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么?”陸秦風有些不耐煩的望著她。
“我想說,你不去,我住酒店和回來的機票誰給我付錢啊。”江云稀一鼓作氣的說完。
也真是奇了怪了,她什么時候學會小女人那般扭捏了,這可不是她的一貫作風啊。
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長城國際卡遞給她,說道:“刷這卡就可以了,沒有密碼的。”
江云稀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卡,難得的說了句:“謝謝呀,第一次發現你人挺好的。”
陸秦風瞥了她一眼,抿緊了唇。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用手推她。
江云稀一驚,立即睜開眼睛,只見黑暗中的陸秦風正望著她,很認真的說道:“江云稀,你自己一個人去到那邊,要潔身自愛,不要隨便相信別人。”
沒啥要緊事就推醒她說這個,他有病呀。江云稀皺著眉頭,她床氣特別大,尤其是沒睡飽被人弄醒的,要不是看在他暫時充當她金主的角色,她真想一枕頭飛過去塞住他的嘴巴。
“我愛怎樣就怎樣,關你什么事。”盡管她已經努力壓制自己的脾氣,可是脫口而出仍是一句很沖的話。
這女人……陸秦風也生氣,自己大半夜睡不著擔心她去那里被人騙了,她居然……
他側過身去,不過聲音涼颼颼的說:“江云稀,你別忘了你跟我結婚了,我看不慣一個水性楊和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水性楊花?朝三暮四?這罪名一項一項的往她頭上扣,真以為她是受氣不吭聲的小媳婦了?
“你說得很對,恰好我就是這么一個水性楊花和朝三暮四的女人。”江云稀也蹭的一下轉過身睡,用背對著他,語氣嘲諷的道:“別忘了你我只是假結婚,充其量你也就是我的假老公罷了。”
然后,她感覺陸秦風立馬側身,身體對著她的背,即便是在黑夜中,她仍然能感受他凌厲的眼神在瞪著她。
過了良久,他才道:“假老公也是老公,如果你真在馬爾大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回來我還是有辦法收拾你的。”
江云稀怔了一下,都說女人天生敏感,可以感知一個男人對自己有意或是無意,可她覺得她好像缺乏了那種敏感,所以吳彬明明不愛她了,她都不知道。
就如現在,她有時候也能感覺到陸秦風對自己有那么一點不一樣,可感知都是假的,都是自己想出來安慰自己的鬼話。
再說,馬爾代夫那么遠,即便她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他也不可能知道,誰有空搭理他呀。
這般想著,江云稀閉上眼睛睡覺。
早上起床的時候,她發現陸秦風這家伙已經起床了,她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被窩,涼颼颼的,想來是起床很久了。
伸著懶腰出客廳,卻瞧見一大的行李箱放在客廳中間,這是要做什么?
就在她納悶的時候,書房的門打開,陸秦風從里面出來。
“陸秦風,你不會是想學人離家出走吧?”江云稀調笑道。
陸秦風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答:“我忽然也想去馬爾大夫了,不行嗎。”
“行,你愛上哪都行。”江云稀心道:莫非他昨晚說不去馬爾代夫只是裝的,其實他早就有預謀去的了?
他的行為讓她突然想起了“悶騷”這個流行詞,莫非她遇上了傳說中的悶騷男?陸秦風蹙緊了眉頭,見她疑惑的望著自己,故意別開眼睛,扯開話題:“行李是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收拾的。”
“你早上收拾的?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不要怪她反應這么大,他收拾這么一箱行李的時候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吧,可她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當然了,你睡得像豬一樣,怎么會知道。”陸秦風的聲音染了幾許笑意。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江云稀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正得意的陸秦風,然后開始洗漱、做早飯。
哼,他的行李是收拾了,可她還沒有收拾呢。才不要跟他貧嘴浪費時間,不然耽誤了飛機時間可劃不來。
*
A市有飛機直達馬爾代夫,上了飛機,放好行李。江云稀在這八個多小時的旅程中基本都是聽著音樂睡覺度過的。
連飛機什么時候降落她都不知道,直到陸秦風用手把她推醒,在她耳邊輕飄飄的來一句:你不屬豬真是可惜了。
不得不說,自從認識陸秦風之后,江云稀發現她的脾氣是修煉得越來越好了。你瞧,他這么說她,她一點都不生氣。
陸秦風,也只有我才能忍你!
馬爾代夫很美麗,不過安檢卻很慢,因為每個旅客的東西都很仔細的檢查,光是過安檢就花了近一小時。
等到達預定酒店的時候就已經是夜里的十二點多了。因為都已經同床共枕過,所以對于他這次只預定了一個房間,她也只是訝異了一下并沒有發表意見。
陸秦風睡覺的時候很乖,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他只要占一小席地方睡就可以了,不像她,睡覺還得翻來覆去找舒服的位置才能睡得著。
一輪洗漱完畢,她倒在軟綿綿的大床上,準備睡覺。
陸秦風在收拾他的行李箱,見此,便道:“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能睡,都已經在飛機上睡一天了,現在還睡。”
“你管不著。”江云稀打心眼里覺得陸秦風是在嫉妒她,嫉妒她睡眠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