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是嫌煙嗆嗎?出去吧,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看著和戌云沒有離開的意思,涂紅予顯得有點不煩躁。
涂紅予不想讓和戌云在這里多逗留,一來,他擔心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又要強迫和戌云,這剛剛洗完澡的身體,很有那方面的欲望。
二來,他不想讓著煙味嗆著和戌云。和戌云的身體很單薄,再說了,這二手煙是最傷身體的。
一心就想著媽媽的賬單和那個神秘電話的和戌云當然不知道此時涂紅予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我,我。”和戌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或許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見和戌云不走,涂紅予就把煙掐掉,抬起眼眸看著和戌云,她正膽怯地看著自己。
煙霧繚繞中,和戌云見他目光如炬,清澈銀亮。沒有以前那種如狼似虎的綠光。但是,害怕還是占據著她的心靈。
見到男人如炬的目光,戌云又低下頭來,心里不免有一絲傷心。揣著的一窩小兔子在心房里活蹦亂跳,把她的心跳的更亂了。
他見她雙手交叉在一起,兩個大拇指來回的互相掐著。他的眉頭又鎖上一個結,他心疼她,他心疼她這么害怕自己。
“你媽媽今天動了一下,醫生說有可能會醒過來。”涂紅予突然說。
本來這個消息,是要等她媽媽醒了才告訴和戌云的,可是,他不忍看見她這樣。就先讓她高興一下吧。
“是嗎?真的嗎?是真的嗎?”聽到這個消息,某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高興地叫了起來,一下子坐在了涂紅予的身邊,拉著涂紅予的浴袍的袖子。
低頭垂眼,涂紅予看著對方拉著自己的浴袍的袖子時,和戌云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趕快放開涂紅予的袖子,站了起來,并往后退了一步,“對不起,我,我太高興了。”
抬手抹了一把喜極而泣的眼淚,和戌云的臉上還帶著云開日出的微笑。
涂紅予看著心里百感交集。他淡淡地說:“回去休息吧。明天讓老李送你去醫院看看你媽媽。”
此時正在燃燒著火苗的男人必須趕緊把她打發走掉,不然自己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他每次看著她,不能擁有她,真是一種煎熬。
和戌云抬起頭,咬著自己的嘴唇,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她第一次聽到涂紅予這么溫柔的話,像爸爸的聲音。
高大的身姿站起來,走到和戌云的身邊,他伸出手想給和戌云擦掉臉上的眼淚,沒想到和戌云本能的把身體王后縮了一下。
那個舉動,本來是要給和戌云擦眼淚的,沒想到把和戌云嚇了一跳,她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眼前想到以前涂紅予幾次對自己的無理。
她的心顫抖起來。她想:他不會又要……。
感覺到她的顫抖,涂紅予收起自己伸出去的手,放在大腿兩側,心里卻很不是滋味,淡淡語調,沒有責備,只有鼓勵和愛惜,“你媽媽想讓你好好活著。”
一想到和戌云有那么大的勇氣去死,涂紅予就肝兒顫,他想讓她好好活著,也許她媽媽醒來就是為了告訴她要好好活著。
淚水在聽到涂紅予的話時,又奔騰,她覺得自己剛剛誤會了涂紅予哥哥的形象。
看著和戌云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涂紅予真想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的安慰一下,可是,他想那樣又要嚇著她了,于是,轉過身,對和戌云說:“快出去!”
聽到涂紅予的話,和戌云轉身跑了出去。
涂紅予聽到和戌云關上門的聲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努力使自己不去想和戌云。剛剛自己差點就不能自己了,差點就又要傷害到了她了。
回到房間里,和戌云把門關上,靠在門后,她大口的呼吸,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她想她要重新審視涂紅予了,自從自己自殺以后,涂紅予對自己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一想到涂紅予說自己的媽媽今天動了一下,還說自己明天可以去看媽媽,心里高興極了。她躺在床上激動的幾乎徹夜未眠。她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涂紅予的英俊瀟灑,想著他的風度翩翩,還有他的器宇軒昂。頓時涂紅予在和戌云的心里高大威猛起來。
第二天一早,和戌云早早起來,坐在桌子前吃早點。
涂紅予下樓來坐下來,傭人把早點給涂紅予端上來,和戌云一邊給涂紅予乘著粥,一邊說:“紅予哥,你喝一碗銀耳蓮子粥吧,這銀耳性質平和,潤肺養胃,益氣安神,還強心健腦,你老是吃這些面包,營養跟不上的。”
涂紅予抬眸看去,仿若一個鄰家的小妹妹,更像一個賢惠溫柔的妻子,她的聲音柔和而且清亮。聽著很舒服。
“吃吧,很好吃的。我都吃兩碗了。”和戌云正把一碗銀耳蓮子粥放在他的跟前,笑容可掬:“不騙你,吃吧。”
看著和戌云笑逐顏開,像是變了一個人,只是她眼睛有點腫,他有點心疼,就說:“昨晚沒有睡好嗎?”
“還好。”
和戌云眼皮未抬直接點點頭,吃的狼吞虎咽的。她一心想著吃了飯要去醫院看媽媽的。心里就無比的來勁兒。連吃飯就像搶飯似得。
“慢點吃,這樣吃進去,能消化的了嗎?”涂紅予喝了一口和戌云給他乘的銀耳蓮子粥。
“還好。”
和戌云咽下去嘴里的食物,又端起碗喝著粥。津津有味,涂紅予從沒有見過和戌云這樣吃過東西。有點像外面的阿爾色楞吃東西。
涂紅予看著她的樣子,心里很高興,空前的高興。
和戌云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碗粥吃掉。她放下空碗,從紙抽里抽了一張紙,一邊擦著嘴角,一邊對傭人說:“馮阿姨,一會兒爸爸醒來,給他記得熱粥,不要老是千年不變,牛奶面包。”
“是,三小姐。”
和戌云站起來,對涂紅予說:“紅予哥,我去醫院了。”
放下手里的筷子,被某人帶動了的好心情:“我也去上班,一起走吧。”
抬眸看去,他那千年妖孽的俊臉上,輕松的泛著光彩,不再是那股冷冰冰,深邃的黑眸顯得攝人心魄,差點就攝到她了嗎?壞菜!這是要上當的節奏嗎?
和戌云吞下一口口水,剛剛的早飯那么稠都沒有噎著,可是,自己的一口口水盡然把自己噎著了。
這樣的表情,他有別的目的?
難怪他怎么會突然變的這么好心?還真以為是自己走進了新時代?
看來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