閑。
“你難道不知道薄積而厚發(fā)嗎?有些事情一件一件的來,反而沒有太震撼的效果,我要的從來都是一擊而潰。”冷兮然笑著瞇起了眼睛。
看著冷兮然的樣子,楚胤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若是換做其他人,楚胤一定會反感厭惡,可是眼前的人……楚胤竟然覺得憐惜,對就是憐惜,觸及到冷兮然的傷勢,還有那個不知道多少年的寒毒,楚胤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雖然憐惜,但是此時也覺得活該。
一股無名火突然出現(xiàn),楚胤一概往常的冷漠,嘲諷的嗤笑道:“你真是能算計,等你算計完所有人,你也就該死了。”
“或許吧。”冷兮然想想前世,貌似,還真是這樣的。
“你這個瘋子,把自己弄成這樣還沒有結果,你這手段真是差遠了。”楚胤只覺得一肚子的火發(fā)不出來,在他看來這場鬧劇最終的結果就是無疾而終,而冷兮然這傷是白受了,這冷兮然不是聰明,而是自作聰明。
楚胤離開了,冷兮然看著楚胤的背影,卻是笑了,輕聲低喃:“因為這場算計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一場鬧劇也算是結束了,不,應該說是剛剛開始……
這段時間冷兮然一直在養(yǎng)傷,清晨,冷兮然很喜歡坐在書桌前看書,那種斜看窗邊景色的感覺,真是愜意。
知秋站在一旁,看著冷兮然受傷的胳膊,心里有些自責,終究是她沒有保護好自家小姐,雖然冷兮然很有頭腦很有計謀,可是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當時的情況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很危急的,而她卻不在旁邊,真是該死。
“小姐,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知秋眼里閃過殺意。
“馬氏。”冷兮然連頭都沒有抬,不以為然的吐出兩個字來。
“怎么會是她?”知秋有些詫異。
“為什么不會是她?”冷兮然放下書,笑瞇瞇的看著知秋。
“當初她可是向小姐示好,還和小姐說……”
“就是因為這樣啊。”冷兮然打斷了知秋的話,淡淡的說道:“原本她一開始打算將我和陳氏一起算計進去的,而我也打算將計就計,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天本應該‘偶遇’老夫人卻變成了楚胤幾人,所以我暫時改變了計劃,或者應該說我暫停了計劃,只是沒想到這個馬氏這么沉不住氣,居然用這種手段來嚇我,讓我覺得會是其他人,自然而然想到那天她對我說有人會害我都話,讓我慌亂,逼我就范,真是沒頭腦。”
“那小姐有什么打算?”知秋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