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借給他,要知道她為了這次出國特意充了兩百元的話費,從馬爾代夫接個電話打個電話的,一分鐘恐怕也得十來塊吧,她自己都沒舍得用呢。
可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她終究是不忍心拒絕,算了,就當學習雷鋒做一次好事吧。
想罷,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機掏出來,遞給他。本想叮囑他長話短說的,可是又覺得不太好意思,反正都電話都肯借了,也不在乎那幾分鐘了。
紀不凡曖昧的笑笑,接過她的手機,熟練的按下一串號碼。
然后,江云稀很淡定的怒了,因為他那沒電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你妹的,他丫的就是一個騙子,跟小說里描寫的一樣,用這種俗得不能再俗的手段騙取到了她的手機號碼。
動作很快的從他手中奪回手機,瞪了他一眼,說:“你很無聊耶。”想要手機號碼直接問她就是了,何必搞這種把戲?
“你別生氣嘛,我就是想大家相互留個號碼,回國之后也可以相互照應啊?!奔o不凡不以為然的笑著。
“無聊?!苯葡±^續重復了一句,其實也不是她故意裝矜持什么的,而是她很不喜歡他這種問她要電話號碼的方式。
只因為,曾經,在學校的圖書館,一個長得很陽光的大男孩也是用這種手機沒電的方式騙了她的電話號碼,而那個很陽光的大男孩就是吳彬。
紀不凡發現她似乎真的生氣了,瞬間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云稀,我這是怕你不會給我手機號碼,才這樣做的,你不要生我氣好嗎?”
江云稀本來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貨,他是紀不凡不是吳彬,再看到他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的氣也散了,只得說了句:“以后你想什么,直接問就是了?!?/p>
“一定。”紀不凡立即又掛上迷人的笑容,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挺特別的?!?/p>
江云稀明白他話里意有所指,便答道:“我這個人性格就這樣的。”
“這樣才是真性情,我喜歡。”紀不凡這次說的是真心話,“不像現代很多女人,明明不喜歡卻偏偏裝作滿心歡喜的樣子,看著就虛偽?!?/p>
江云稀喝了一口紅酒,才道:“你什么都喜歡?!?/p>
紀不凡也喝了一口威士忌,轉移了話題,問:“話說你不是說跟你老公來度蜜月的嗎?怎么一個人去海邊散步?跟你老公吵架了?”
“不準打聽我的隱私?!苯葡“琢怂谎郏瑓s忽然想起了網友是凡不凡的話,心道:現在的男人都是這么八卦的么?
“這不是打聽,這是關心?!奔o不凡繼續笑問:“難道你們沒有吵架?”
江云稀不語,他說她拍的相片是垃圾,她只是想出來散散步,沒有吵架。
“那一定是你老公那啥不能滿足你?!奔o不凡把江云稀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暈,現在的男人都喜歡打聽別人老公那啥方面的嗎?江云稀默默的在心里抹了把汗,她又沒試過,怎么知道?
“云稀,女人得不到滿足很容易老的?!奔o不凡很曖昧的開著玩笑道:“不如你考慮考慮,今晚紅杏出墻來投奔我吧,包你滿意。”
然后,江云稀震驚瞪大了眼睛,不是因為紀不凡說的話聽著耳熟,而是因為她看見了陸秦風。他不知何時也來了這家酒吧,此刻他手里端著一杯不知名的酒,就站在了紀不凡的身后,正笑得一臉莫測高深的望著她。看樣子,是把剛才紀不凡說的話全聽進去了。
噢,陸秦風,這真心不關我的事,我什么也沒說過,全都是紀不凡這小子在自言自語說的。
江云稀心里默默的說著,卻聽見紀不凡接著語重深長的說道:“一個家庭若是婚姻生活不和諧,很容易出問題的。而我為了拯救你的家庭,決定犧牲自我。來吧,你今晚就出墻找我吧。”
“你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鼻埔娝荒樥痼@的模樣,紀不凡以為她是因為害怕。
然后,江云稀便看見陸秦風的臉黑沉如水,心里忽然有種變態的愉悅,他不開心,她就開心了,哈哈,她果然變態。
“其實,”江云稀抿唇笑了笑,繼續這個話題,說道:“我覺得你說得也挺有道理的?!?/p>
紀不凡剛才純屬是開玩笑的,卻在聽見她這么說時,兩眼放光,笑道:“你終于開竅了?!?/p>
江云稀甜甜的笑了笑,一臉得意的望著陸秦風,然后用手肘碰了一下紀不凡,笑問:“你住哪里啊?”
紀不凡說了一棟別墅的地址,其實就在江云稀她住的酒店不遠處那一棟一棟的別墅。
“那行,你記得不要鎖門哦?!苯葡≌A苏Q劬?。
紀不凡被她電到了,說了句:“云稀,我真是覺得你越來越可愛了。”
江云稀正要說‘當然’,卻被陸秦風搶先了一步,他陰測測的說了一句:“難得有人如此夸獎她?!?/p>
然后,他徑直坐到了她和紀不凡的中間,算是把她和紀不凡分開了。
“你是?”紀不凡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感到有一點不安,他想詢問江云稀,卻被這個男人從中間阻擋住他的目光。
陸秦風眼神直勾勾的望了一眼江云稀,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似的。江云稀不敢跟他對視,低著頭,暗罵自己沒骨氣,她明明什么也沒說過,怕他個毛啊。
然后,陸秦風轉頭狠狠的盯著紀不凡,咬牙切齒的答:“我就是你口中那個讓她生活不和諧的人——江云稀的老公?!?/p>