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傷被和戌云看到了,涂紅予感覺自己的面子在和戌云面前丟盡了,第一次這個一向唯我獨尊的男人感到了自尊心被嚴重的打擊。
這是他這幾天不敢下樓,不敢面對大家的真正原因!
他坐在椅子上,靠在高大的椅背上,雙臂一抱,想用這一動作挽回最后的一絲傲氣。
盛氣凌人的眼眸朝和戌云看去,冷冷地遞給和戌云一句話:“沒事。你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當和戌云看到涂紅予嘴角的傷時,她在第一時間想到了楊炳陽眼角的傷,可是,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
可是,今天在公司的門口,楊炳陽的態度一度反常,一提到涂家,就立刻眼冒火花,盡然還說涂爸爸又不是和戌云的爸爸那樣的話,和戌云知道,楊炳陽不是那樣不尊老愛幼的人。反而他是一個極富善意的人。
和戌云在外面這段時間,他們倆相處,楊炳陽從來都沒有對和戌云照顧涂爸爸和自己的成為植物人的媽媽有過半點不敬之意,反而是很積極的跟和戌云去看她媽媽,也很積極的鼓動和戌云對涂爸爸孝敬。
而那天在公司門口,當和戌云說涂爸爸讓她回去的時候,楊炳陽盡然那么大的反應,還說什么他又不是你的親爸爸之類的話。
當時的和戌云沒有想到那么多,只覺得楊炳陽是變了,可是現在和眼前這廝的變化如出一轍,難道?
疑云在心頭輪罩,和戌云皺起眉頭想了想,她看著涂紅予直言勿諱地說:“炳陽說他的臉上被驢踢了,那只驢不會是紅予哥你吧?”
和戌的云的話還沒有落下,涂紅予就“嗖”地一下站起來沖著和戌云歇斯底里:“他才是一頭驢呢!他還把我踢了呢!”
好像被人當頭一棒,和戌云剛剛還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現在一聽涂紅予這樣說,就肯定了他們之間原來是打架了,這怎么可能呢?他們之間認識嗎?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你為什么打他?”和戌云委屈地問道。像是在為楊炳陽討公道一般。
沒想到這一句問話一出口,就立刻敲碎了涂紅予的大醋缸,涂紅予一把提起和戌云,眼冒火光,瞪著和戌云,厲聲道:“為什么是我打了他?!而不是他打了我?!”
和戌云被涂紅予這一問,愣住了。半響她說:“你的個子這么高,你這么霸道,炳陽怎么會打到你呢?”
和戌云的這句話一出口,原本燃燒的妒火上再添一把火,涂紅予一把將和戌云推到在旁邊的沙發上,暴跳如雷般的呵斥道:“炳陽,炳陽,你叫的多親吶!你和他怎么樣了?!”
被推到在沙發的和戌云坐起來,又感覺到陣陣的莫名其妙,還有怒不可遏的想為楊炳陽抱不平,還有對自己自由的爭取,她怒視著涂紅予,憤然地說:“我和炳陽發生了什么?這關你什么事?!你可真是無聊!”
“我無聊,我無聊,我是夠無聊的!”涂紅予從電腦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和戌云眼前的地上,橫眉立目的說著:“我是夠無聊的!我都做了一些什么無聊的事!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
涂紅予想到他看著她和她的初戀情**人在一起甜蜜溫馨,而自己則像一個傻瓜一樣在暗地里默默的流淚。
俯身看去,和戌云看到的是自己的照片,她撿起地上的照片一看,都是自己和楊炳陽在一起的照片,和戌云拿著這些照片,嘴角一抖,“你在跟蹤我?”
傷心和委屈的眼淚掉下來,她感覺自己的權利和人格被人侵*犯。
“是!我在跟蹤你,你看看你,笑的多開心啊,你在涂家,你在我面前,有這樣笑過嗎?”涂紅予冷冷的聲音,絕望到底一般。
“我想對誰笑就對誰笑,我又不是賣笑的。這關你什么事?”
看著腳底的這些照片,想到了一個月前途紅予把支票扔在地上讓自己撿的情景,淚水再如山澗奔瀉的瀑布,流的嘩啦嘩啦。
“因為我吃醋了!”涂紅予突然大叫一聲。
歇斯底里的話語讓和戌云瞬間停下來哭泣,他從來不知道涂紅予會吃醋,吃醋是男女朋友或者是夫妻之間的事情,而他們之間是什么?以前有一份賣*身契約,那天被涂紅予撕了,他們之間就什么也沒有了。不是這樣的嗎?
現在他又說自己在吃醋,他吃的哪門子醋?
涂紅予盡然這樣說,說他吃了楊炳陽的醋,這么可笑滑稽的話,他是怎么想出來的?和戌云冷笑了一聲,“是嗎?我到沒有看出來,你若吃醋了,說明你是愛我的,可是,你都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你都做了些什么?涂紅予也跟著這樣問了自己一句,他被和戌云的話說愣住了,是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涂紅予想為自己爭取一點兒回旋的余地,他想和她乞求一點兒原諒,他卑微地說:“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對我笑過,像對那只病羊一樣的笑容,你從來對我都那么吝嗇。”
“那么你呢?你是怎么樣對我的?你有對我笑過嗎?”說話的人兒轉身要走,淚水如同決堤之水,灌滿了和戌云嬌嫩的臉頰。
涂紅予一把拉住和戌云,眼淚已經流過這個男人那張脫俗的臉龐,他朦朧的看著水簾后的她。這是他第一次在和戌云面前掉下眼淚,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這么脆弱。
一個一向以硬漢形象自居的冷面殺手,在這個小女孩兒面前把自己用淚水給洗了,洗了個徹底。
看著涂紅予滿臉的淚水,和戌云一度在悲傷中以為在夢中,這是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涂紅予嗎?他不是恨著自己的嗎?他不是討厭自己的嗎?
他逼自己簽下賣*身契,他幾次三番的侮辱自己,最近他還把自己趕出去……涂紅的種種罪行在和戌云的腦海一篇篇翻開。
這樣想著,她急著轉身,她要離開這里,這不是真的,也許是自己的幻覺,是夢境。難道是自己想了涂紅予?
“戌云。”涂紅予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和戌云,將她鎖在自己的臂彎里,深情并茂的看著似乎受到驚嚇的她,嘴里發出輕輕的喟嘆:“對不起。”
和戌云被涂紅予這突然來的暴跳、吃醋、流眼淚,還有此時著含糊不清的聲音,再次嚇的不知所措,她的心慌意亂,使勁推開涂紅予。
可是涂紅予的力氣依舊那么大,和戌云才醒過來,自己不是在噩夢里,是真實的,她更加荒亂了,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和涂紅予的心跳聲。
突然,涂紅予灼熱的嘴唇覆蓋上來,和戌云躲,他一次次捕捉。
他每次看到她都無法自拔,強烈的欲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落下。
和戌云感覺自己的心臟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能力,她快要受不了,她驚恐萬分,眼前浮現出涂紅予以前就是這樣對她的,她用力想推開他,可是無濟于事。
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他用強力膠粘合在了他的身體上,她把頭偏向一邊,涂紅予的炙熱的唇又追來,面對涂紅予的“攻*擊”,和戌云突然停止掙扎,任由涂紅予的揉**躪。
感覺到她像死神一般寂靜,不再動了,涂紅予也停下來,看著和戌云,她的表情和之前那幾次一樣無助,涂紅予頓時覺得束手無策,愣愣的看著和戌云。
“如果你還理智,請放開我。”和戌云低垂著眼皮,看著地皮上。
涂紅予放開手,手從和戌云的身體立刻,盡然沒有地方可放,就那樣在空中顫抖,他吞下一口口水,嘴張開,把自己內心想說的話,慢慢的開啟,“我,是愛你的。你從來不知道嗎?”
絕望把涂紅予的心撕得粉碎,她的心和她的人一定都給了那個叫楊炳陽的人,而自己已經完全退出,亦或許,他從來沒有走進她的心里,何來退出?這五年來都成了一場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