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梅愣住了,楚非歡幾人也愣住了,冷兮然這句話的意思……冷世月的腳是她自己弄傷的?
怎么可能,為了這種事情,居然對自己下得去這么重的手,怎么看怎么也看不出這嬌滴滴的女子會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傳言冷世月是出了名的善良,沒想到居然是披著羊皮的狼,他們一時間還真是沒有辦法相信。
“不可能吧?!碧K墨臣看著額頭上布滿密汗的冷世月,怎么也覺得應該不可能。
“若是那樣的話,那豈不是梅梅的名頭要被拿走了?”陳飛飛看向冷兮然。
柳之梅倒是表現的無所謂的樣子:“拿走就拿走了唄,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p>
“可是,若是被光明正大的拿我,我無所謂,但是用這種手段,實在是卑鄙。”
“放心吧,不會的?!崩滟馊慌呐年愶w飛的肩膀。
“為什么?”幾人全都看向冷兮然,冷兮然剛剛的語氣實在是太堅定了,那么她的理由是?
冷兮然看著幾人微微一笑:“因為,貪心不足蛇吞象,看著吧。”
眾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冷兮然,隨即看向臺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冷兮然稍微挪了一下步子,原本被眾人擋住的冷兮然,一下子暴露出來。
“大家安靜一下,大家請安靜一下?!?/p>
這個時候,文夫人身后的那個像是管家的人走了出來,然后拿出了地上散落的幾顆珠子,開口說道:“剛剛我們已經問過了,這種珠子是秦漢王朝的特產水凝珠,價值不菲,更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可以說,在整個京城能夠擁有這樣的水凝珠的人除了皇宮的人,就是幾年前太后賜給相府的幾串了?!?/p>
什么話都是點到為止,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看著那個人重新退到了文夫人身后,眾人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冷世情。
只要按照正常思路來想,相府過來的人就只有冷世月和冷世情兩個人,冷世月總不能自己傷害自己吧,那么動手的自然就是冷世情。
文夫人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可是,一向強勢的文夫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女子,冷冷的道:“帶上來?!?/p>
冷世情一邊喊著不是我,一邊被強迫的拉了上去。
一旁疼痛難忍的冷世月也是不敢相信的看向冷世情,聲音里帶著質疑、痛苦、復雜……
“是你?”
冷世情立刻搖頭,目光無辜且可憐楚楚,慌忙的擺手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世月姐姐,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p>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這水凝珠只有我們相府有,而如今的情況只有你和我,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冷世月痛心疾首的看著冷世情。
“世月姐姐,真的不是我,我的為人難道世月姐姐不清楚嗎?”冷世情極力的辯解道。
冷世月突然有些猶豫了,問道:“可是,若不是你的話,那么這水凝珠怎么說?”
“這……”冷世情自然是不知道這水凝珠該怎么說,因為她根本沒有想到過她手腕上原本帶著的隨處可見的普通珠子什么時候變成了水凝珠,斂下眼底的恨意和猙獰,突然余光看到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冷世情立刻權衡了利弊,手指了過去:“世月姐姐,真的不是我,而且,相府來的也不只是我們啊,還有兮然姐姐不是嗎?”
隨著冷世情的手指,眾人看了過去,是一個身著樸素,手臂包裹著厚厚紗布的女子。
“二妹?”看清那人,冷世月也是覺得有些驚到了,她怎么會在這里?
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對于他們來說,相府真的是很低調,不過即便是這樣,冷相的幾個兒女他們還是認識的,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是?二妹?突然間,眾人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相府真正的嫡女冷兮然,那個從來沒有露面,各種負面傳言的嫡女,傳說冷兮然是相府最不受寵的人,地位低下,如今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的衣服,看來傳言并不假。
坐在上面的文夫人看著冷兮然,微微蹙眉,那個表情自然也是想明白了冷兮然的身份,只是看著冷兮然身邊的幾個人,其中還有她的兒子,這樣的冷兮然怎么會和她的兒子站在一起,雖然腦子里存在疑問,可是面上文夫人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不說話,沒有任何動靜。
可是其他人忍得住,一向直爽的陳飛飛卻是忍不住了,怒視著看過來的人,有些氣憤:“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姐,她們太欺負人了?!焙囊彩菤獠贿^了,要不是一旁的知秋一直抓著含夏,估計這個時候含夏已經沖上去了。
“什么意思?”冷兮然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目光看向冷世月和冷世情,對著陳飛飛輕聲說道:“當然是栽贓陷害?!?/p>
“憑什么,你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誰做的也不會是你做的?!?/p>
“別忘了,人性自私,這本來就是正常的,為了自己,別說是我這個占著嫡女位置的不受寵的人,就算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們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的?!崩滟馊宦曇舻旖菂s是一直帶著笑,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一樣。
旁邊柳之梅幾人也是微微蹙眉,蘇墨臣也走了過來,即便他們這些人知道這件事情跟冷兮然無關,可是如今的他們也沒有立場說出這句話,即便是說了,不僅害了冷兮然的名聲,也會被說為他們徇私,如此,得不償失,顯然陳飛飛幾人也是明白的,所以,這個人證,若是沒有物證的話,他們根本做不了。
“二妹妹,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真的是你、是你害得我?”冷世月看著冷兮然,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雖然不知道冷兮然為什么會在這里,看著一個庶女和一個嫡女比起來,該除掉哪一個,冷世月還是很清楚的,畢竟,即便是她現在已經成為了嫡女,可是和一個從小就有嫡女頭銜的人比起來,她還是會不知不覺中有些自卑,仿佛這個嫡女的頭號她只不過是僥幸得來的,真正的明珠就是冷兮然而已,所以,她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這是她從小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