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很遠(yuǎn),兩旁也有不少賣首飾精品的店鋪,江云稀也一一進去逛了,只可惜再也找不到那個讓她愛不釋手的一模一樣的彌勒佛了。
漫無目的的走著,卻忽然看見了那件讓她心肝直疼的米白襯衣,陸秦風(fēng)這家伙居然還敢穿著坑她錢送給他的襯衫出來招蜂引蝶。
我看不見他,我什么也沒看見……這般想著,江云稀眼睛東瞟西看的,裝作看不見,卻聽見陸秦風(fēng)清冷的嗓音傳來:“江云稀,過來。”
“呵呵,真巧呀,你也出來逛街啊。”江云稀臉上笑得有多自然,心里就有多鄙視自己的厚臉皮,明明就不想看見他,偏偏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對他笑,真是無語至極。
陸秦風(fēng)還算滿意她的態(tài)度,輕輕嗯了聲。
江云稀與他并排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前面小商販吆喝著賣什么。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買情侶手表的。手表款色很平常,不過手表帶卻很特別,都是用貝殼串聯(lián)成的,中間還夾帶有幾顆叫不出名字的小石頭,放在手上覺得既時尚又略帶點古樸的感覺。
“老板,這個怎么賣?”江云稀挑了一個比較喜歡的拿在手上細(xì)看。
外國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眼江云稀及陸秦風(fēng),操著不太純正的中國話,熱情問:“中國人?”
“嗯嗯,中國人。”江云稀點點頭,頓時對著老板的好感倍升。
“我最、喜歡、中國功夫了。”外國老板一聽十分興奮。
她要買手表,他卻說他喜歡中國功夫,這什么跟什么嘛。她立即把話題扯回正軌,笑問:“我、想要、買、這個手表,多少錢?”
她學(xué)著外國人說中文的那種調(diào)調(diào)來說,卻聽見陸秦風(fēng)低低的笑出聲,回頭瞪了眼樣,然后又把目光放在手表上。
外國老板撓撓頭,為難的答道:“小姑娘,這個是、情侶手表來滴,一對出售,你買一個,剩下一個就、賣不出去了。”
確實,這兩個手表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男裝表,一個是女裝表。
江云稀猶豫了,難得來一趟馬爾代夫,肯定是要買一件禮物回去留念的,彌勒佛是她愛不釋手的卻又太貴買不起,不然將就一下買一對手表回去,若是萬一哪天遇到一個合適的他,就把男裝表送給他也可以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男裝手表送不出去也沒關(guān)系,自己留著珍藏做紀(jì)念便是了。
這般想著,江云稀便詢問:“一對怎么賣?”
“賣給別人一對三百,賣給你,你只要給我兩百、就可以了。”外國老板連說帶手勢比劃著。
兩百?這價格倒也公道,在她能承受的價位,只是,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是兩百元人民幣嗎?”
“Yse。”老板很開心又比劃了一下手勢,點頭道:“人民幣,ILove人民幣,ILove中國功夫。”
你Love人民幣,我也很愛人民幣呢。江云稀聽得想笑又想暈,這個老外也真是太逗了,也不殺價了,掏出了兩百元遞給他。
老板接過錢,又把手表裝進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遞給她,笑著說道:“小姑娘,你滴、男朋友、很靚仔,很耐心。”
額,老外這么一說,江云稀才想起陸秦風(fēng)一直就站在她的身后,原本想說他不是她的男朋友,不過又覺得跟陌生人解釋這個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氣力。
捧著手表喜滋滋的往前走,陸秦風(fēng)卻不客氣的把手表搶了過去,打開盒子,停下腳步細(xì)細(xì)的觀看著。
“怎么樣,很不錯吧。”江云稀買了東西,感覺心情也一下子開朗了不少。
“嗯,是還不錯。”他一邊答一邊拿起那塊男士的手表,往他的右手腕上戴。
江云稀一開始以為他只是拿來試戴,也不在意。直到他戴好手表又把剩下一個女裝手表的盒子遞回給她,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咳咳。”陸秦風(fēng)見她一直盯著他的右手腕看,不自在的咳了咳,清清嗓子道:“正好我缺一塊手表,你這個送我正好合適。”
暈!他得的是失魂癥嗎?他左手戴著的是什么?裝飾品么?
她不搭話,而是不客氣的用手指著他的左手,提醒他,他的左手正好戴著一個手表。
“其實我剛才說的是,我右手正好也缺一塊手表。”陸秦風(fēng)臉不改色心不跳的解釋。
“可是……”
她張嘴欲說什么,卻被陸秦風(fēng)打斷問:“你打算把這手表送給別的男人?”
江云稀先是點頭,然后又立即搖頭。她是想送來著,可關(guān)鍵還沒有遇到啊。
“那不就完了。”陸秦風(fēng)又道:“就一個手表的事,你也別太小氣了。”
尼瑪,這個真心不是江云稀小氣。而是,這可是情侶手表,你戴了男裝手表,剩下一個女裝手表我要怎么辦?
估計是看到她心情不爽,陸秦風(fēng)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盒子,直接塞到她的手里,酷酷的說道:“給你的。”
江云稀還沒從手表的事件中回過神來,打開盒子,怔住了。
因為盒子里裝著的,赫然就是她剛才在翠玉軒見到的那個愛不釋手的彌勒佛,她不敢相信的指著盒子問:“這個真是給我的?”
“當(dāng)然,這個就叫做禮尚往來。”陸秦風(fēng)酷酷的揚了揚右手腕的手表。
江云稀滿心歡喜的收起盒子,故意落后兩步,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她不想告訴他,其實一個大男人戴兩個手表看起來很奇怪,尤其是現(xiàn)在天熱,短袖襯衫把手腕都露出來,讓人想看不見他戴了兩個手表都難。
她也不想告訴他,其實這個貝殼串聯(lián)成的手表戴在他手腕上很礙眼,似乎這貝殼手表襯不起他的氣質(zhì)。
突然,她開口問:“陸秦風(fēng),你是不是一直跟蹤我啊?”
陸秦風(fēng):“你想多了。”
江云稀:“那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陸秦風(fēng):“你覺得呢?”
江云稀認(rèn)真細(xì)細(xì)一想,覺得陸秦風(fēng)他不是一個會無聊到跟蹤一個人的人,同時也覺得他喜歡自己這事完全不靠譜。
“走,今天我請你吃中午飯。”看在他送她彌勒佛的情分上,就請他吃一頓吧。
當(dāng)然,是吃街邊的海鮮鐵板燒了,又便宜又好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